第278章 皓質呈露遨以嬉
何考帶來了四筒醒神香,給了葉良成和蘭九皖各兩筒。
三階術士每次入坐點一支,夠葉良成用大半年的;四階修士每次入坐點三支,夠蘭九豌用兩個多月—其實這麼修煉多少有點奢侈了。
這次李長老給了何考十筒醒神香和五瓶啟靈丹,作為宗法堂徵召他的報酬,也滿足了「隱蛾門」目前的修煉所需。
但是身為建設中的宗門,修行資源也要建立自己的渠道,何考原打算利用現有的人手煉製醒神香,如今仍計劃這麼做,只是時間上沒那麼迫切,可以慢慢來。
原材料由何考提供,葉良成負責處理前置工序,蘭九負責最後一步的煉製。
醒神香的加工煉製方法,何考也全部教給了兩人,想完成最後一步須有四階修為。蘭九腕恰好突破了四階,完全可以嘗試,何考本人有空也可以試著練練手。
蘭九腕修煉的入微術已突破四階修為,理論上已成為一名入微門的四階工匠,冥冥中也感應到了鳳尾鄉方位觀書洞天的召喚。
但她並沒有去觀書洞天接受二次傳承,既沒法去也沒必要去。何考手中就有入微術完整的古法傳承,而且她是隱蛾門弟子,在外掩飾的身份又是心盤門的三階旅行家。
從現在開始,她就可以潛心修煉隱峨術了,同時兼修一些心盤門應用術法。
何考這次來還有另一件事,他對蘭九道:「你已有四階修為,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棲原調查一個人。
她是個女的,棲原大學的輔導員———-」-你需要格外注意,不能暴露自己,無論能否查到什麼,保全自身都是第一位的。
我會交給你一件法寶,叫隱蛾紗,回頭放在指點的地方通知你去取,我現在教你這件法寶該怎樣使用。」
其實何考就戴著隱蛾紗呢,但也不好當著蘭九豌的面摘下來,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交給她,主要是為調查方便以及保證她的安全。
蘭九腕欣然領命,她很高興甚至很期待,遇見掌門師兄是她的人生救贖,她成為隱蛾門弟子,
從掌門師兄這裡得到了太多,總是期待著能做點什麼。
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她內心中還很激動她的反應,何考當然都看在眼裡。何考曾評價她是個天生的刺客,當然不是虛言,雖然此前修煉的是入微術,她卻非常擅長藏匿、潛行、偽裝、追蹤、用毒、刺殺。
這些雖然是苦茶刻意培養的結果,但也極考天賦。
這種人最怕的就是心冷,心冷之後人也會變得冷血,別說對人了,哪怕對自己都狠,比如她甚至會在自己貼身衣物上下毒。
在何考的印象中,初遇時她的氣質是陰冷的,後來才漸漸變得溫暖,人也有了開朗燦爛的一面,恢復了這個年紀本該有的靈動,
交代完任務,最後還有一件事,就是為蘭九「祛毒」。
上次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何考問她和葉良成都想要什麼「年終獎」?葉良成說想要更多的醒神香輔助修煉,而蘭九卻想讓掌門師兄再次為她祛毒。
雖然是開玩笑,但話既然說了就得兌現啊,
蘭九體內的毒早已祛除乾淨,何考用的其實是洗髓手法,藉助雪光寒的妙用,更有凝練冰肌玉骨的效果,多來幾次當然更有助益。
只是這個過程中的感受,對兩人來說都是又一次「挑戰」。
還是在靜室之中,蘭九腕跪坐在墊子上,何考手中寶珠發出皎潔的光毫照入她的身體,她的整個身子在黑暗中都隱隱發光。
最近可能是生活安定、心境也舒暖,她的身材也豐盈了些許。
由於已不需要小心翼翼祛除毒素,所以施法的過程變得很單純,種種感受格外清晰,而且只需去體會即可。
他們看上去沒有任何親密的行為,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有,但這遠比單純的男女行為更加銷魂,或者可以說是一種極致的歡愉體驗。
收功之後,蘭九軟軟伏在墊子上,人已經濕透了,臉也紅透了,黑暗中也不太敢抬眼看何考「雙椅垂房,糾枝還會。徙靡澹淡,隨波暗藹。東西施翼,猗豐沛。綠葉紫裹,朱莖白蒂。
纖條悲鳴,聲似竿籟。清濁相和,五變四會——.」
何考原先讀到《高唐賦》、《洛神賦》這樣的作品,對其中的某些描寫總是不能盡解,如今才領悟所謂「神合」的滋味真的可以如此,也許只能意會吧。
他知道蘭九腕為何會提這個要求,當初毒性入體的痛苦難道是她自己願意嗎,假如可以的話,
誰又不想去感受歡愉呢?
她終於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正常的人,或許有意無意間將何考當成了可以藉助的工具,而何考什麼話都沒說,可能是不必說也說不出來吧。
但何考卻有另一個收穫,他發現自己在為蘭九「祛毒」的過程中,竟在無意間已突破觀身術二階修為,成為一名灸客。
據何考所知,觀身門一階診斷者晉級二階灸客的「儀式」,是教授一名病弱體虛者修煉觀身術,改善其體質並修行入門。
何考原先得到的古法傳承,是不包含進階儀式的。但林青霜才傳授弟子時,並沒有避著他,而是連他一塊教了。
其實所謂的各種進階儀式,都是歷代祖師所總結的「方便法門」,弟子能夠按照要求完成,便大概率請合了修為進階的要求。
它並不是一種教條,修為進階也不是必須要按照特定的儀式。
何考兼修過觀身術,但並沒有投入太多的精力去重點修煉,他所做的事情可能正是符合了觀身術進階的要求,這也算是無心插柳吧。
何考離開創業園差不多正是晚飯時間,悄然回到了棲原的碧樹人家小區。
今天是周六,休息日高雪娥正在收拾東西,應該是外出的行李。她即將前往深灣市,參加集團總部的組織的「2025高管培訓班」,為期兩個月。
估計等到她回來時,分公司副總裁的任命就會正式公布了。到了那個時候,以兩人在公司里的地位差距,在他人眼中,何考就是標準的小奶狗了。
何考覺得這樣很好,因為高雪娥可以避開棲原可能到來的風波,只是高雪娥本人卻有幾分不舍提不提拔為副總裁,她已不是十分在意,能提拔當然是好事,但她已經沒有當初那種職場焦慮,只是剛剛突破二階修為,她還沒有太多時間大展身手呢。
其實何考想去深灣市,也就是一抬腳的事情,就算是坐飛機也很方便。
何考:「後天才出發,這麼早就收拾行李?」
高雪娥笑吟吟扭身看著他:「早點收拾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居然都這個時間了,你餓了嗎?」
何考:「嗯,是餓了,而且饞了。」
高雪娥:「那就做飯,想吃什麼,或者點個外賣?」
何考:「不著急,我想吃點好的—————」說著話已伸手攬起她。
高雪娥略顯豐的身子,在他有力的雙臂間竟顯得很輕盈,飄浮般就來到了沙發上,面對面跨坐在何考的大腿上。
她羞紅了臉,卻主動解開了袍襟,令他頃刻間便沉醉於奶白的雪色中。
「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攘皓腕於神滸兮,
采湍瀨之玄芝。過南岡,纖素領,回清揚。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
這又是一種極致的意境,真實且無比充實。
第二天還是休息日,他們乾脆就沒出門,似是沉浸於歡愉中.且不去操心外面的風波險惡,
還是吃好睡好吧。
何考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修行所求,不就是更美妙的生命狀態嗎?難道不去享受歡愉,
卻要去捲起江湖紛爭與陰謀仇殺?
偏偏就有人不這樣想,也不是這樣做的。
次日高雪娥前往深灣市參加培訓學習,黃小胖依然代為主管部門工作,梅穀雨還是正常上班。
這天下班回家進入密室後,何考卻來到了山閩省鷺州市。
常氏正骨醫院已經打烊,但常安居還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待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他在薩哇國見過的神秘術士火青。
火青在薩哇國幫他除掉了仇家團伙,又給他介紹了術門情況與宗法堂信息辦的聯繫方式,常安居才得以平安回國,並聯繫上術門。
當時火青自稱正在執行宗法堂的秘密任務,恰好偶遇,
春節前李修遠帶著何考到訪,然後又帶著常安居去了一趟鳳尾鄉,令其正式回歸宗門。但李長老私下還叮囑了常安居一些事情,都是與火青有關的。
而何考這次來仍是以火青的身份,也就是馮梓龍的形容面目。
天下這麼多人,隱蛾紗的妙用千變萬化,何考如今以隱蛾的身份行事時,為什麼偏偏總是變成馮梓龍的樣子呢?
在現代東國,想完美地偽裝成另一個人,可不僅僅是換一張臉這麼簡單,還得擁有這個身份的全套合法證件以及網信手續,否則寸步難行。
沒有這些,你不僅住不了酒店、坐不了飛機,甚至連外賣都點不了。
何考恰恰拿到了馮梓龍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甚至還有其指紋資料,並解鎖了馮梓龍的手機,包括裡面的各種應用。
馮梓龍本人以及知曉其背景的苦茶都已不在世,蘭九腕和葉良成又是自己人,所以這個身份最方便,簡直是完美的偽裝。
常安居一邊斟茶一邊說:「您終於來了,我一直盼著呢,還沒機會感謝您在薩哇國的救命之恩。」
何考:「救命之恩從何說起?我當時可沒救你的命,假如沒有我插手,你自己完全能抓住鍾靚慧。」
常安居苦笑道:「不是這麼回事!假如沒有您的話,我確實能抓住鍾靚慧,但是抓住她之後,
我肯定還會去找她那幾名同夥算帳。
現在回頭看看,那些人有武器,還與當地勢力有勾結,假如沒有您的幫助,僅憑我一個人,當時區區二階修為,貿然動手絕對是凶多極少。
而且我是一名斷了傳承的散修,您不僅救了我的命,還幫我報了仇,更有接引緣法之大恩。
今後有什麼事旦憑您吩咐,我對李師叔也是這麼說的。」
何考:「哦,李長老是怎麼說的?」
常安居:「我問李師叔,回歸術門後需要做什麼?師叔讓我等您找來,然後聽您的安排,並說此事全憑自願,並不勉強。
而我當然是願意的,且理當如此!」
何考眯起眼晴道:「如此說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常安居:「師叔並沒有明說,但我這次也了解到術門最近的一些情況,心中有所猜測,可是您本人不說出來的話,我也不會妄言。」
何考笑了,直截了當道:「你猜得不錯,我就是隱蛾。」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