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
聽到這句話,跟著張奎來的武者,紛紛大怒。
「小子,你口氣太大了一點吧。」
「不錯不錯,初生牛犢不怕虎。以後碰壁了,就知道什麼叫做手比頭高了。」
「嘿嘿,只怕這小子,一輩子都達不到武師大成的境界。竟然敢瞧不起寧江武道界。」
摔碑手張奎也是大怒。
「區區黃毛小兒,竟然小覷老子。要不是看在杜老闆的面子上,老子一手就能夠捏死你。」
杜天干剛忙出來打圓場。
「大家,唉,都是朋友,別鬧矛盾啊。改天老杜親自向你們賠罪。
這時候。
杜天干心中大為後悔。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請陸羽過來。
這下子可把摔碑手張奎給得罪狠了。
看向陸羽的目光之中,也帶著幾分不滿和抱怨。
而陸羽負手而立,淡然一笑。
仿佛這一切怒火,都不過是清風拂面,不值一提。
螻蟻的憤怒,如何奈何真龍。
突然,陸羽心中一動。
朝著入口的方向看去。
而滿了足足三四個呼吸,張奎也緊隨著看去。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傳來。
幾個武師小成的高手這才反應過來,看了過去。
杜天乾等人更在其後。
隨著眾人的目光看。
三道人影,引入眼眶。
為首的,赫然正是杜天乾的仇人。
武東!
看到杜天乾的那一剎那。
武東的臉色,頓時變得陰狠起來。
「杜天干,沒想到你十年沒什麼長進了。還是武師入門的水準。現在竟然要請其他人來助拳,真夠出息的。」
「一個怕死的軟蛋而已。」
旁邊的人隨即應和道。
杜天干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候,武東再次開口了。
「杜天干,如今我已經到了武師圓滿的境界,身旁的兩位朋友,也都有了武師小成,我看你,今天怎麼阻止我。」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這一句話落下,仿佛來自凜冬的寒風。
霎時之間,諾大的地下拳擊場內,杜天乾等人都陷入驚駭之中。
他們這裡最強者摔碑手張奎,也不過是武師大成的境界,距離武師圓滿,還有很大的差距。
尤其是杜天干,一滴滴冷汗,從他的臉頰垂落。
背後更是濕透了。
萬萬沒想到,十年沒見,被他像狗一樣趕出寧江市的武東,竟然有了武師圓滿的境界。
這……這怎麼可能?
他究竟得到了什麼奇遇?
然而,看到助拳的幾人,軍心散亂的樣子,杜天干方才鎮定下來。
輸人不輸陣!
現在實力已經有差距了。
如果氣勢還被壓下,那麼這一仗,就沒法打了。
這一刻,杜天干終於顯現出了寧江市地下皇帝的本色。
故作朗聲大笑。
「哈哈哈,武東,你當年還不是被我像條狗一樣的,踢出酒吧一條街,踢出寧江市。」
「你……」
武東頓時大怒,臉色鐵青。
看到這一幕,杜天干趁熱打鐵,道:
「兄弟們,老杜在這裡說了。先前的禮金之外。只要擊敗了武東,那麼每個人都加一千萬。功勞最大者,再加五千萬!」
人人一千萬!
最高五千萬!
聽到這句話,張奎等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
張奎哈哈大笑,道:
「杜老闆這下可大出血了,這五千萬,老子勢在必得。」
「我一身修為,都是身經百戰而來,腳踏實地,最是凝練。」
「武東,你十年就從武師入門到了現在武師圓滿的境界,怕不是僥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繡花枕頭,不堪一擊罷了。」
杜天乾等人也是緩過神來。
十年時間,從武師入門到圓滿,這個進步堪稱神速。
定然有些缺陷。
陸羽搖了搖頭。
這些人果然是井底之蛙。
別說自己是大帝重修,一天就媲美武尊。
哪怕是寧家的寧老爺子,三十歲就有了武師圓滿的境界。
如果不是功法出錯,甚至能夠突破武宗。
這個武東的腳步沉穩,太陽穴微微鼓起,顯然是修煉了一門頗為高深的功法。
並非摔碑手張奎能夠對付的。
「哈哈哈,你們這些困居在寧江市的傢伙,怎麼知道這天地有多麼廣闊。」
武東一臉不屑,神色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快意和鄙視。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今天,他就要讓這些土包子,看看自己是怎麼摧枯拉朽一般的碾碎一切。
下一刻。
武東深吸一口氣。
而後猛地一跺腳。
剎那之間,就仿佛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一般。
就連地下拳擊場上方五米的,天堂人間KTV之內,都有感覺。
而在場的杜天干張奎等人,更是大驚失色。
只見武東的一腳之下。
宛如精鐵的青石地板,竟然內陷三寸,四分五裂。
這……這怎麼可能?
杜天乾麵如死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而摔碑手張奎,這一刻也是頭皮發麻,只覺得自己被一頭遠古巨獸盯著。
膽敢有任何動彈,就會死於非命。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心中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一千萬雖然香,但也得有命去享受。
武東的那一腳,起碼有千斤之力。
只怕這裡沒有一個人能夠接的下。
哪怕是摔碑手張奎,也是如此。
看到這一幕,杜天干終於醒過神來。
「人心散了……」
杜天干心中一抹悲涼飄過。
自己肆虐寧江市地下世界幾十年。
沒想到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想到這裡,杜天干搖了搖頭,離開了人群,走近了武東幾步。
停了下來。
「武東,冤有頭,債有主。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杜天干和你有仇,你放過這些人。老夫任憑你處置。」
「哈哈哈,杜天干,你也有今天。這些人,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武東發出得意猖狂的笑聲,蕩漾開來。
杜天干指著陸羽說道:
「這不過是一個高中生,年紀輕輕,不該枉送性命。」
看著陸羽的年紀,杜天干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也是一般的年紀。
當即有些不忍。
陸羽倒是有幾分詫異。
沒想到這人,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護自己一命。
倒是不錯。
武東眼神眯起,冷聲大笑,道:
「十年了,老子心中的恨積蓄了十年!」
「不光是這裡的人,杜天干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的家人,老子都不會放過!」
「別說高中生,哪怕是三歲小兒,哪怕是你杜家的一條狗,老子都不會放過!」
話音落下,全場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