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俊的聲音,依舊在屋內響著。
「江城他在三哥那兒時,一天就可以給三哥帶來大幾百上千萬的收入,三哥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惜一切的培養他,結果呢,卻被大哥你摘了桃子。
據我所知,現在他已經可以用幾份藥材,煉製出一整爐頂級醒神丹了,一枚頂級醒神丹價值百萬,哪怕一爐丹藥的成本,按照一半計算,一爐丹藥的利潤,都有五百萬,一天四五爐丹藥,利潤不就有兩三千萬了?」
「五弟,你是從哪兒聽到的這些?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古長麟笑道。
看似人畜無害,內心卻恨不得將這小子碎屍萬段。
說實話,對方選擇在這一天發難,他還真的沒有想到,他還以為對方已經放棄,不再打江城的主意了。
「大哥,你不用試探我,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古長俊得意一笑,他知道自己這位大哥此時內心肯定恨他恨得要死,可是他的內心,又何嘗不是恨對方恨得要死呢?
因為要是中途沒有古長麟截胡,江城此刻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換句話說,每天坐著數錢的,就是他了。
期間他也想過方法甚至於派人想要潛入,就算搶不來江城,將後者殺了也行,奈何那地方,確實是守衛森嚴,飛進去一隻蚊子,都逃不過感知。
他還向父親古天元求情,希望後者能夠出面,把人要來,後者自然是拒絕了,畢竟那是古長麟,不是另外幾個兒子。
所以,無奈之下,古長俊只能等到今天,把這件事說出來,為的,就是噁心古長麟,他得不到的,後者也別想得到。
果然,這番話說完之後,立刻引起了在場不少古家之人的共鳴。
「長麟啊,長俊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那個叫江城的煉丹師,真有這麼利害?」
「能夠在醒神丹上,做到利潤率百分之百,即便是咱們古家的煉丹師,也沒幾個人能夠做到吧?」
「是啊,即便是四品回神丹,想一個月賺五六個億,也很難。」
「這樣的人,應該提拔到家族來,給家族做事。」
「是啊是啊。」
眾人紛紛點頭。
難怪他們之中有些人感覺到,古長麟比之前有錢了呢?
看別人賺錢,比自己虧錢還難受,更別說,還是一個小輩了。
那個叫做江城的小子,留在古長麟那裡,只能給後者賺錢,可要是提拔到家族裡面來,那就是給整個古家賺錢,他們這些人,都是持有股份的,可以按照比例分錢,所以這種事,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古長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矢口否認。
然而他越是否認,眾人卻越是不可能放過。
「長麟啊,要是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到底有沒有這個人,我們去了你那裡就知道了。」
「是啊,長麟,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敢不敢讓我們去那裡一趟?就是現在,要是沒有這回事,我們跟你道歉。」
「沒錯,長麟,你也是古家的一份子,怎麼有點好處,總是想著獨吞呢?而且我聽長俊說了,那個人,也是你從長空手裡面挖走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長空啊?哈哈哈。」說話的人笑道。
古長俊得意的看著這一幕。
沒錯,這就是他要看到的結果。
古家家主古天元,也靜靜地看著。
老實說,一個月五六個億的收入,連他都有些心動,但是他作為古家的家主,古長麟的父親,總不能跟兒子要人吧?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別人會怎麼說。
若是古長麟現在願意把人交出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畢竟這種人想想都知道,他的成就絕不會止步於此。
現在一個月是五六個億。
將來呢?
可能就是八九個,甚至於十多個億了。
古長麟心中怒火中燒。
他平日裡面,就不喜歡家族中的這些長輩,一個個就像是害蟲,紮根在古家這棵大樹上,瘋狂的吸取營養。
可他不是古家的家主,再加上古家也特別講究尊卑有序,所以他都隱忍不發,結果今天倒好,這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來。
當然,最可恨的就是古長俊了!
「五弟,我為什麼會把他挖到我手下,別人不知道原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你三番兩次的派人去外城區殺他,三弟他會願意,把人讓給我?」
「什麼,還有這回事?」
「真的假的?」
古家眾人,一個個的又將目光落在了古長俊身上。
這種人才,你竟然派人去殺他?
「大哥,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說是我派人殺他,有證據嗎?」古長俊絲毫不慌。
「有沒有證據,你心裏面不清楚。」
「抱歉,大哥,我還真的不清楚。」
古長俊聳聳肩,「而且這件事情,跟我們現在所說的,也沒什麼關係,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你應該把這個人交出來,讓他為家族效力,而不是為了你一個人。」
「你!」
這話,讓古長麟啞口無言。
「是啊,長麟,老夫覺得,長俊他說得,確實有道理,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這個人是你一手培養的,那也就算了,但是既然是長空培養的,那你應該把他交給家族。」一位老者發話道。
古長麟的臉色,再次難看幾分。
說話的這位,是他爺爺那一輩的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地位擺在那裡,哪怕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也得忍,否則,就是忤逆不孝。
有了老者的話,其他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紛紛附和起來。
雖然他們這麼多人,分到每個人手裡面的錢不錯,但是總比看著這麼多錢,全部落在古長麟一個人手裡面好。
古長麟憋屈無比。
等了半天,也不見自己父親說話,內心頓時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看來,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想看著自己賺這麼多的錢。
但讓他把江城交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一棵搖錢樹,再想有下一棵,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