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千船橫渡
寂靜領主號的甲板上。
奧芭婭·戴恩和伊文思·戴恩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伊文思腿都軟了，只能靠在師祖維薩里博士的身上，忍受著師祖嫌棄的眼神。
「你說你是這一代的『拂曉神劍』？」龍澤爾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少女，在他的魔法視野中，面前的少女體內充斥著璀璨的星光一般的能量，而她背上的那柄巨劍更甚，如果說瓦雷利亞鋼宛如凝結成冰的灼熱火焰，那麼黎明就像凝聚在一起，還在熊熊燃燒的星辰。難怪在維斯特洛的傳說中，這柄巨劍不亞於瓦雷利亞鋼劍。
「當然。」奧芭婭·戴恩也在打量著龍澤爾，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地說：「你是那把鐵椅子上的坦格利安？不對，你身上沒有那幫傢伙的臭味。」
「丫頭，注意你的言辭。」林恩·瓦爾塔肯沉聲說道。
奧芭婭也不客氣，剛準備拔劍就看到了龍澤爾身邊已經把手按在武器上的林恩，霍法和阿戈三人。
其中阿戈甚至已經將月詠者摘了下來。
奧芭婭這才放下了抬起的手。「好好好，我道歉。」
龍澤爾指了指奧芭婭·戴恩，對伊文思說：「她說的是真的嗎？」
不敢看向妹妹兇狠的眼神，伊文思躲躲閃閃地說道：「奧芭婭確實是家族裡劍術一流的成員，但這一代的拂曉神劍奧柏倫·戴恩爵士是我們的叔祖父，他還沒有去世，所以.」
「黎明現在在我手上。」奧芭婭白了哥哥一眼。「奧柏倫叔祖太老了，他已經無法承擔起與黎明為伴的重任了。」
「講講你這柄劍吧。」相比較戴恩家族內部的事情，龍澤爾顯然對黎明更感興趣。
奧芭婭驕傲地拔出了黎明，將它插在面前的甲板上。看得一旁的林恩臉直抽抽。
這是我們的船啊喂！
不過看龍澤爾沒發表意見，林恩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繼續聽著奧芭婭的介紹。
「戴恩家族的先祖可以追溯到一萬年前的黎明紀元，比北境的史塔克家族還要古老至少兩千年，第一位戴恩追逐著墜落的星辰建立了城堡，黎明就來自那顆墜落的星星，據說先祖用天外的火焰灼燒墜落的星辰，最終巨劍黎明自星辰之心中誕生，先祖憑藉著這柄巨劍統治了湍流河數千年，直到娜梅莉亞女王萬船橫渡，將最後一任湍流河之王送到絕境長城。」
奧芭婭看向龍澤爾腰間的銀血，她雖然不認識這柄劍到底是什麼，但從造型上看是一柄頂尖的好劍。
「不知道我是否有那個榮幸可以試一試您的劍。」奧芭婭眼神熾熱地看著龍澤爾。
「你別太過分了！」這次出來的是阿戈，「讓我來做你的對手。」
「阿戈，我來吧。」龍澤爾將阿戈拉到了身後。「我能聽到銀血在歡呼，就讓她跟黎明對一對吧。」
「遵命，吾血之血。」阿戈利索地收回月詠者，乾脆地站回到原來的位置。
「幸虧你的船夠大。」奧芭婭毫無預兆地拔起巨劍一劍豎劈下來。
龍澤爾看都沒看，銀血一挑，正好擋在了變豎劈為橫斬的黎明劍身上。
鐺地一聲，被磕飛的竟然是勢大力沉的黎明，奧芭婭急忙借勢一轉，就要從下方劈向龍澤爾，卻被他搶先一步一劍砍在黎明上，隨後劍柄一轉，一叩奧芭婭的手腕。
哐當。
黎明落地，勝負已分。
「我輸了，好劍術。」奧芭婭爽快地認輸。「感謝您讓黎明能體驗到戰鬥的快樂。」
龍澤爾點點頭，示意她把劍撿起來。「你之後打算做什麼？」
「原來打算去潘托斯當傭兵。」
「我可以借給你一艘船送你去潘托斯。」龍澤爾說道。
「不過你這裡的待遇似乎比潘托斯優越，不知道你需不需要我這把劍。」
「也可以，去林恩那裡登個記就行。」龍澤爾指了指林恩，林恩挑了挑眉頭，似乎在說雖然你沒打過我家尊主但這很正常，能撐這些時間你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未來你的劍可能會劈在你們的同胞身上呦。」瓦拉爾蹲在旁邊調侃了一句。
奧芭婭毫不在意地一甩長發：「誰在意？多恩人自相殘殺不比跟河灣佬和風暴地的懦夫少。」
目送著奧芭婭離開。黛安娜·塔利才從船艙里走了出來，她的弟弟阿蘭·塔利被安頓在另一艘船上，澤薩爾·織影者正在給少年治療，對，這位斷了一條腿的毒劑師不僅擅長毒藥，也擅長東方的醫術。
「黛安娜小姐，說說你對剛剛的奧芭婭小姐的看法和對多恩的看法吧。」龍澤爾遞給換了一條整潔的銀色裙子的少女一杯淡酒，微笑著說道。
「奧芭婭不同於一般的多恩人。」黛安娜說道。「她不在意多恩人在意的很多事情，對她來說，騎士小說比流傳在多恩沙漠的欲望文學更吸引人，黎明巨劍和戰鬥要比男人和女人更得她的青睞，她熱愛戰馬與盔甲勝過絲綢裙子，熱愛戰鬥勝過女孩的刺繡與織錦。」
龍澤爾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黛安娜有些敬畏地看著面前的少年，頭頂上兩頭巨龍正在悠哉游哉地盤旋著，毫不在意下面發生了什麼。
「我看不出她在說謊。」黛安娜繼續介紹她知道的多恩知識。「多恩人並非鐵板一塊，東部沿海地區的鹽人具備更多的洛伊拿人特徵，西部山地的石人更接近安達爾人與先民混血後的子嗣，身材高大，膚色白皙，中部沙漠的沙人兼有二者的特徵，並由於沙漠的氣候環境膚色更為深邃，在古老的年代，這裡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王國，直到娜梅莉亞女王萬船橫渡之後，崛起的馬泰爾家族才逐漸將整個多恩整合在一起，消滅了多恩諸王。」
「詳細說說。」
「多恩有幾個很強大的家族，馬泰爾家族自不必說，他們自稱多恩親王，統治著整個多恩，伊倫伍德城的伊倫伍德家族曾經是多恩最強大的一支勢力，儘管被馬泰爾擊敗，但依然實力雄厚，並因為背叛與佛勒家族宿怨頗深。西部的戴恩家族和布萊蒙家族也並不完全服從馬泰爾家族的領導，中部的烏勒家族更以沒人能猜到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聞名七國，東北部的韋爾家族兇殘狡詐，常年與東邊疆地的諸侯交惡，並因為曾經毒殺過參加宴會的伊倫伍德伯爵，與伊倫伍德家族關係極差。」
「但在征服者征服多恩的時候，他們還是聯合到了一起。」龍澤爾指出了這一點。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對黛安娜點了點頭，似乎是欣賞她豐富的學識。
「感謝您的讚賞。」黛安娜提起裙子行了一禮。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我們想申請您的庇護，直到我暴躁的父親消氣。」黛安娜無奈地低下了頭。「他實在是過於強勢了，或許時間會幫他冷靜下來。」
「我的船上已經為你和阿蘭準備好了艙房。」龍澤爾點點頭。「希望你住得愉快。」
風吹過龐大的船隊。
狹海之上，上千艘船隻浩浩蕩蕩地向西方行駛，無數張船帆高漲。似乎在向對岸釋放那個信號。
維斯特洛。
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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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