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先頂一下,我去搬人
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神眼即將被永恆之鎖徹底束縛之時。
意外發生了.神眼身上的每一個眼球都釋放出刺目的血光.血光如同末日的序幕,將天空染成了一幅恐怖的畫卷。
每個眼球從神眼上跳脫出來,仿佛成了獨立的星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光芒匯聚成一道道血色的光柱,直衝天際,撕裂了雲層,甚至讓太陽的光輝都黯然失色。
戰場上,原本因即將勝利而歡呼的眾人瞬間陷入了死寂。
神眼的身軀在失去那密密麻麻的眼鏡後,仿佛像是掙開了枷鎖,那些纏繞在它身上的黑色鎖鏈開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會斷裂。
「所有人,全力攻擊!」老人的聲音幾乎嘶啞。
底下的各種部隊全部行動起來,已然是一副拼命的架勢在這不拼命,等到了現實世界再想著要去拼命那就晚了,他們也懂得這個道理。
「咱們上麼.」
但這也只是稍稍遏制了神眼的反撲。
本%小說最新章(節,在6>@/9書#吧{首;發,>請您!到六!九:書<吧{去:看!
可即便如此,她手中【永恆之鎖】的鎖鏈依舊死死纏繞著神眼,未曾有半分鬆動。
女人只是愣了愣,便點點頭,將【永恆之鎖】遞給程澈。
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此刻亂成一鍋粥,人們四處奔逃,卻發現根本無路可逃,每一個方向都被神眼的恐怖力量籠罩,死亡的陰影迅速蔓延,絕望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戰場。
白衣祭祀們滿臉視死如歸卻不敢停下吟誦,聖潔的光輝在血光面前顯得脆弱不堪,被不斷壓縮。
那位赤足女人,此刻宛如風暴之眼中唯一的定海神針,獨自承受著難以想像的重壓。
程澈眼睛一瞪,召靈狀態毫不猶豫地加持在晝夜之瞳上,看向神眼。
神眼發出痛苦嘶吼,龐大身軀瘋狂扭動,卻被鎖鏈死死釘住關鍵部位,動彈不得。
要不是江銘依然面無表情站在前面沒動,要不是因為這個人是江銘.恐怕他們早就忍不住沖了上去。
狂風呼嘯,吹起她一頭如瀑的長髮肆意飛舞,髮絲間隱隱散發著幽微光芒,似是與卡牌共鳴而生的靈力外溢。
女人高懸天際,髮絲凌亂,面色慘白如紙,卻仍舊咬牙挺立。
此時,下方戰場上的慘狀愈發不堪入目,慘叫與哀號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黑袍卡師們死傷殆盡,僅剩寥寥數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手中卡牌光芒全滅,再無反抗之力;金甲戰士們屍橫遍野,金色戰甲破碎散落,成為戰場上悲涼的點綴;白衣祭祀們也紛紛倒下,吟誦聲戛然而止,聖潔的光輪消散於無形,神器黯淡無光,遺棄在血泊泥濘之中。
江銘身形轉瞬即至,靠近女人身旁時,輕聲道:「剩下的交給我來吧.」
雖然他們不認識這個女人是誰。
纖細的雙手在身前快速舞動,結出一個個繁複玄奧的手印,每一個手印的變幻都精準無比,仿佛是在編織一張無形的靈力大網,竭力加固著【永恆之鎖】對神眼的束縛。
女人悶哼一聲,嘴角溢血,神像光芒黯淡了大半,身形踉蹌後退數丈,險些從雲端墜落。
「有人去了。」
星辰卡牌的強者們亦是強弩之末,晨星之光黯淡無光,夜月清冷不再,銀河星帶破碎,黑洞吸力微弱,操控者們癱倒在地,七竅流血,僅存一絲執念維繫著與卡牌的聯繫。
目前戰場上已然成了一片慘烈的煉獄,那些率先衝上前去的黑袍卡師們,手中法杖揮舞得再快,也擋不住神眼眼球射出的血光侵襲。
眾人聽著一愣,連忙抬頭看去。
而是由西黛幾人拿的那一套陣法卡牌主導。
可女人仿若未聞,她的世界此刻只剩神眼與手中之鎖。
神眼再度發難,血光凝成實質化的巨大手掌,五指如巍峨山峰,帶著碾碎星辰的力量,朝著女人狠狠抓來。
但【永恆之鎖】也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偉力,鎖鏈瘋狂舞動,在身前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盾牆,硬生生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無錯版本在69書吧讀!6=9+書_吧首發本小說。
血刃切割著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所過之處,空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女人見狀,不慌不忙,素手一揮,腳下憑空生出一朵巨大的靈力蓮花,蓮花層層綻放,將她穩穩托起,周身泛起一層透明的護盾,血刃撞擊其上,濺起絢麗奪目的光芒,卻無法穿透分毫。
血光如利刃般掃過,瞬間將他們的黑袍切割得粉碎,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泛起一道道焦黑的傷痕,緊接著整個人被血光裹挾,身體不受控制地扭曲、變形,口中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還未等慘叫出口,便爆成一團血霧,消散在空氣中,法杖「哐當」落地,光芒盡滅,化作一張卡牌掉落在地。
只需要知道這個人,在為了聯邦傾盡所有就夠了。
女人見狀,強行提起一口靈力,雙手在胸前飛速輪轉,周身光芒大放,化作一尊璀璨的靈力神像,與那血光巨手轟然相撞。
此刻,三五大人滿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如蚯蚓般暴起,雙手死命地按壓在【宇宙之心】卡牌上,源源不斷地將自身靈力瘋狂灌入,試圖以這方寸之間的卡牌穩住搖搖欲墜的大陣根基。
「再等等」
隨著神眼掙脫之勢愈發猛烈,黑色鎖鏈被血光衝擊得嘎吱作響,幾近斷裂。
她瞅准神眼攻擊後的短暫虛弱間隙,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射在【永恆之鎖】上。
女人柳眉緊蹙,眼眸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櫻唇輕啟,念起一段古老晦澀的咒語。
神眼似乎察覺到女人的堅韌難破,集中力量,將數道血色光柱擰成一股,朝著【永恆之鎖】的核心樞紐轟去。這一擊仿若滅世天劫,攜帶著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女人面色驟變,卻毫不猶豫地雙手合十,將全身靈力毫無保留地灌入卡牌。
血光與鎖鏈碰撞之處,光芒刺目得讓人幾近失明,能量衝擊掀起的氣浪如海嘯般朝下席捲,將下方戰場廢墟再度攪得支離破碎。
而沈夢也在天邊遠處,遠遠地引導女人去她那。
下一秒,朝他們撲來的血獸就在空中自行消散。
程澈目光緊緊放在天空上的神眼。
「不行.我要去幫忙.」
不過從今天進來後一直很安靜的路西法,突然指著天上說了一句。
眾人心急如焚,卻深知此刻貿然上前只會添亂,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禱女人堅守住這最後防線。范淮亦是滿臉焦急,雙手握拳,死死盯著天空,恨不能將自身力量隔空傳輸給那孤懸高空的身影。
江銘面板的靈能就以恐怖的速度迅速消耗。
望著底下只要被稍微觸及到便瞬間消融的部隊戰士,范淮在一旁聲音沙啞問道。
剎那間,光芒刺目到極致,仿若一顆新星在戰場上空爆開,洶湧的能量潮汐呈環形朝外擴散,下方僅存的殘垣斷壁瞬間被夷為平地,巨石紛飛,煙塵滾滾,遮蔽了整個蒼穹。
西黛這邊同樣艱難,【創世之始】卡牌散發的光芒已然微弱如燭火,她雙眼緊閉,汗水如瀑,口中咒語念得急促又紊亂,竭盡全力為陣法續上那一絲將斷未斷的初始動力。
「撐住啊!」地面上,江銘後面不少人仰頭嘶喊,聲音被狂風扯得支離破碎。
「或許,我們應該再等等.」
這樣一片慘狀,其實已經宣告戰爭結束。
剎那間,她身軀微微顫抖,七竅中隱隱有血絲滲出,顯然是靈力透支到了極致。
范淮動了,身後的人也跟著動了最後的支柱即將倒下。
剎那間,【永恆之鎖】光芒大盛,原本有些黯淡的黑色鎖鏈驟然粗壯了幾分,符文沿著鎖鏈紋路飛速流轉,滋滋作響,化作一道道靈動的靈蛇,朝著神眼蜿蜒纏去,死死咬住神眼殘餘的軀體,不讓其再有半分擴張掙脫的機會。
神器光芒黯淡,光輪搖搖欲墜,每一道血光衝擊過來,都讓祭祀們口吐白沫,身體如遭重錘,軟綿綿地倒下一片。
咒語聲如洪鐘,在混亂喧囂的戰場上竟清晰可聞,聲波所及之處,空間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似是在借天地之力加持於鎖。
卡牌像是受到了最濃烈的滋養,瞬間嗡鳴震顫,黑色鎖鏈瞬間化作黑色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神眼周身要害穿刺而去。
四元素卡牌的持有者們也深陷絕境。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稍有鬆懈,這肆虐的災厄便會衝破枷鎖,將萬劫不復的深淵帶到現實世界。
那卡牌光芒忽明忽暗,似是不堪重負,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三五大人痛苦的悶哼,他的身軀搖搖欲墜,卻咬著牙不肯倒下。
她那白皙的面龐因過度用力而漲得通紅,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划過臉頰,在下巴處匯聚成串,滴落在虛空之中。
可神眼的血光衝擊一波強過一波,不斷衝擊著她與卡牌間的靈力連結,每一次衝擊都像是重錘砸在她的心尖,讓她幾近昏厥,卻憑藉著一股執念強撐著意識。
戰甲在血光的灼燒下迅速變紅、軟化,如同滾燙的蠟油般黏在戰士們身上,他們痛苦地嘶吼著,卻半步不退,仍緊握著戰戟試圖撐起防禦。
後方普通的參戰者們更是慘不忍睹,血光掃過之處,人群像被收割的麥子般成片倒下,肢體橫飛,殘軀斷臂散落各處。有人被血光擊中腦袋,瞬間頭顱爆開,腦漿四濺;有人腹部被洞穿,臟腑流了一地,在地上痛苦地抽搐、哀號,伸手求救卻無人能顧得上。
轉眼間,神眼周身血光再度沸騰,眼球瘋狂轉動,血光匯聚之處,空間都被壓縮扭曲,形成一個個幽邃黑暗的漩渦,仿若要將世間一切都吸入無盡的虛無之中。
火焰卡牌主人周身烈焰被血光壓製得只剩零星火苗;風元素操控者如飄零落葉,在狂暴氣流中身不由己,風之力已凌亂失控;水元素持卡人面前的水簾護盾千瘡百孔,血水混入涓涓細流;土元素那位周身塵土飛揚,土地之力根本無法凝聚四季卡牌周邊時空錯亂,時間流速忽快忽慢,卡牌主人滿臉驚恐,雙手慌亂比劃,試圖找回秩序,卻只是螳臂當車,陣法內部陷入混沌,傷者瞬間衰老腐朽,又忽而定格在瀕死慘狀。
只見江銘周身靈力涌動,衣袂烈烈作響,如一支離弦之箭般朝著高空疾射而去。
但主力其實一直都不是他們。
聲音雖輕,但很清晰。
但天空之上,【永恆之鎖】的持卡人。
這一瞬間。
但那拼命的模樣也不需要認識。
沿途的空氣被急劇壓縮,爆發出一連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好似天地都在這巨力之下哀鳴顫抖。
神眼似被這交接之舉激怒,周身血光仿若洶湧血海倒灌,咆哮著凝聚成一頭遮天蔽日的血光巨獸,其身形龐大如山嶽,獠牙猙獰,血盆大口一張,便能吞吸大片空間,朝著江銘與女人立身之處撲來,所經之處,空間仿若脆紙,被層層撕裂,發出悽厲尖嘯。
女人大口喘息著,靈力幾近枯竭,但目光依舊堅毅如鐵。
然而神眼的力量太過狂暴,一波又一波血光衝擊下,戰士們的身軀被洞穿,金色的靈力從傷口處汩汩流出,與血水混合在一起,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一具具屍體接連倒下,金色戰戟失去主人的掌控,凌亂地散落一地。
金甲戰士們組成的防線也好不到哪兒去,血色光柱衝擊而來,撞在金色光牆上,光牆劇烈搖晃,符文閃爍幾下後紛紛破碎。
然而,神眼那些游離在外的眼球釋放的血光愈發洶湧,化作實質化的血刃風暴,朝著女人席捲而來。
但神眼被鎖鏈纏住的身軀反而掙扎的更加劇烈。
江銘顧不上靈能如開閘洪水般急劇流逝,控制著鎖鏈重新將其牢牢鎖住。
其實他原本還不想上來的.因為他很清楚,這麼大體量的戰鬥,就算他靈能比同級多得多,但也根本支撐不住。
只不過是因為老人發來的一句話「你上去頂一下,我去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