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買肉
說來雞要不也自己養？
張澄元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她有點怕雞，小時候被雞叨過有陰影。
猛地張澄元一拍腦門，肉啊，多久沒吃肉了，她怎麼又忘了。
小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元元姐你沒事吧？」
張澄元這才意識到自己旁邊還有人，嚇到人了，立馬表態：「沒事沒事，就是猛然想起之前忘了啥，小西你知不知誰家賣肉啊？我有點饞肉了。」
小西點頭道：「知道啊，咱們村就有屠戶啊，嘶也是，這屠戶是兩年前在咱們村落戶的，元元姐你不知道。」
張澄元才不管這些呢：「小西那你知道他家肉都是咋賣的嗎？貴不？」
「肉咋可能不貴，瘦肉16文一斤，肥肉20文一斤，就連豬雜都要10文一斤呢。」
張澄元聞言覺得還能吃得起，拉著小西就要去買肉。
小西被拉的一個趔趄，她莫名道：「元元姐，去哪兒啊？」
張澄元頭也不回道：「賣豬肉啊，今天請你吃肉。」
小西有點猶豫：「肉好貴的。」
張澄元停下看她道：「貴我也要吃，我都快吃素吃成菜色了。」
小西咬咬唇像是下定決心了，她也饞肉，但她吃不起，如今為了一口肉她豁出去了：「元元姐我不白吃肉，我給你幹活。」
張澄元一口答應：「好，走買肉。」
小西立馬歡歡喜喜的拽著張澄元去買肉，她都多久沒吃過肉了，想想都饞的要流口水。
張澄元想讓她給自己帶路的目的也達到了，同樣很開心。
門都沒鎖就跑去了屠戶家，屠戶家門口有個肉攤，肉攤後邊是一個坐著的老婦人。
老婦人見到有人過來，立馬露出慈祥的笑容招呼道：「買肉嗎？我這都是新鮮的宰殺的豬肉。」
張澄元禮貌性的點頭笑笑，就盯著肉攤上的肉，思索著要那裡。
小西眼巴巴的看著，卻沒有說任何話。
這樣的表現一下就讓老婦人看出來誰才是能做主的，顫巍巍的站起來拿刀，詢問道：「姑娘要那一塊啊？你說我給你切。」
張澄元問道：「嬸子，能給我切些全瘦的嗎？一點肥肉都不要那種。」
老婦人手一頓，奇怪的看她一眼，猶豫了下還是點頭同意了：「行，姑娘你要哪兒塊？」
張澄元立馬指著自己看好的那塊道：「這塊可以嗎？一點點肥肉都不要，嬸子你給我切乾淨點啊。」
說著，張澄元就想付錢，這才想起來自己沒帶錢，趕忙喊住老婦人：「嬸子等下，我回去拿錢。」
轉頭對小西道：「小西你跟我一起，還是在這等我？」
「我在這等著。」
得了小西的話，她立馬跑回去拿錢，同時暗暗提醒自己，以後身上隨時帶錢。
小西呢，她也是有目的的，她很看好鄭屠戶，鄭屠戶雖然長的高大，臉上還有塊疤，但他心地好，養著瘸腿的母親很是細心仔細。
而且嫁給他，她以後就時長能吃到肉，也不用擔心擺脫不了自己那個糟糕的家。
以前都沒有什麼好的理由接觸，這可是個好機會。
「鄭嬸子，鄭屠戶不在家嗎？」
鄭嬸子聞言看了一眼這個有些乾瘦的小丫頭，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心思，笑眯眯道：「在家，他在後院洗衣服呢。」
對於這丫頭的心思她並不反感，她家兒子如今都二十有五了，還未成親。
倒不是沒人想嫁，這年頭有個手藝可都是姑娘們的心頭好，只是這些姑娘不嫌棄她家兒子的容貌，卻會嫌棄她這個老婆子。
嫌棄她瘸腿，這才是她家大兒一直不願意成親的原因。
這小丫頭心思都放在明處，也沒有絲毫嫌棄她的，她想她家大兒總能成親了。
小西立馬驚嘆：「鄭大哥還會洗衣服，可真是好男人啊，我以後要是嫁人，肯定要嫁鄭大哥這樣的男人。」
鄭嬸子笑著嗔她一眼，倒沒有半點責怪：「你個小丫頭倒是不害臊，你鄭大哥要是能娶個你這樣的小姑娘，我做夢都能笑醒。」
小西眼睛亮的驚人，臉蛋紅撲撲的，嘴上卻沒有半點害羞的應承著：「我要是能有嬸子這樣的好婆婆，我開心都來不及。」
兩人這差不多明示的話，說的兩人都高興的不行，張澄元來時，小西已經在拒絕鄭嬸子要送她肉吃了。
實在推脫不了，小西只能明說道：「嬸子，我家裡的情況您多少也聽了些，我也不瞞您，這肉我拿回去了也是一口吃不上，又何必浪費，我也怪心疼的。」
「你呀~嬸子會儘快的。」
「好，我等著嬸子的消息。」
聽的雲裡霧裡的，張澄元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不過這都不重要，人家的事兒，她沒必要什麼都探究到底。
張澄元等兩人講完話，這才開口：「嬸子，麻煩你現在給我切下，我錢帶來了。」
鄭嬸子解決了一直壓在心頭的大事，心情非常好，聞言笑眯眯的給她切，哪怕張澄元一再要求，也是笑呵呵的。
切出來後，一稱四斤二兩，張澄元看了看小西，小聲問她：「你吃肥的不？」
小西點頭：「我都吃。」
張澄元笑著道：「嬸子再給我來半斤五花肉，哦對了，大棒骨還有嗎？也給我來兩根。」
「行。」
鄭嬸子把肉用大葉子包起來，兩根棒子骨用草繩藏起來，也一同放進張澄元帶來的籃子裡。
張澄元笑著詢問價格：「嬸子，多少錢？」
「瘦肉16一斤，四斤二兩你給個67文就行，半斤五花肉9文，一根棒骨3文兩根5文，總共81文。」
張澄元從一串銅板里數出19文，剩下的遞給鄭嬸子。
挎著籃子和小西一起回家，小西卻還不忘同鄭嬸子道別才跟著張澄元一起走。
張澄元打趣道：「我才離開那麼一小會兒，你就和那嬸子這麼好了？」
小西也沒想瞞著張澄元，挽著她的手臂笑眯眯的小聲道：「我剛在打聽鄭屠戶的親事兒，我娘我是不指望，她只要不把我買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今年都十六了，我要是不趕緊給自己打算好，我怕我娘會把我賣給其他人。
我想著與其等著我娘決定我的人生，我還不如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
以後好賴都是我自己選的，幸福也好，吃苦也罷，我都認了。」
張澄元驚訝看著小西，她一直以為小西是個柔弱的小姑娘，沒想到人家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而且也太成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