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黎九卿心中的疑惑。
其體內的藍狐也是在此時開口說道。
「此人修煉的應該是中古時期的『三缺六合術』,此法包羅萬千,每人修煉出的效果都不一樣,但統一的是,無完整之人。」
「就像此人的雙目,按照化神修士的力量,想要雙目恢復,可以說有的是辦法,雖然無法達到與自身完美匹配,但最起碼恢復視力沒有問題。」
「修煉此法之人,可以借天地之力,在勘探,感應,測算,預知,陰陽幾方面的領域上突出自身。」
隨著目神機那充滿威嚴與決斷的雙手緩緩抬起並開始動作,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他周圍悄然涌動。
在目神機的神念中。
四周原本五彩斑斕、生機勃勃的景物,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拉下了沉重的帷幕,開始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靜謐而壓抑的黑暗之中。
在目神機那深邃如無盡深淵般的神念之中,此刻唯有手中那古樸而神秘的渾天儀靜靜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希望之火。
同時隨著渾天儀的運轉。
無數若有若無的氣息在他的神念感知範圍內穿梭遊走,這些氣息代表著各式各樣的人。
隨後,目神機的動作一凝,宛如閃電一般迅速鎖定目標,開始小心翼翼地捕捉起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陣法氣息,並將它們一一吸納進手中的渾天儀中。
那動作細緻入微,仿佛是在雕琢一件絕世珍品。
幾個漫長的呼吸之後,那原本已經暗淡到了極點的氣息波動,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活力一樣,在渾天儀的不斷旋轉之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飛速放大,最後一條長長的行進路線便被目神機鎖定。
「找到了!」
目神機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迴蕩開來。
話音剛落。
目神機身影便如同一道流星般瞬間飛身而起,朝著氣息最為濃郁的方向疾馳而去。
洛霞等人見狀也是快速飛身跟去。
一行人的速度不慢。
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小型山脈附近。
「氣機到這裡消失了。」
目神機站在那山脈前方,隨後突然又指向一個方向所在,「但在東方還有些許殘留,最終去向應該是東邊。」
「東邊?」
洛霞微微皺眉,其餘人也是一臉不解。
「東邊,不是邊海城麼?」
海一龍看向目神機所指的方向低聲說道。
「原來如此。」
「看來那肖天龍倒是有點心機。」
洛霞看向邊海城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是,那肖天龍沒死,如此一來,只要將消息放出,會有人比我們更著急找到他的。」
黎九卿此時插話說道。
「不錯。」
洛霞也是點了點頭,臉上多出一絲凌冽之意。
只是比起眾人,黎九卿此時的眼中更是多出一絲精光。
...
與此同時。
肖家唯一倖存之人,肖天龍此時正躲在一個眾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並沒有離開邊海城。
只是直接用三通道人的秘術,改頭換面。
此時。
邊海城內的一家破舊客棧內。
誰能想到,肖家當代家主,煉虛祭身境修士,正躲藏此處。
目前肖天龍正一臉疲態的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在他面前,還有一道不知道什麼年月的紙卷打開。
『離洞府傳承開啟時間還有不到十五天的時間。』
『只要再堅持過去。』
『等我拿到傳承....』
『到時候,我要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肖家陪葬!』
想到這。
肖天龍緩緩將紙卷收起,同時繼續在心中暗道。
『目前整個肖家都沒了,這些人的目標也應該不會在我身上了,如今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才行。』
肖家破解這個紙卷耗費了不少時間,目前只差臨門一腳,沒想到就慘遭如此變故。
就在肖天龍沉思之際,忽然自己所在的小客棧外面的巷弄內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誒你聽說了麼...」
「什麼?真的假的!」
「我的天,這都能活?」
「不愧是大家族啊....」
雖然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些什麼,但是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是湧上心頭。
肖天龍為了隱藏身份,封印了修為,否則一個煉虛境修士潛入城中,那邊海城城主是絕對能察覺到的。
當肖天龍神念放開的瞬間。
浩浩蕩蕩的信息向他湧來。
「就是我說的那個,肖家家主肖天龍啊!」
「他沒有死!」
「我滴個娘啊,那日肖家老祖自爆的時候我離老遠也見到了,那種恐怖的力量,可是幾乎將虛空中的一切生靈都吞噬了啊。」
「誒,有人已經說了,那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讓肖天龍從陣法離開,不然那麼強大的自爆,肖家下方竟然還有廢墟殘留,這不是扯淡麼。」
「也對,原來如此。」
「那肖天龍現在不知道在何處,那可是合道大能的傳承啊。」
「就是,別的不說,現在要是誰能肖天龍的消息,估計光賞靈都會是一個海量啊。」
「不錯不錯。」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整個巷弄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
聽著外界那紛雜的信息,肖天龍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整個人一時間如同被定身術牢牢束縛住一般,呆呆地愣在了當場。
他的腦海中宛如有無數道閃電划過,思緒如同一團亂麻般交織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的喉嚨深處迸發出的嘶吼,那聲音中滿是難以置信和驚恐。
「該死!」
肖天龍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心中不斷翻湧著疑問,連邊海城那位威名赫赫的城主南宮天都都沒能察覺到自己的一絲蹤跡,如此隱秘的行事手段竟還是被人輕易看破。
一時間。
肖天龍感覺自己的大腦此刻就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昏沉得厲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所有的理智和判斷力,那種被看穿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與慌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