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羅展手中的靈盤轉動,最後緩緩升空,靈光綻放。
只是不到呼吸間。
那靈光直接暗淡下來,最後又飛回那羅展手中。
「嗯?」
眾人見此一幕都是微微皺眉。
「煞氣消失了。」
「該死,是地玄教的雜碎!!」
那羅展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他們出身於六正門,是邊海以及附近的勢力在六十年前聯合組建的勢力專門掃蕩這些邪脈修士。
六十年間,六正門掃蕩了不少殘餘的邪脈修士。
也正是因為這點,後來的邪脈修士才組建了地玄教。
「羅執事,此事關乎地玄教,依我之見,咱們還是趕緊回稟宗門為妙啊!」
站在羅展身後的那位修士一臉凝重地開口勸道。
然而,就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原本神色堅定的羅展卻突然變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儘管眼前這片地域中的煞氣已然被徹底抹去,但通過他手中緊握的羅盤所顯示出來的信息來看,剛才在此處動手的邪修其修為也僅僅只有化神九階而已。
東泊震知道六正門的手段,在加上其煉虛凝神鏡的修為,所有走的時候將自己的氣息已經完全於虛空中抹除。
而黎九卿的修為不到煉虛,哪怕有那靈珠,還是被羅展手中專門針對邪修的靈盤探查到。
要知道,以羅展自己目前的實力狀況而言,如果全力以赴地出手,想要將這邪修當場斬殺並非難事。
畢竟,他可是有著足夠的底氣和自信能夠應對這種級別的對手。
而且一旦成功完成這項任務,帶著這份顯赫的功績返回六正門時,毫無疑問將會給他帶來更為豐厚的獎賞以及更高的地位。
想到這裡,羅展心中不禁開始暗暗盤算起來。
畢竟若是那邪修修為達到煉虛境界,他一定會選擇上報宗門。
但是現在麼。
『化神九階。』
羅展在心中又念叨一遍,隨後眼中精光閃爍。
「先將此地的情況上報給這邊的六正門據點。」
「至於那名邪修,我親自去探查一番。」
話落。
羅展之間靈盤轉動,雖然無法通過煞氣殘留鎖定黎九卿的位置,但黎九卿的自身氣息也殘留在此,也是可以簡單追蹤的。
到時候只要大方向不錯。
他也有辦法鎖定。
...
這邊。
黎九卿拿下風玄空和孫冬後就又找個地方煉製兩人屍僵。
到時候等二人成僵後,黎九卿便可回到罪闕城修整一波。
到時候,黎九卿也有和棄昆吾談判的底氣,只要自己在罪闕城的身份不被摘除,那系統的任務就可以一直進展著。
到時候無論如何黎九卿都可以步入煉虛境界。
此時此刻。
在一片毫不起眼的山脈深處,黎九卿信手一揮,輕易地開闢出了一個簡陋的洞府。
他動作嫻熟地在洞內布下一道道複雜而精妙的阻隔陣法,這些陣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將整個洞穴嚴密地保護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
黎九卿取出風玄空和孫冬兩人的屍身。
這兩具屍體雖然已經失去生機,但從其殘留的氣息仍能感受到他們生前強大的實力。
黎九卿深吸一口氣,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法訣的施展,一股神秘的力量自他體內湧出,緩緩包裹住了那兩具屍身。只見屍身上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青光,仿佛正在被某種奇異的能量所侵蝕。
同時。
黎九卿身旁懸浮著一顆散發著詭異黑光的珠子。
此物正是九魑離魂珠。
在黎九卿的操控之下,九魑離魂珠釋放出一道黑色的光芒,準確無誤地射向風玄空和孫冬的頭部。
剎那間,兩人的元神被強行吸出體外,並順著黑光捲入九魑離魂珠內部。
在一陣令人心悸的波動之後,兩顆原本黯淡無光的靈魑緩緩浮現出來。
這兩道靈魑渾身籠罩著一層濃郁的黑霧,散發出恐怖的威壓。
只是可惜的是。
這兩道靈魑的元神雖然來自於煉虛修士,但它們的實力卻無法達到煉虛級別!
煉虛境界第一步。
煉虛祭身,這一波境界,強大的是煉虛修士的肉身。
而靈魑的基本是元神,想要有煉虛境戰力的靈魑,還需要吸收煉虛凝神境修士的元神才行。
不過縱使如此目前這兩道靈魑也是夠黎九卿用了。
雖然未達到煉虛祭身級別的戰力,但是對付一些化神九階的修士可是簡單不過。
至此。
黎九卿成功地將風玄空和孫冬的屍身煉製成為可供自己驅使的強大助力,而那兩道靈魑則靜靜地漂浮在一旁,等待著黎九卿的命令。
「去洞口守著吧。」
保險起見。
黎九卿將其餘七道靈魑也是一同放了出來。
剩下的七道靈魑戰力都在化神八階以上,也算是目前黎九卿手中的重要戰力了。
其實黎九卿也可以選擇在山海萬川鼎中煉製。
這樣還能不露出氣息,但是壞處就是在山海萬川鼎中煉製屍僵的時間會是外界的三倍以上。
因為煞氣也是天地之氣的一種,山海萬川鼎中沒有任何天地之氣,黎九卿聚集的煞氣都是其體內神源轉換。
而在外界。
天地之中中自含煞氣,如此一來,在經過黎九卿的手段,可以減少不少時間。
在那幽深的山洞內部,光線昏暗,陰冷潮濕的氣息瀰漫四周。
只見黎九卿穩穩地盤膝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他雙目緊閉,面容沉靜如水。
然而,整個洞穴卻被一股濃烈的煞氣所籠罩,這股煞氣如黑色煙霧般翻騰湧動著,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和恐懼。
在黎九卿身前不遠處,有兩具慘白的屍身靜靜地飄浮在空中,仿佛失去了重力一般。
隨著黎九卿的動作,體內煞氣入體。、
屍體瞬間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皮膚開始乾癟皺縮,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
兩具屍體還都保持著生前最後咽氣時的模樣。
其中一具屍體的雙眼圓睜,空洞無神地望著前方,另一具則張著嘴巴,似乎想要發出最後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