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疼痛，頭好像要裂開一般，身體也滾燙的厲害。
龍血在體內沸騰，他現在就像只煮熟的蝦，渾身上下滾燙的厲害。
血脈純度從5％提升到10％的過程當中，林軒的身體強度其實一直在小幅度提高。
可遠沒有此刻，他讀出尼伯龍根這個單詞後來的劇烈。
似乎每到一個節點，每當他讀出一個龍語單詞，他的身體強度就會迎來一次蛻變。
要真是這樣，他起碼要經歷十九次蛻變。
此時林軒的身體素質已然非人，一拳崩碎巨石，百米五秒可以說輕輕鬆鬆。
他感覺憑自己現在的肉體強度，面對鬼面人甚至不用開時間零，這就有些離譜了。
難以想像，自己的血脈純度提升到九十以上會是何等層次。
能夠肯定的是，他的肉體強度定然遠超同級別的其他人，這是他的優勢。
疼痛緩緩退去，林軒重新站起身。
「尼伯龍根······」
他低聲喃喃著，心情激動。
當林軒讀懂那個單詞的剎那，海量的信息湧入腦海。
無論在北歐神話中，還是在龍族當中，「死者之國」尼伯龍根都是尼德霍格的國度。
他可以將剛剛死去的魂靈招進尼伯龍根，讓對方成為他的眷屬，讓對方為自己征戰。
不止如此，他還能賜予眷屬能力。
賜予有兩種方式，一是藉助尼伯龍根「死者之國」的特殊環境，將眷屬變為更為詭異恐怖的死亡生物。
另一種是親自賜予。
但親自賜予這方面，似乎需要他自己摸索。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尼伯龍根只能吸收兩種生靈，一種是戰死的，另一種是包含怨恨的。
林軒低頭思索著，眼中有微光閃爍。
他之前一直在思考，如何救下趙空城，同時還能讓林七夜下定決心加入守夜人。
現在看來，他或許可以在尼伯龍根上下文章。
記得小說中，在趙空城戰死後，哮天犬收走了趙空城的魂靈。
既然如此，為什麼林軒不能先一步收走趙空城的魂魄呢？
不同於哮天犬單純的收起魂靈，林軒尼伯龍根中的存在是可以被復活的，就算沒有復活，待在尼伯龍根中的魂靈也可以保留意識。
只要林軒到達一定層次，就能直接將他復活。
甚至於，林軒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既然自己體內流淌的是黑王的血，那自己是否通過親自賜予的方式，效仿黑王，讓趙空城變成四王之一？
林軒覺得這很有搞頭。
我一個黑王，手底下有四大君主也很合理吧？
不過有一點需要稍微注意，林軒心中暗自想道。
這段劇情自己記得不太清楚，已經忘了那隻鬼面王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林七夜家附近。
是明天還是後天來著？
他只記得那天晚上下著大雨。
意識回歸現實，林軒拿起手機一看天氣預報。
很好，明後兩天都是大晴天。
算了，不重要，反正他明天中午就加入守夜人，進了守夜人直接全天候關注趙空城行蹤。
他靠在沙發上，仰著頭。
也只有現在，夜深人靜，他才能靜下心來思索一個重要問題。
他到底是身穿，還是魂穿？
他必須搞明白這點。
前身一直都待在滄南市，沒有離開過。
這也就意味著，十年前的濕婆怨，前身是經歷了的。
前身早就死了，或者說，這座城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早就死了。
而如果林軒是魂穿，那等林七夜收回凡塵神域，收回維持了十年的「奇蹟」，自己是不是要死？
但問題是，
他能感受到龍血在體內奔騰，他能感受到吞噬神秘後血脈的提升。
最重要的，如今的林軒，和前世的他，長得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的變化。
非要說有的話，就是身形了。
在那片神秘空間接受龍血後，他的身體明顯變得強壯，身高也拔高些許。
從一米八出頭直接拔高到一米八五左右。
曾經不明顯的腹肌，如今輪廓分明。
舉手投足間透露著爆炸性的力量。
忽然，林軒像是想起什麼。
他扒起左邊校服衣袖，那裡有一個小時候打疫苗留下的疤痕，已經很淺。
在龍血的強化下，那塊疤痕就要消失不見，但仍舊能看到些許輪廓，摸上去還能感受到輕微起伏。
看到這個疤後，林軒明顯鬆了口氣。
在這個世界，小孩子早就不打那些疫苗了。
有這個疤，證明這確實是自己的身體。
他這是肉身取代了通過「奇蹟」存在的一名學生？
可為什麼，他和對方長得一模一樣。
林軒沉思。
嘖，想不通，不想了。
林軒決定丟掉腦子，這種東西，不是他現階段能夠弄清楚的，沒必要為難自己。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十一點了。
換作前世，這個時間點他的夜生活才剛要開始。
但現在，他只想養成一個良好的生活習慣。
他仍記得自己是眼睛一閉一睜就穿越了。
如果他沒猜錯，自己其實是通宵熬夜，然後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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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徑直回了臥室。
一夜無話。
當晨光照進臥室，林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簡簡單單給自己做了個早餐，林軒徑直來到學校。
剛到學校門口，他就看到趙空城正蹲在地上，嘴上叼著煙。
目光隱晦地來回掃動，像是在尋找什麼。
林軒徑直坐到對方身邊。
「老趙，你找啥呢？」
「找昨天那小子，竟然趁我不注意直接跑了。」
趙空城嘟嘟囔囔，怨念濃重的不像話。
他剛才就注意到林軒的存在，按照副隊長的說法，眼前這小子面對加入守夜人的邀請，一點沒猶豫就同意了。
這才像是年輕人嘛，碰到這種事情就激動地不行，幻想著成為超級英雄。
哪像那小子，竟然這麼難搞。
想到此處，他撇撇嘴。
他不可能猜到，林軒之所以選擇加入守夜人，目的竟然是薅林七夜羊毛。
林軒只是聳聳肩，你繼續守著吧。
看到趙空城在這蹲著，他也想起來了，這裡的劇情似乎是趙空城撲了個空。
可他記得，林七夜在趙空城出事之前來過一次學校。
不是今天的話，就是明天了。
這樣推導的話，趙空城出事應該也是明天。
不過，趙空城出現在這，倒是方便了他。
本來林軒想的是，等到中午對方派人來接的時候加入守夜人。
然後藉助守夜人的力量，儘快增強自己的戰鬥素養。
林軒很清楚自己在戰鬥素養這方面有很大缺陷，畢竟他只是個偶然獲得強大力量的普通人，可沒有戰鬥素養這種東西。
直面鬼面王就在這兩天，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他需要最大程度地利用每一分每一秒。
本來他以為得等到中午才能碰到來接他的人，確是忘了趙空城會蹲守林七夜。
想到此處，他直接開口，「我想好了，我要加入守夜人，能送我去你們據點嗎？」
「你確定不再想想？」
趙空城手中夾起一根香菸，挑挑眉。
副隊長說要給這小子一上午時間，好好想想。
可他看對方這樣子，似乎已經認準了就要加入守夜人。
就算多一上午，估計也不會有所改變。
趙空城沉吟兩秒，點點頭，「行吧，我給副隊長打個電話，叫他派人來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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