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庭，西王母為眾人安排好各自的房間。
一番戰鬥下來，眾人早已疲憊不堪，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當中休息。
林軒也不例外。
回到西王母為他們準備的房間，林軒驚訝的發現房間中竟充滿現代氣息。
他甚至從裡面看到了PS5，筆記本電腦之類的東西。
在這樣古色古香、仙霧氤氳的宮殿裡面，卻是一間間現代風格的房間。
聽帶路的侍女說，這並非為他們特意準備，而是許多大夏神從輪迴中歸來後，覺得現代生活更加便利，把許多房間大改了一番。
但天庭這種地方，應該沒網吧。
林軒掏出手機——滿格信號。
行。
林軒有理由懷疑，左司令跟大夏神是通過手機溝通的。
林軒沒再去管裝修風格的問題，現在還有另一件事等著他。
他在床上盤膝坐好，意識沉入尼伯龍根。
立身巨大墓碑前，林軒仰頭看向80％那一欄。
那裡只寫著四個龍文古字——【本源吞噬】。
林軒一愣，本源他知道，孕育法則的土壤。
可本源吞噬是什麼東西？
就在林軒思索之際，一股強烈的飢餓感湧上心頭，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劇烈的頭痛。
那種感覺，像是有一柄仙劍將他的頭連帶著靈魂直接斬成兩半。
那頭痛是如此劇烈，饒是林軒都有些難以忍受，蹲下身去。
他震驚地發現，自己的視線在不斷上移，穿過房頂，穿過天庭，穿過無盡虛空。
直到最後，他立身在一片天空之上。
無數法則在天空之上交織，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氣息。
此時，正有一層稀薄的灰霧籠罩在法則之上。
所有法則都被灰霧投下的陰影籠罩。
那是林軒血脈純度突破50％時，留在法則天空上的灰霧，其目的，是要將整片法則天空納為己用。
林軒將那片籠罩在法則天空上的灰霧稱作法則灰霧。
林軒望著那片灰霧，忽的有所明悟。
從他將整個法則天空籠罩上灰霧的那一刻起，命運出現了岔路。
這塊墓碑，本來是引導自己逐漸靠近黑色皇帝尼德霍格，最終成為祂。
但，
連墓碑都沒預料到，他會如此大膽，如此貪婪，竟將整片法則天空打上標記！
至此，他面前出現了第二條路，也就是血脈純度75％時的那條，人形龍軀的路。
那是一條絕對無法完成的路，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想要成神，就必須同時擁有天空中的所有法則。
沒有神明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奪走自己手裡的法則，這條道路前方，是與所有神明為敵，是無盡深淵。
在血脈純度75％時，他還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選擇第一條路，選擇成為尼德霍格，那法則天空上的灰霧會被收回。
而屬於尼德霍格的本源，就蘊藏在他自身的龍血當中，他只需要按部就班，靜待法則自然孕育，即可平步青雲。
但林軒選擇了第二條路，他選擇與眾神為敵。
但讓林軒吃驚的是，墓碑竟給出了解決的方案。
【本源吞噬】
吞噬神系本源。
一個完整的神系，必然存在各種各樣的神明，掌握著各種各樣的法則。
只要他利用墓碑給予的能力吞掉神系本源，就可以慢慢壯大法則灰霧。
稀薄的法則灰霧會逐漸壯大，逐漸壓低，直到有朝一日，灰霧不再居於法則天空之上，而是開始侵蝕天空，他即可登臨神境。
林軒登臨神境之時，也是他向諸神宣戰之時。
已經有一些至高神與強大主神察覺到法則灰霧，但他們大都不清楚灰霧的主人。
唯一比較清楚的，如北歐神系的眾神，因為某種原因，並未向外透露林軒的信息，只是發布懸賞，在通緝林軒。
但說實話，就算知道了，許多神明也只會一笑置之，最多嘲諷一句狂妄自大。
不是沒有人這麼做過，但都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最終甚至無法觸摸神境。
但一旦法則天空真的被侵蝕，諸神絕對會警惕起來，甚至空前團結，將矛頭對準林軒。
諸神，容不下這樣一個能夠侵蝕法則天空的怪物。
需要注意的是，只需要侵蝕法則天空就可登臨神境，而不是將整片法則天空占據，這無疑大大降低了成神難度。
林軒有理由懷疑，這是墓碑專門為他給出的解決方案。
如果他選擇第一條路，或許80％這一欄的能力或許就不再是本源吞噬，而是其他的什麼。
這玩意……該不會是個活的吧？
林軒警惕地看著這塊墓碑，再次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墓碑下面，會不會埋著什麼？
但林軒也知道，單純這樣往下挖，自己什麼都挖不到，只能將此事暫時放在一邊。
林軒看向65％那一欄。
65％-【聖別】。
細細想來，從【聖別】開始，墓碑就再沒給出具體信息，而是需要他自行摸索。
【聖別】，象徵著神聖。
無論是黑色皇帝尼德霍格，還是北歐神話中的那條黑龍，可都稱不上神聖。
林軒還記得自己身上第一次神聖氣息出現的時候。
那是在打鬧百里大廈時，林軒第一次燃燒法則之力。
那股法則之力中，蘊藏著靈魂骷髏對他的感恩。
也正因如此，在燃燒法則之力後，才會出現神聖與邪惡交相輝映的態勢。
或許，最初始的變化，是從林軒進入北歐尼伯龍根後，將靈魂骷髏納入死水開始的。
靈魂骷髏對他的感恩化作信仰，改變了他的道路。
神明的出現，就與人類對其的信仰有關。
信仰能改變林軒的道路，倒也說得過去。
更不要說，這個改變還是往好的方向。
至少林軒自認為，至聖至邪，比單純的至邪要強大得多。
接下來林軒只有一個目標，奪取法則本源。
大夏天庭的肯定不行，林軒要霍霍也是霍霍外神的。
林軒忽然想起之後的劇情。
北歐神話覆滅的劇情，已經不遠了。
正好，他需要去一趟北歐神話，救出小南和冷軒。
冷軒現在正在齋戒所關著，但不久就會被司小南弄出來，回歸北歐。
也順便去看看北歐的尼伯龍根。
尼伯龍根應該是完全坍塌了，但萬一北歐那條黑龍還留下點什麼呢？
他身為尼德霍格代理人，接收一下黑龍遺產不也是理所當然？
對於如何進入北歐人圈，他已經有了想法。
林軒從懷裡撈出浪痕，浪痕熟練地纏在他手指上，睡眼惺忪。
「嘶~」
「浪痕，之後可能還要拜託你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