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婉清又轉身回來,曹昆這次倒是沒有難為她。
他將已經看了許久的松鷹圖放好,一邊叼著雪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衝著對面的沙發示意了一眼。
「張小姐,請坐。」
張婉清兩眼盯著曹昆,好像在懷疑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陰謀,直到看了那麼將近三四秒,這才坐到了曹昆的對面。
曹昆嘭的打開了一瓶紅酒,道:「來一杯嗎?」
「不了。」張婉清面無表情道,「我開車來的。」
曹昆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抽了一口雪茄,道:
「張小姐,別生氣嘛,其實,剛才的事情你也不能全怪我,還不是你太美導致的,對於你這樣的美女,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很難控制的住自己啊。」
「所以,你也得體諒一下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聽到曹昆這麼說,張婉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了。
這是在夸自己漂亮,夸自己很有魅力嗎?
如果換在平時,張婉清肯定很高興。
畢竟,能得到曹昆這個級別男人的肯定,那可比一千個一萬個臭屌絲吹捧都要讓人心情愉悅。
可是今天,她實在高興不起來。
因為,曹昆這個傢伙太過分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漂亮,就因為自己魅力大,他就能那麼做嗎?
還講不講道理了?
「算了。」張婉清微皺眉頭道,「剛才的事情,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要再提了。」
曹昆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張小姐都這麼說了,那咱們就翻篇了,不提剛才的事了。」
「言歸正傳吧,張小姐今晚前來,還帶著一幅齊白石大師的真跡,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婉清張了張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本來今晚是來和曹昆交好的,結果,上來就被曹昆給......
所以,這接下來還能交好的了嗎?
見張婉清似乎難以啟齒,曹昆抽了一口雪茄,繼續道:「張小姐,有話你就直說就行。」
「你可能不是太了解我這個人,你要是了解我,你就會知道,我這個人一是一,二是二,非常的理智,從來不會把事情混為一談。」
「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咱倆之間的私事,僅僅局限在咱們兩個人之間,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哪怕你是代表苟一偉來和我曹某人交朋友的,都絲毫不影響我和苟一偉成為掏心挖腎的好朋友。」
張婉清眯眼看著曹昆,就差將信你個鬼寫在臉上了。
還特麼有能劃分這麼清楚的人?
騙鬼呢!
你都把苟一偉的女人給那什麼了,還想和苟一偉做朋友?
如果苟一偉和你真的做了好朋友,那還不得被你玩死啊!
真當老娘是沒腦子的女人啊!
想到這,張婉清強擠出一個笑容,道:
「其實,今晚來找曹老闆,並沒有什麼事情,純粹是我們家一偉前段時間有事不在,這兩天才剛回來。」
「然後呢,才聽說曹老闆的帝王酒吧重新開業的消息,這不,讓我專門送上一幅齊白石大師的畫,作為補償的開業賀禮。」
「僅此而已!」
「奧,原來是這樣啊。」曹昆笑道,「那就麻煩張小姐替我謝謝苟兄,都已經開業這麼長時間了,還專門讓你來送上賀禮,難得他有心了。」
「當然,我曹某人也不是那種只收不吐的人,作為回禮呢,我就回饋給苟兄一條消息吧。」
消息?
張婉清眯了眯眼,道:「曹老闆,什麼消息?」
曹昆笑著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道:
「一個人名,叫徐正良。」
「有意思的是,這個徐正良本來不叫徐正良,叫徐子民,12年前,他曾經經歷過一場火災,本來是必死的,結果,僥倖活了下來。」
「而且,這個人目前就在海城。」
這......
沒了?
張婉清不解的看著曹昆,道:「曹老闆,恕我直言,您說的這個徐正良徐子民的,到底什麼意思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曹昆笑道,「回去告訴苟一偉就行,他會明白的,總之,這幅松鷹圖,我不白收他的。」
「讓他有時間來酒吧喝酒,我請客。」
見曹昆話說到這,明顯是要結束的意思了,張婉清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繼續追問,起身道:
「曹老闆放心,我會把您說的這個徐正良徐子民,告訴一偉的,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張婉清邁步就離開了這裡。
就在張婉清走到門口,準備推門離開的時候,曹昆道:「張小姐。」
張婉清停住,回頭看向了曹昆。
曹昆一臉煞有其事道:「多吃點,胖一點挺好的,起碼不會這麼輕易的昏過去。」
張婉清嬌軀一顫,幾乎是咬牙道:「謝謝曹老闆的關心,我會注意的。」
說完,張婉清打開門,邁步就離開了房間。
.......
凌晨十二點半!
海城,一豪華的別墅房間內,苟一偉一邊轉著手中的兩顆文玩核桃,一邊看著張婉清道:
「是嗎,這個曹昆給你的感覺,這麼的不好嗎?」
張婉清沒法將今晚在曹昆那發生的事情,真實的告訴苟一偉。
但是,有一個情況,她必須得告訴苟一偉。
那就是,不能和曹昆交朋友!
張婉清跟了苟一偉這麼多年,也是見過世面和風浪的人。
所以,曹昆那套什麼一是一二是二,對她來說純扯淡!
如果和他交上了朋友,對苟家來說,絕對不是個好消息。
所以,張婉清就編了一些對曹昆印象不是太好,感官不是太好,以及不值得深交的一些話,告訴了苟一偉。
張婉清點頭道:「沒錯,這個曹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條藏匿在黑暗中的陰冷毒蛇一般。」
「和他相處,仿佛他隨時都可能會咬你一口。」
「所以,一偉,咱們還是和他保持井水不犯河水吧,別和他交什麼朋友了,和他交朋友,我真感覺還不如保持距離安全呢。」
見張婉清說的這麼誠懇,苟一偉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好好好,既然我的寶貝都這麼說了,那咱就和他面上過的去就行,繼續保持井水不犯河水吧。」
被苟一偉寵溺的摸腦袋,張婉清像個溫順的小貓一般,蹭了蹭他的手,繼續道:
「對了一偉,這個曹昆還讓我帶回來一個莫名其妙的消息,說什麼是對你的回禮,你要聽嗎?」
苟一偉笑道:「一個用齊白石大師的松鷹圖換來的消息,我肯定要聽啊,不過,不著急,時間不早了,你先去洗漱,洗漱完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