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系統發布任務後,許山虎腰一震!
花解語的遺願,可是三日後,在金都酒館與柳搖枝接頭……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也就在許山暗自竊喜之際,好大喜功的劉峰,口若懸河的當眾分析著案情。
那一本正經胡扯的樣子,儼然已經蓋棺定論。
「上官僉事,據屬下來看,能在馬府內悄無聲息的斬殺馬總兵及其小妾……」
「這個兇手的實力,最少也得有先天七品的境界。」
「兩人都是一刀致命,全都沒有明顯掙扎的痕跡。」
「兇手,先從後面捅死了張月娥,緊接著,順勢拔刀解決了馬總兵。」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實乃高手所為!」
當劉峰說完這些後,現場陷入短暫的靜謐之中!
「完了?」側過頭的上官嫣兒詢問道。
「啊?目前,從現場勘查的來看,只有這些,沒其他線索了。」
在劉峰言之鑿鑿的說完這些時,原本一直蹲在兩名受害者身旁的許山,緩緩站起了身。
本就身高馬大的他,高過劉峰一頭的同時,也突兀的映入眾人視野之中!
「果然如此!」
檢查了張月娥身上,未曾擦去的十香軟筋散之後,許山喃喃自語道。
「嗯?」
「許校尉,有什麼發現?」
伴隨著上官嫣兒的詢問,猛然扭頭的劉峰,隨著眾人把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一臉不屑的劉試百戶,想聽一聽他的高談闊論。
「她殺!」
『噗。』
當許山冷不丁的說出這兩個字時,劉峰當即笑出了聲來。
「他殺?是個傻子,也都看得出來,馬總兵及其小妾是他殺,不是自殺。」
直接懟出口的劉峰,語氣顯得極為輕浮。
「就這?還辦案高手?」
「呵呵!」
劉峰的冷嘲熱諷,讓紀綱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堪。
但礙於上官嫣兒在,他只能強忍怒意的對許山說道:「具體說一說!」
「兇手的實力,應該沒有馬總兵的高。」
「所以,才精心策劃了一番給他下毒。」
沒敢直接說出兇手名字的許山,就怕自己被當成小白鼠,遭人覬覦。
可他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劉峰,直接打斷道:「放屁!」
「在你來之前,府里的管家都說了,馬總兵最近一段時間謹小慎微。」
「所有入口之物,皆先讓下人淺嘗一番,確定無誤後,才會進食。」
「還有,他的屍體哪一點有中毒的跡象?」
「還兇手的實力,絕對沒馬總兵的高?」
「能在不驚動府內高手的情況下,斬殺先天五品的馬總兵,你說他實力如何?」
扯著嗓子說完這些後,劉峰譏笑的扭過頭道:「紀千戶,你們餘杭破案,就靠這樣的酒囊飯袋嗎?」
「那此次上官僉事奉命來此,可要好好看看,當地有沒有冤假錯案。」
『啪嗒。』
劉峰囂張讓紀綱的臉色,變得冷厲起來。
可此時的許山,懶得去解釋什麼的,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
重新蹲在了馬興屍體旁邊,隨後,用點心沾染了他的唾液及溢出來的血漬。
完成這一切後,隨手丟給了庭院內的家犬。
「許山……」
「上官僉事命你來,是將功補過辦案的。」
「不是來遛狗的。」
『嗚嗚!』
當面目猙獰的劉峰,剛咆哮完這話,門外貪吃那塊點心的家犬,發出了無助的嗚咽聲。
「嗯?」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家犬,如今走起路來搖搖欲墜。
緊接著,四腳趴地的癱在了那裡。
「這,這是……」
想到什麼的上官婉兒,再次複查了馬興的屍體。
而此時的許山,望向一旁還保持剛剛嘶吼時樣子的劉峰,冷不丁的質問道:「劉試百戶,怎麼不說話了?」
「是不愛嗶嗶了嗎?」
「你……」
這一次,都不等劉峰開口,複查屍體的上官嫣兒開口道:「無色無味,經脈逆行……」
「十香軟筋散!」
聽到這,許山忍俊不住的拍著馬屁道:「嘖嘖!」
「上官僉事,不僅人長的漂亮,還見多識廣啊。」
「不像有些人,一瓶子不響半瓶子咣當。」
「人丑,就要多讀書!」
『咯吱吱。』
當許山望著劉峰說完這些時,咬牙切齒的後者,已把雙拳攥得作響。
「可兇手,是怎麼給馬總兵下的十香軟筋散?畢竟,他進口之物,都有人試吃。」
說這話時,起身的上官嫣兒,望向了許山。
不僅僅是她,現場的所有人,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剛剛屬下已經說過了……」
「她殺!」
指向張月娥的許山,再次補充道。
「嗯?裡應外合?」
『啪。』
一腳輕踢在許山屁股上的紀綱,沒好氣的呵斥道:「別賣關子了,把你勘查到的說出來。」
「得讓劉試百戶心服口服,不然,又該說咱餘杭鎮撫司辦案,只靠酒囊飯袋。」
成功為自己拉足仇恨的劉峰,瞬間尬在了那裡!
側過頭的許山,輕蔑瞥了對方一眼後,走到了張月娥的屍體旁。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被蠱惑的張月娥,應該是兇手同謀。唯有這樣,兇手才能避開院內護衛,悄無聲息的潛伏進來。」
「如何下的毒?」
隨許山蹲在張月娥屍體旁的上官嫣兒,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男人在情到深處時,會忘乎所以的對女人,實施一些親密的動作……」
「譬如,親這裡,這裡……」
「或者,貼臉開大!」
依次對著張月娥的屍體,許山從上點到了下面。
『噗。』
聽到這,屋內有人抗不住的笑場了。
特別是在看到以冰美人著稱的上官嫣兒,雙腮緋紅時,更是強忍著笑意。
「很好笑嗎?我們是在辦案。」
當紀綱強忍著笑意呵斥後,現場再次恢復了平靜。
蹲在那裡的許山,則補充道:「兇手,只需要把十香軟筋散,塗抹在張月娥的身上……」
「馬總兵,應該是情不自禁的伸了舌.頭。」
「不然都過去半宿了,單就唾液的分泌物,怎麼可能還讓家犬中招呢?」
「以上,就是屬下對整起案件的分析。」
『噗。』
當許山一本正經的說完這些後,就連紀綱都沒忍住的扭頭笑場了。
「伸舌.頭?」
「你特娘的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