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的許山,望向一旁的青龍,後者重重點頭道:「貨真價實!」
聽到這話,許山把他拉到了一旁道:「啥身份?帶資入組?有啥講究沒有?」
「不是,他是老紀介紹的人。你怕個毛啊?」
「也對哦!你們只要查的沒問題,我就敢用。」
「絕對可靠!往死里用。」
「明白!」
心領神會的許山笑著點頭道。
「還有,明天太后大壽。邀請了不少江湖門派的代表,一同入席。」
「天師的意思是,明天讓你隨陛下一同出席。」
「我去幹嘛?給他們添堵嗎?」
聽到這話,青龍笑著回答道:「就是讓你去添堵的。」
「六合我山哥,人狠話不多!」
「山哥一笑,生死難料……」
「你去就是咱鎮撫司的活招牌啊!」
「有你在,那些江湖代表們,才會老實。」
待到青龍說完這些後,張廉崧眼睛瞪的像銅鈴般碩大。
臥槽!
原來許大人,在眾武林人士心中,是如此的牛筆閃爍!
每一條形容他的標籤,聽起來都好有逼格。
我也要有!
得會兒,讓許大人給自己想一個奢華高端上檔次的出場白!
這,以後就是我張狗蛋的標籤。
而聽到這話的許山隨即說道:「天師在那,鎮不住他們?」
「天師要臉的,你沒有!」
「我……」
許山被自家龍叔一句話懟的竟無言以對。
「陪王伴駕,是何等的榮耀?」
「是隨從,更是變相的向永壽宮亮肌肉。」
「誰能想到,來京不過半年有餘的小許大人,如今竟這般……」
「恐怖如斯!」
典型的商業吹捧,可許山當真了。
連忙抱拳的他,嘚瑟道:「小青龍啊,低調,低調!」
「我能有今天在六合的地位,跟我這幾位義父,一點關係都沒有。全靠我自己努力的結果。」
「龍哥,我現在要不是打不過他了,老子早就動手了。」『暴脾氣』的白.虎,笑著指著許山說道。
「哈哈!」
「真特麼的欠抽。」就連一向穩重的玄武,都笑著爆粗口了。
都是糙漢子,越罵說明越是欣賞、越是偏寵。
「最近西廠很活躍,殺殺他們的銳氣。」
「放心吧虎叔,我明天去,一定好好的給他們添堵。」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當他們說這話時,朱雀在許母的相送下,依依不捨的走了出來。
「嬸嬸,你回吧。不忙的時候,我天天來看你。」
待到朱雀說完這些後,青龍都聽不下去的一把把她拉走了。
「還嫌不夠丟人嗎?」
「咋著龍哥,你還能阻止我追求真愛嗎?」
「現場京城閨中待嫁的姑娘,上到九十九,下到嗷嗷待哺,哪個不對他許山虎視眈眈?」
「我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麼了?」
『嗚嗚。』
朱雀的話沒說完,白.虎忙著捂嘴,玄武架著腿,直接把她抬了出去。
「可惡!」
「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又在四處作祟了。」
「娘,我以後保證低調點。」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站在一旁的張廉崧,人特麼的都傻了。
臥槽!
這筆裝的,最少八十二分。餘下的十八分,以『666』的形式送給他。
偶像啊!
「許,許大人,狗蛋有個不情之請。」
看到許山要進去,張廉崧連忙拉著單獨說道。
隨後,連忙把自己的訴求,轉述了一遍。
「有逼格的出場白是嗎?」
「對,對!我太想像你一樣,魅力無處安放了。」
僅思考了不到數息,許山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都記住了,我叫狗蛋,狗屎的狗,蛋碎的蛋!」
「霸不霸氣?」
「我……」
不等張廉崧把話說完,許山繞過他走了進去。
而怔在那裡許久的張廉崧嘴裡嘀咕道:「第一句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啊!」
陪自家母親聊了一刻鐘後,許山準備提前去藏經閣。
可剛到前院,便看到今天特地梳妝打扮一番的上官嫣兒,杵在那裡遲遲沒有離開。
「許,許山!」
「怎麼?上官大人,還準備請我吃酒?」
「然後,再添加各種『佐料』,把我拱手送給別人?」
先聲奪人的許山,說完這些後,冷著臉就準備離開。
可負罪感十足,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上官嫣兒,情急之下直接從後面抱住了這廝。
「許山,我也不想這樣。」
「可,可陛下毒入骨髓,必,必須……」
「嫣兒,你哪怕從背後捅我一刀,我都認為你只是失手。」
「對你的信任,我從未懷疑過。」
「可你呢?利用我對你的信任,卻把我送給了別人。」
「我許山是這麼隨便的男人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待到許山傾情演繹的說完這番話後,早已梨花帶雨的上官嫣兒,抽泣道:「知道,我知道。」
「錯了,我真的錯了。」
生怕把戲演過了的許山,牽著對方的手,緩緩轉身。
「你知道的,我最不忍看到的,就是你為我流淚。」
「還有,你今天這一身裙裝很好看。」
說這話時,許山溫柔的為其擦拭著眼角淚水。
抿著紅唇的上官嫣兒,沉默少許才蚊叮般開口道:「上次你說的,伯母入京時,讓我穿裙裝。」
「記起來了,你還問我為什麼。我說……好撩,是嗎?」
『唰。』
說完,許山直接抱起了身前的上官嫣兒,沖向最近的客房。
年輕人嗎,要懂得博愛,要懂得雨露均沾……
一個時辰後,許山才雙腿打飄的從藏經閣內,拿到那本以假亂真的【辟邪劍譜】。
已經淪為許大官人小跟班的張廉崧,也被分配了入職後的第一個任務。
「這位是王大人,待會兒他會領你去華山派在駐地。」
「我要你,在悄無聲息下,把這份秘籍放到指定位置。」
「做到了,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
「請大人放心,這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嗎?」
「一切行動聽指揮。我不在,王大人就是你的直接上司。」
「是。」
「去吧!」
目送著張廉崧與王啟年離開的許山,還隱約看到了盡頭處,宋遠橋策馬而來的身影。
嘴角微微上揚的他,勾勒出了邪魅的笑容。
隨即,喃喃自語道:「三線操作,今晚要收網倆了。」
說完,轉身朝著裡面走去時,不忘叮囑守門的小旗道:「如果宋掌門是空著手來,就讓他別進門了。」
「不懂事嗎!」
「明白。」
「進去通報的小費該要就得要,這種狗大戶不狠宰,留著他過年啊?」
「謝大人體恤!」
「武當,老子不把你薅禿嚕皮嘍,我就不叫許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