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人,江湖有句老話……」
「做人留一線,下次好相見!」
「別把路走窄嘍。」
看到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一點也不顧及王府顏面的,大肆搜捕之際。古三通對一旁的許山,意有所指的說道。
「啊?」
聽到這話,停下腳步的許山,似笑非笑的望向對方道:「古供奉,知道王府的茅坑在哪嗎?」
面對許山的突然發問,古三通等人沒有接腔,但臉色陰沉的瞪向對方。
很顯然,眼前這廝沒憋什麼好屁。
「去那裡,自己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然後,再捫心自問:我特麼的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供奉,配不配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京城第一美男子;有著【智勇雙全、舉世無雙】之美譽的許大人,說這話!」
乍一聽這話,莫說古三通了,就連隨行的張廉崧,都特麼的震驚了。
王府眾人:人可以這麼無恥嗎?
張廉崧:果然,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你……」
「古供奉,也幫我問問寧王。他什麼時候,想讓我活過!」
當許山帶著冷笑對古三通說完這番話時,通往內院的拱門處,再次傳來了王府侍衛長的制止聲。
「後面是王府內院,任何人不得入內。」
而聽到這話,王無上直接開口道:「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把賊子,藏在後院啊?」
「滾開!」
隨後,他模仿著自家大人的口吻,一字一句的補充道:「這不是警告,而是最後的通牒。」
邊說,邊緊握刀柄的王無上,滿目殺意。
能替朱無視守後院的侍衛長,自然也不是慫貨。
一臉冷厲的他,隨即回懟道:「除非我死,否則……寸步不讓!」
『噌!』
這名侍衛長的話剛說完,距離其數十米之遠的許山,突然拔刀。
『轟。』
洶湧澎湃的刀勁,先是直接擊飛了這名膽敢齜牙的侍衛長。
當他身體後仰騰空的一剎那,整個人瞬間,被一分為二!
『啪嗒。』
就守在自家大人面前的張廉崧,感受了古三通,又準備御勁時,瞬間擋在了他側翼!
明知實力不濟的他,仍舊一副隨時可以拼命的架勢。
其餘,錦衣衛紛紛拔刀,悍然與王府侍衛對峙著。
與此同時,那名被一分為二的侍衛長,應聲倒地、鮮血宛如潑墨般揮灑在其餘幾名侍衛身上……
現場,在這一瞬間陷入劍拔弩張的詭異靜謐之中!
『噌。』
這樣的靜謐,被許山合刀的聲響,所打破!
環視四周的他,目光如刀般冷厲道:「既然你們對陛下的口諭,了解的還不夠透徹……」
「那本僉事,就用實際行動,讓你們真正的知道,什麼叫做——膽敢阻攔者……」
「殺……無……赦!」
說完,扭過身的許山,先生撥開了擋在自己側翼的張廉崧,隨即對古三通說道:「爾等敢違抗聖旨……」
「吾等天子親兵,就敢拿命跟你們搏一搏。」
「我們死了,那是光宗耀祖。而你們死了……」
「誅連九族!」
「繼續。」
「是。」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王無上直接帶人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王府侍衛,大搖大擺的邁入了內院。
而緊隨其後的王啟年,一邊低聲向幾位副千戶安排著什麼,一邊打著手勢,示意眾錦衣衛,兵分多路。
來寧王府抓賊子?彰顯錦衣衛的權威?
如果,僅限於此的話,那小許大人的格局,就太小了。
「古供奉,錦衣衛根本不是奉旨抓人的,而是打著這個由頭,打探王府虛實的。」
「特別是內院,那可是王爺的……」
不等上前的幕僚把話說完,古三通伸手制止了對方。
「姓許的心機很深。一而再的挑釁,就是逼著我們與其大打出手。從而,讓鎮撫司乃至神機樞師出有名。」
「不能攔。強行動手,就是抗旨!」
「但是後院好進,可不好出。」
「親自替王爺坐鎮中樞的那位高人,所布下的【荼黎大梵法陣】……」
「本尊進去,都九死一生。」
「讓他們進吧!」
「誤入陣法,只有王爺能夠開陣。我們也無能為力啊!」
「畢竟,好心提醒他們的侍衛長,都被許大人殺了。」
聽到古三通這話,一旁的幕僚,臉上亦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
「許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啊!」
也就在古三通惡狠狠的嘀咕完這話之際,許山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咚!』
「系統檢測出【荼黎大梵法陣】,是否進行推演。」
「嗯?是。」
「【荼黎大梵法陣】已在推演中,預計用時三十七分鐘!」
在系統提示音響起的同時,也通過許山的視野,大致為其劃出了【荼黎大梵法陣】的範圍!
而這個範圍,直接囊括了整個寧王府的後院。
「王啟年!」
「啊?到。」
「你們全都先守在這裡,別進去的。」
許山的突然開口,亦使得正準備率部進去的王啟年,瞬間怔在了那裡。
原本,還準備看好戲的古三通詫異道:「他許山感受到了陣源的波動了?」
「此陣法,本尊踏足之後,才感到的。」
「此獠,對陣源波動,為何如此敏.感?」
當古三通,心存詫異之際,許山已然健步沖向了通往內院的拱門。
「大人,出什麼事了?」
「後院有陣法!」
「什麼?王無上他們進去了。」
「守在這裡,別再踏足。」
「是。」
『噌!』
話落音,許山已然躍入後院的陣中。
霎時間……
無論是許山,還是之前進去的王無上,都仿佛從眾人眼前消失了一般。
正對拱門的花壇內,鮮花依舊嬌艷,微風拂過,輕輕搖曳。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似的。
『轟!』
可闖入陣中的許山,瞬間腦瓜子『嗡嗡』作響。
下一秒,一道道佛印及經文,不斷的湧向他的眼眸。
經文的字體,被賦予了金光,宛如刀刻斧鑿般刺入他的腦海之中。
「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看不到頭的陣法中,梵音入耳,侵濁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