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奸詐的笑容,由遠至近的傳到了宋青書耳中。
以至於,三進宮的他,頓感毛骨悚然!
可別再把自己的穴道點了之後,扔給那些大漢們啊。
自己這細皮嫩肉的,可真經不起幾輪折騰的。
審訊的事,自然不用許山出面。
手底下,各個都是牟足勁的狠人。保准能讓他們交代出『寧王府』這三個字。
至於那個九品命師……
他以後可是自己的VCR高級顧問。
鎖了穴後,還得好好治療。
其他門派來這領人,王啟年全權負責。
當然,以他雁過拔毛的性格,肯定要為兄弟們創收。
「什麼?你們天拳教,有上好的丹藥要孝敬我家大人?」
「良民。你的弟子,一看就是良民。」
「東西呢?不錯,簽了保證書,就可以去領人了。」
「你們天鷹派,也太不懂規矩了吧?紅口白牙,就說對我家大人,仰慕已久?」
「我家大人,還說你誠意不足呢。先把天鷹派的弟子,關進水牢。我懷疑他跟封魔族,內外勾結。」
「阿彌陀佛,大師,我們錦衣衛向來知法犯法,哦不,執法守法。我們不講錢,只講緣。」
「一萬八千緣。」
……
審訊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歸結成一點——我,錦衣衛,打錢!
不給?
呵呵,我看你就不像是好人。
在王啟年的帶領下,宋遠橋途經了審訊區。
望著眾錦衣衛那醜陋的嘴臉,感同身受的他,一時間無語凝噎。
自己還有啥?
還能『孝敬』許山啥?
武當派的羊毛,都快被他薅禿了!
「大人,宋掌門來了。」
「嗯?」
正佯裝看書的許山,聽到王啟年這話,連忙轉過身。
笑靨如花的張開雙臂道:「嗨,Brother(兄弟)……」
「你空著手來的嗎?」
「啊?」
許山的直白,把宋遠橋整不會了,更把準備退出房間的王啟年逗笑了。
大人,就是大人。
連厚顏無恥都如此坦蕩!
「開玩笑,瞧把你嚇得。」
望著宋遠橋那神經大條的表情,許山上去搭在了他肩膀上的同時,予以了王啟年,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心領神會的王大人,含笑退出了房間。
「許大人,犬子孟浪,公開場合的胡言亂語,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小事,這都是小事。就咱倆這關係,我都沒當回事。」
聽到許山這極為爽朗的一番回復,宋遠橋的心猛然『咯噔』一下。
太順了?
這小子,沒憋什麼好屁啊!
「宋掌門,兄弟我這也有點小事,希望你能幫個小忙。」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宋遠橋連忙抱拳道:「許大人,但說無妨。」
並沒有再繞彎子的許大官人,把自己準備算計宮半闕這事,頗為含蓄的闡述了一遍。
原本都坐下去的宋遠橋,猛然站起身道:「許大人,我武當派與武帝城,遠無仇近無怨。」
「您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啊?我們是兄弟啊。要一致對外的嗎。」
「此事,我萬萬不可為。」
聽到這話,許山笑容燦爛道:「那我也就不勉強宋掌門了。」
『啪嗒嗒。』
許山的話剛說完,正廳外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以李元芳為首的眾錦衣衛,急速沖了出來嘶喊道:「宋青書,打傷十幾名錦衣衛越獄了。」
「這是死罪。」
『噌!』
『啪。』
「嗷嗷。」
聽到這一熟悉悽慘聲的宋遠橋,健步如飛的沖了出去。只見自己的獨子宋青書,被李元芳等人,死死的摁在地上。
「青書……」
「啊?父親,父親,快救我出去。」
「裡面那十幾個大漢,簡直不是人。」
「許大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父親,救我,救我啊……」
被拎起來的宋青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嘶喊著。
而隨同宋遠橋一起出來的許山,則雙手負後的露出了淡然笑容。
「許,許大人,這,這……你,你……」
「宋掌門,罵我是小事,可打傷天子親兵,企圖越獄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當然,你我是兄弟。若是宋大哥能幫我這一次,我也會給您行個方便。」
「你,你……卑……」
『卑鄙』二字,沒敢說出來的宋遠橋,整張老臉憋得面紅耳赤。
「宋大哥,你放心。我若是想弄死宮半闕的話,剛剛在嵩山派駐地前,就有機會!」
「只是他替寧王暗地裡辦了太多的事了。陛下很不開心,我也很難做的。」
「一枚丹藥,稍微加點『佐料』,其目的呢,不過是遏制他的發展。僅此而已!」
「當然,我直接給他,他不會相信。但若是宋大哥,願意幫這個小忙的話。我相信,咱倆的友誼,會更加牢固。」
也就在許山剛說完這話,負責審訊的王無上,滿身血漬的興沖沖跑了過來。
「大人,招了!」
「承認是寧王府的供奉【鐵面俠】游坦之,通知他嵩山派,全面配合九品命師鮮于正閣,在六合的所有行動。」
聽到這,許山頓時眼前一亮道:「那還等什麼?」
「拉著人證物證,回京擒賊啊!」
「是。」
回答完這些後,王無上轉身嘶喊道:「一隊,集合,集合!」
當王無上興奮的嘶喊這話之際,許山扭身對旁邊的宋遠橋說道:「宋掌門,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武帝城的人就會找上門,索求【太清丹】。」
「你可以置身事外,但宋賢侄,就恐有牢獄之災了。」
而聽到這話,被人撕拽起來的宋青書,連忙嘶喊道:「父,父親,你,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兒被送進狼窩吧?」
「那裡的牢犯,都有龍.陽之好,我全身都被點了穴道。」
「送進去的話,就生不如死了。」
『轟。』
聽到這話的宋遠橋腦瓜子『嗡嗡』作響。
「許大人……」這次只猶豫了數息之後,宋遠橋咬牙切齒的喊住了許山。
「宋掌門想清楚了?」
「武當願為陛下,盡微薄之力。」
「通透!」
「去給宋賢侄,準備一個單間。另外,紅袖招的姑娘,給他喊倆,好酒好菜的供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