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早上集合完之後,美美吃上一碗紅薯粉,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兩人毫無包袱的一屁股坐在蘇墨兩側,大口大口的嗦起粉來,臉上吃得都在冒油,嘴巴里還不斷吧唧吧唧。
「你們兩個能不能小聲一點?沒看見我在思考問題嗎?」蘇墨眉頭緊鎖,太陽穴上的青筋不停跳動著,吃飯還吧唧吧唧嘴,這個習慣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養成的。
........
「笑死了!之前蘇師長還在吧唧吧唧嘴巴呢,現在就來教導老孫和老陳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只許師長吧唧,不許孫、陳吧唧!」
「我有一種預感,這兩個傢伙肯定是會反抗的。」
「以他們兩個的性格,肯定得和蘇師長槓一下,沒有第二條路。」
........
「額........這個........」
兩人一陣大眼瞪小眼,嘴裡的聲音也弱了下去,孫舒悄悄摸摸的看了蘇墨一眼,弱弱的說道:「師長,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之前我們還聽見你吧唧吧唧嘴來著........」
「少說一點,少說一點。」
旁邊,陳燁起身換了一個位置,坐在孫舒身邊,並時不時用手肘捅孫舒的腰子。
悄悄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不然容易出事。
「行了!老陳,你也不用捅我腰子了,再捅下去就爆了。」孫舒依舊我行我素,對蘇墨說道:「師長啊,你就算對現在的境況感到有些不滿意,但,也沒必要怪罪到我們身上,我們已經很用心的在教這些新人了......他們學不會,是他們沒有悟性。」
「可不能什麼都怪我,我真的教得很用心了!」
此話一出。
陳燁就沒有在理會孫舒這個傢伙了,以手扶額,端著鐵碗坐在那裡,默默等著孫舒被判決「死刑」。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出現,預料之外的事情倒是出現了。
「既然如此的話,你們就去野狼嶺,這幾條線路上探尋一下,順帶著清理一下道路,保證我們在撤退的時候,能快速離開......」
說著,蘇墨就將手裡那畫滿紅色線條的地圖遞給了孫舒,同時,對他身邊的陳燁下達指令。
「陳燁,你們那隊也是一樣,確定好線路後,就開始清理......」
現在新入隊伍的新人,大部分都處於訓練階段,而老隊員也有各自的事情在忙活。
現在只能抽調一下訓練進度緩慢的隊伍,先去野狼嶺山清理道路。
而那些進展快的,就先訓練出來。
以作為戰備力量,隨時可以加入戰鬥。
「啊?我......我也要帶人去清理?」陳燁聽到蘇墨點名自己後,也是有些驚訝。
明顯是沒想到孫舒說的話,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
「怎麼?幫兄弟忙,不願意?」孫舒用自己那小小的眼睛盯著陳燁,裡面帶著滿滿質疑之色,就仿佛在說:你如果不幫我,你就不是我的好兄弟一樣。
但,對於孫舒這毫無作用的威脅,陳燁完全就不當一回事,把頭一瞥,絲毫沒有在意他。
「師長,有一說一,我陳燁帶的隊伍,雖然不是最棒的,但也不至於淪落到和孫舒這傢伙一個檔次吧……」
還不等陳燁說完,旁邊的孫舒卻急了,立刻撲了上來,掐住他的脖子,不斷搖晃。
「我怎麼你了?你要如此貶低我帶的那些新人?他們與嗎往日無讎,近日無怨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貶低那些努力奮發向上的新隊員?」
孫舒的聲音很大,幾乎是喊出來的,仿佛生怕周圍那些新隊員聽不見一樣。
........
「非常好!兩人開始互剛了!」
「彼此拉對方下水,就很有意思!」
「別人是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到了他們這裡手,既怕兄弟過得不夠苦,又怕兄弟拉自己下水。」
「互相拉扯,最終的結果就是兩人都被安排去清掃撤退的道路。」
「說得對,既然兩人都不想去,那就兩個都一起派過去,誰也別說誰。」
........
而這一刻,孫舒之前那大聲推託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
無論是新隊員,還是老隊員,他們都聞風而來,慢慢在一邊吃瓜,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老隊員還好,多半是帶著看戲的目光。
而新隊員,看向陳燁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他們那麼努力的訓練,付出了十二分的汗水,現在還要被人看不起。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要是陳燁不給他們一個說法,那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看著周圍那些新隊員有些敵視的目光,陳燁也立刻明白了過來,孫舒這是玩矛盾轉移。
等那些新隊員一個個,跟著他們去清理道路之後,心裡肯定是有著一抹怨氣的。
現在轉移到他身上,到時候孫舒他自己就安全了,而自己無疑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於是,他急忙掙開孫舒,義正言辭的喊道:「我並沒有看不起他們這些新隊員,我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
不等陳燁說完,孫舒就搶過了話茬,高喊道:「沒錯,你不是看不起新隊員,你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
「臥槽!還得是老孫,坑人有一手!」
「論坑人,兩人都是半斤八兩,不過總的來說,老孫還是技高一籌!」
「害!現在那些新隊員的仇恨值,肯定都被老孫轉移給老陳了吧!」
「本來就已經被天打雷劈了,現在還被老孫一手黑鍋蓋住,老陳以後前途無亮了。」
「嘖嘖嘖,這可真的是慘啊!」
「如果我是老陳,我肯定會幹死老孫,拉他一起下海。」
「下海?你這個下海很靈性啊!怎麼下海想聽!」
「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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