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鼠妖故作疼痛的頓了頓，
「見他身上有點家產，我兄弟二人便說服他送給了我們。
恰好他當時提了句萬爺，所以小妖……」
「老夫婦？」姜瑞略微沉了下眉。「難道是之前收我奉油的兩隻老鼠？」
回憶間，姜瑞也弄清楚了，為何昨晚五行魂會被他倆纏住。
按理來說。
五行魂如今實力不弱，即便打不過，也不至於退不了身。
歸根究底，正是因為姜瑞之前送給老夫婦的奉油。
地仙之祖所凝奉油，即便是普通山妖享受後，妖力也會對邪物有極大壓製作用。
「天師，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急。」姜瑞回過神來，繼續冷盯著他。「說說你們把人扛到加工廠準備幹嘛？」
「呃……」這下鼠妖猶豫了。
「啊～」
沒等他猶豫多久，一陣直擊心靈的痛楚，當即令他不再彷徨。
「碎肉！
我們把屍體碎成肉末，再摻到即將售賣的獸肉中，好讓其擴散。」
「為什麼這麼做？」
面對姜瑞的冷問，鼠妖這次搖了搖頭。
「天師，這我真的不知道！
是上頭讓我兄弟二人這麼做的，我倆沒有過問的資格。」
「上頭？」姜瑞嚴聲問道。「上頭叫啥？在哪兒？」
「三爺，我倆屬灰三爺山頭，一切聽三爺命令行事。
三爺在風凌谷，風凌谷在東骸山西邊。」
不難看出，這隻鼠妖是真的慌，巴不得把所有信息都告訴姜瑞。
「天師，我知道的都說了，可……可以走了吧？」
見對方這慌張模樣，想來也再問不出什麼。
姜瑞輕點了下頭。「走吧～」
咔嚓～
冷聲落地，清脆聲響起。
至於對方口中的那對老夫婦，與魔冥門混到一塊的人，能是啥好鳥？自然懶得多問。
隨著兩隻鼠精的相繼殞命，四周重回安靜。
茫茫雪中，姜瑞一人獨立。
「碎肉……擴散？」他下意識喃喃起來。
「幹嘛要擴散碎肉？目的是啥？」
除了思考碎肉之事外，他還念叨起「風凌谷」三個字。
「灰三爺？
哼！
什麼檔次，也配跟我一樣叫爺？滿窩全給你揚了。」
暗道至此，他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餵？你小子咋打來了？」電話那頭顯得有些意外。
「想通了是吧？」
姜瑞沒理會對方話聲，自顧自的問了句。
「你對風凌閣了解多少？」
「風凌閣？」姜瑞問得太突然，以致老闆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問這幹嘛？」
見姜瑞遲遲不回話，老闆隔著電話作了個無語表情。
而後開始敘說道。「風凌閣屬東北八大山的最末山，山上是耗子當家。
貌似沒什麼厲害人物，勉強排得上號的…….
我想想哈。」
思慮片刻後，他繼續道。「好像有個什麼老祖的，大概有接近妖王的實力，別的沒了。」
這裡必須得提一嘴。
像這種天生精怪修到妖王，與人類修士化成的妖王，實力完全沒得比。
人類化成的妖王，除妖力外還有道法加成。
當然了，若是某隻自然妖王也習了妖族功法，那又得另說。
可惜如今末法時代，人類法技都快凋零，更別說妖族功法。
「妖王麼？」姜瑞咂吧了下嘴。「那也還好，問題不大。」
「啥！什麼問題不……」
嘟嘟嘟～
「靠，又掛！」
老闆這次沒忍住爆了個粗。「想我溟殺縱橫江湖，何時被這麼無視過？
你牛……」
罵人的畫面咱不看，直接把鏡頭移給姜瑞。
掛了電話的他，朝不遠處的五行魂招了招手。
「萬爺，有何吩咐？」
姜瑞若有所思道。「關外有個叫風凌谷的地方，你去看看啥情況。」
「好，我現在就去。」
五行魂確實可以，辦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陣涼風吹去，四下只剩一人一車。
啪嗒一聲。
嘴角咬著點燃的香菸，單手插兜，走姿不狂，但也絕對不低調，
白天睡了一整天，姜若現在是完全不困。
閒來無事，打算開車在紫雲縣溜溜，正好趁著下大雪，好好領略下北方雪景。
風雪呼嘯。
唯有賓利車後排出的尾氣，勉強殘留著些許溫度，
放眼望去。
城中萬物被白雪遮掩，兩側綠化披上晶瑩新衣。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不安全。
比如姜瑞開著開著，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開到了哪條道，也搞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逆行。
大雪蓋住路標箭頭，他全憑感覺在走。
而他在悠然欣賞雪景時，別處則是在生死大戰。
「長裔兄，你怎麼樣？」
「沒事。」長裔面帶些許痛色的捂住手臂傷口。「遮罡兄，不用管我，絕不能讓山妖闖過飛魚道。」
沒錯！
這幾人昨晚才大戰一場，今天又被派來鎮守飛魚道。
山谷隘口處。
數道飄逸身影，正在十幾隻化形巨妖中閃轉騰挪。
其中當屬一綠髮男子，出手最為霸道。
激戰大半小時。
隨著最後一隻山妖被斬首，眾人全都癱坐著鬆了口氣。
「現在還沒到兩點，這已經是第三波了。
看樣子，後面至少還有兩波，大家能頂得住嘛？」
「頂不住也要頂！」趙小方氣喘吁吁道。
「我們人手的確是少了點，但收穫同樣也多！
大家想想，咱們只要堅持住了，回去至少能連升兩段。
這樣一想，是不是有動力了呢？」
該說不說，趙小方是懂如何鼓舞年輕人。
簡單兩句話，立馬燃起了大家鬥志。
我要頂住，我要變強！」雲谷蟲門的嘆憐高舉起右手。「我要變得和萬劫一樣強！」
「呃……」
他不提姜瑞還好，一提大家瞬間又泄了氣。
眾人一想到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翻過姜瑞這座大山，實在很難不落寞。
「誒，咋把他給忘了？」遮罡突然喊道。
「白天咱不是加了他聯繫方式嗎，叫他過來搭把手，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你想啥呢？」趙小方搖頭笑了笑。「在你想到之前，各大掌門早就想到了。
別人壓根不來！
聽我師父說，他好像連電話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