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老鼠臉

2024-12-08 03:11:39 作者: 吃個橘子
  這兩日,萬安縣到處都是談論玄清公的聲音。

  玄清公之名,甚至都開始傳到隔壁其他縣了。

  宋玄清這兩日基本上就只做一件事。

  用淨蘊寶盞的綠色水霧,幫那些得了鼠疫的人清除疫病。

  這事兒不好借他人之手,宋玄清也不放心把淨蘊寶盞給別人。

  這兩日不停的用綠色水霧救人,整個玄清廟除了香火味,都多了一股清幽香味。

  導致後面來的人,剛踏入玄清廟,身體的症狀就開始緩解了。

  人們還以為是錯覺,或者以為是玄清廟身為玄清公居所,沾染了神氣,所以才一進來就輕鬆不少。

  人們都不由得心裡感慨,不愧是玄清公。

  事實上倒也確實與宋玄清脫不了干係。

  這兩日救了多少人,宋玄清都數不清了。

  起碼是有兩三千人了。

  幾乎是日夜不歇。

  一般情況下,太陽下山後玄清廟就會關門。

  但現在特殊時刻,救人要緊,有的人症狀重,拖延不得。

  於是玄清廟在夜裡也不關門。

  一夜都是燈火通明,喧鬧聲不歇。

  而綠色水霧,也終於消耗完了一絲。

  清除鼠疫,使人痊癒,對那綠色水霧來說顯然並不是毫無消耗。

  只是消耗太少,幾個人的消耗看不出來什麼差別。

  後面人多了,消耗才稍稍明顯。

  但即便如此,那淨蘊寶盞凝聚的綠色水霧,效用也很恐怖了。

  效果好,還耐用。

  淨蘊寶盞凝聚出一絲綠色水霧的時間大約是十八個時辰,一天半的時間。

  這個凝聚速度倒也趕得上消耗速度。

  而從第二天下午開始,因鼠疫前來的人終於開始逐漸減少了。

  到了夜裡來的人總算不再是一個接一個不停了。

  不過玄清廟夜裡卻依舊未關門。

  宋玄清放了個分神在中殿,拿著淨蘊寶盞救人。

  本體則跑到後殿干其他事。

  比如看書,比如研究碎玉盤。

  晚上戌時剛過。

  玄清廟外突然來了一群人。

  與來上香的普通百姓不同。

  這一群人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黑紅錦衣,氣勢凌人。

  宋玄清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動靜,略有些奇怪的朝玄清廟外看了一眼。

  緝魔司?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

  莫非是因為那紅眼大耗子?

  宋玄清一直覺得那紅眼大耗子背後可能是邪祟,可惜一直沒找到源頭在哪,也沒能確定此事。

  他讓古神會去幫他找了,不過暫時沒有消息。

  而若論找邪祟,古神會顯然是不如緝魔司專業的。

  所以緝魔司他們前來,是有紅眼大耗子背後邪祟的消息了?


  宋玄清放下了書,去了前殿。

  他來看看,怎麼個事。

  *

  周玉成翻身下馬,把玩著腰間的身份玉牌。

  「還真如那些百姓所說,玄清廟這兩日晚上也不閉門。」

  緝魔司之前都是白天來。

  因為玄清廟晚上閉門謝客。

  這回他們是聽說玄清廟這兩日晚上也不關門,才在這個時候過來。

  袁松霖打量著香客進出的玄清廟。

  「聽說萬安縣這幾日突然爆發鼠疫,雖然不會人傳人,但也頗為棘手,玄清公這是不想看見太多百姓無辜病死,善心救人。」

  「玄清公還是這般悲憫世人。」

  眾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玄清廟。

  緝魔司的人都是熟面孔,廟祝也沒有攔人。

  而緝魔司一行人一走進玄清廟,瞬間就聞到了香火味中夾雜的清幽之香。

  周玉成頓感大腦一陣清涼。

  「嚯,不愧是玄清聖地啊!一進來我就感覺神清氣爽了!」

  袁松霖點點頭:「確實,沒見有什麼特殊陣法,倒是頗為神異。」

  一行人來到中殿。

  此時正有幾個人跪在殿前蒲團上,磕頭上香。

  宋玄清看了一眼緝魔司一行人。

  而後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隨著綠色水霧划過蒲團上的幾人。

  病症霎時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之前還神色萎靡的幾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症狀也在迅速消退。

  快的甚至有些不合理。

  緝魔司一行人在旁邊親眼目睹了過程。

  即便知道玄清公神通廣大,但看到這一幕依舊難免心中泛起波瀾。

  那幾個患了鼠疫的人症狀不輕,倒不是救不了,以他們武師的身份,用一些武師的藥給那幾人吃,也能治好。

  但也不會好的這麼快。

  並且那幾人幾乎是同時好的。

  而且聽說這兩日,中了鼠疫前來求救的人幾乎沒停過。

  也就是說這種相似的場景,這兩日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這麼一看,玄清公救人是真的輕輕鬆鬆啊。

  可能就是揮個手的事?

  神靈不愧是神靈。

  那幾人疫病治好,又是一陣歡天喜地的叩謝,而後離去。

  宋玄清看向緝魔司一行人,等著他們開口。

  緝魔司的人先去封住入口,而後一行人跪到蒲團前,先照舊上香。

  上完香之後,緝魔司為首的寇翔寧寇老終於開口了。

  「深夜叨擾玄清公,實在抱歉,我等確有一事,想尋求玄清公指點。」

  「不知玄清公可曾見過一個人。」

  說著,寇翔寧掏出一幅畫,展開。

  畫上畫著一個消瘦的小老頭,面容枯槁,渾身的皮膚如乾枯的樹皮,呈現出一股灰敗之色。

  指甲很長且尖利,披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道袍。

  但引人注目的是,那小老頭的胸膛上,有一隻碩大的詭異老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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