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蘇江一邊吃著烤冷麵,一邊給蘇文東發消息。
讓他注意一下四大世家對高家的一些動向,這點對蘇文東來說不是難事。
畢竟西門莊也說了,針對高家的行動,附屬家族的主力,他們四大世家只是牽頭的。
所以只要關注那些附屬家族的有沒有什麼異常就行了。
四大世家老子監視不了,還監視不了你們嗎?
蘇文東直接派人光明正大的跑到各附屬家族門口盯著。
即便被人認出來了,也拿這個無賴沒有辦法。
「怎麼,我就派人監視你了,怎麼了?」
「咱們是敵對關係,我監視你們不是很正常嗎?」
「什麼玩意?你要對我的人動手?」
「行,老子什麼都不管了,直接帶人來跟你拼了。」
對此,那些附屬家族很是無奈,他們是真干不過蘇文東的勢力。
同時也很委屈,你要真有本事,去監視四大世家啊。
欺負我們算怎麼回事?
於是,很快便有人把這件事情上報給了四大世家。
西門莊跟歐陽浮兩人,直接出面讓蘇文東把人撤回去。
對此,蘇文東直接讓人帶了一句話。
「我撤你奶奶個腿兒。」
此話一出,西門莊跟歐陽浮兩人的臉面徹底掛不住了。
有心想要跟蘇文東干一場,但現在時局動盪,他們也不想輕易開戰。
但就這麼被蘇文東給懟了,不懟回去,他們倆心裡也憋屈。
於是,雙方就派人傳話,你來我往的罵了起來。
「蘇文東,你別太過分了!」
「我特麼派人出去逛逛,關你倆什麼事?」
「你那是逛嗎?明顯就是監視!」
「我閒的沒事幹我監視他們?都說了只是逛逛。」
「你撤不撤人?」
「我撤你奶奶個腿兒。」
「曹尼瑪的蘇文東……」
雖然雙方互相罵著,但西門莊跟歐陽浮兩人也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
蘇文東這個舉動,到底想幹嘛?
監視附屬家族,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們倆疑神疑鬼的不斷猜測,想要知道蘇文東這麼做的目的。
但他們始終想不到,蘇文東這麼做,是為了防止他們針對高家。
畢竟,距離那場會議中,西門莊提出圍剿高家這件事,都還沒過去一天。
那會議室里就那麼點人。
蘇文東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總不能是暮柔說的吧?
西門莊想到這裡都覺得好笑,暮柔怎麼可能跟蘇文東扯在一塊兒。
只當這是蘇文東又在謀劃什麼陰謀。
……
就在蘇江正準備回醫館睡大覺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機震動。
「老張?我都畢業了,他還給我打什麼電話?」
蘇江面帶疑惑的按下接聽鍵,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見張於的大喊聲。
「蘇江!快特麼來救老師!」
「我正在被【魘】追殺!」
蘇江頓時懵逼,愣在原地。
什麼玩意?
等我捋捋。
我本應該在江都的大學導師,現在正在被全京城都在找的超級變種人追殺,還有空給我打電話呼救,是這意思嗎?
這麼離譜麼?!
蘇江眨了眨眼,問道:「老張,你喝酒沒吃花生米嗎?」
「我吃你姥姥的花生米,趕緊來救我,見面再跟你解釋,我在……」
張於說了一個地址,距離蘇江不遠。
完了之後,只聽見張於的語氣一滯,怒罵道:「瑪德,它怎麼又追上來了。」
「蘇江,你趕緊來救老師啊,我堅持不了多久!」
說完,張於便掛斷了電話。
此刻的張於,可以說之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
他是真沒想到,魘能擁有那種實力。
在小樹林中的幾次交鋒下來,張於的狀態逐漸下滑,反而魘那邊卻越戰越勇。
而且,無論是怎麼攻擊,哪怕用刀深深的刺在魘的身體上,對方的動作都沒有一絲遲緩。
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一次失誤,張於被魘給一拳打中肩膀,一隻手瞬間就被廢掉了。
意識到不妙的張於,第一時間選擇溜走。
然而魘卻窮追不捨,張於實在沒有辦法,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身份了,直接給蘇江打電話。
他知道,現在京城裡,唯一有可能跟魘抗衡的,或許只有蘇江了。
「鬼……我要吃了你!」
身後再次響起魘的聲音,張於不由腳步加快,朝著給蘇江說的地址跑去。
「瑪德,這次玩兒砸了!」
張於有些後悔,想抽自己兩大嘴巴子。
幹嘛非得跟著來京城看戲。
看戲就算了,非得滿足那該死的好奇心,想看看魘到底是誰。
現在好了,小命都快不保了,身後那個神經病一直嚷嚷著要吃自己。
如果時間能重來,張於打死都不會買來京城的機票。
還不如就待在江都大學,過他一周只有兩三節課,還有寒暑假的生活,遠離外界的紛紛擾擾。
畢竟,今年評職稱是沒指望了,徹底擺爛躺平了。
……
京城,程家寨。
尹衡站在一旁,把電腦對著項青天跟程俊人,播放著上面的視頻。
「因為是恢復的視頻,所以很模糊,看不清臉,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項青天兩人聞言,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只見畫面里,一個模糊不清巨大身影,宛若死了一般,倒在地上。
項青天一眼便看出,那個巨大身影,應該就是某個家族的實驗體。
看時間,應該是在第一次實驗體暴動的那一天。
只是,這個實驗體是被誰打倒的?
還沒思考完,項青天便瞳孔一縮。
只見畫面內,一個走路搖搖晃晃的身影,緩緩走向實驗體。
緊接著,那人竟將身體趴了下去,對著實驗體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沒看錯的話,他這是……在吃實驗體?」
程俊人嘴角抽搐:「那麼噁心的玩意,他怎麼下得去嘴的?」
尹衡目光凝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個流浪漢,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食物了。」
「所以,在當時餓到極點的那個瞬間,實驗體成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吃掉了實驗體的肉,之後身體開始產生變化。」
「而我猜測,這種變化所導致的最終產物就是……」
「【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