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錢這個問題
蒂華納，風俗街。
作為下加利福尼亞某類生意最興旺的地方，這個區域幫派勢力混雜，人員流動極大，各種消息匯集。
不爭奪生意的時候，有些幫派倒能和平共處，下面的馬仔聚在一起吹牛聊天更是常事。
吃過午飯，七八個人聚在巷子角落裡，嗨了會草，吹牛閒聊。
帶著個大耳環的平托說道：「美國佬越來越不好伺候，對姑娘們挑挑揀揀，苗條的嫌瘦，豐滿的嫌胖，臉好看的嫌身材不好，身材好的嫌臉難看……」
另一個人吐了口吐沫：「他們好萊塢電影看多了，以為找女明星呢！」
「不好混了。」手上紋著蠍子的莫雷諾接話：「生意難做，錢難賺。」
平托接話道：「你家生意難做？整條風俗街，誰不知道你家老大德蒙娜調教的姑娘技術最好，最受歡迎！」
莫雷諾帶著不滿說道：「德蒙娜調教姑娘是厲害，但她太講情分，給姑娘的分成高，年老色衰的又不肯幹掉，還要養著，影響我們收入。」
又有人接話：「可不是，分給姑娘的多了，我們拿到的就少了。」
吐吐沫的那個說道：「美國佬挑挑揀揀，也不看他們長什麼樣，要是他們長得帥，姑娘們做起服務來也上心！」
平托看似很隨意的問道：「有沒有很帥的美國佬找姑娘？像好萊塢大明星那樣的。」
莫雷諾嗨了草，說話沒有把門的：「我見過一個美國佬，很帥很年輕，看著就養眼。不過人是去找我家老大的。」
有人猜測：「不會是德蒙娜找的應召吧？」
莫雷諾聳聳肩：「有本事你去問她，她會告訴你答案。」
那人連忙搖頭：「我不敢。」
平托留了心，笑著說道：「德蒙娜寂寞，熬不住了，還從美國找男人？蒂華納遍地是男人！莫雷諾，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傳開？」
莫雷諾說道：「上個月的事，老大不讓亂說。」
這幫人吹牛打屁，很快就散了。
莫雷諾歪歪扭扭進了巷子深處。
平托等到其他人離開，掏出手機打電話：「夥計，你不是讓我留意嗎？我剛得到個消息。」
過了沒多長時間，莫雷諾獨自一個人去上公共廁所，同在廁所里的幾個人突然出手把他制服，套上黑頭套，搬出公共廁所，扔到一輛車上，立即上車離開。
車子離開風俗街，很快進了一個修車廠，莫雷諾被押進地下室里，面對的是殘酷的刑訊。
誰也沒法指望一個幫派打手熬過嚴刑逼供。
…………
經過一夜一上午的調整、實驗和摸索，羅南的實力再次突飛猛進。
但新的戰鬥風格仍然需要大量訓練，甚至是實戰積累。
蒂華納，他不準備繼續待下去，計劃一路往南，躲開CIA的視線，同時搜集晉升掠奪者所需其他物品的線索。
繼續壯大自身實力，即便被CIA找到，也能自保。
羅南喬裝改扮一番，找到一夥販子的老巢，偷了車、槍、子彈和日用品，開車不斷繞開警察的設卡點。
這座城市混亂不堪，美國羅南經常跟獵狗過來，記憶比較深刻，羅南沒費太大的力氣，就出了城市。
在城市一些顯眼的地方，羅南看到了通緝令。
通緝令上的人是他！
他還是第一次上通緝令。
一路往南，遠離大路，羅南猜測，可能與他有關的一系列事件，牽扯到了CIA，所以邊境官方反應遲鈍，一直在淡化處理。
也有可能，那些看起來像幫派廝殺的衝突，這邊早見怪不怪。
但安東尼奧-加西亞的死，情況就不一樣了。
之前死的都是打手、殺手或者馬仔一類，現在卻死了個頂級大毒梟……
對於經濟嚴重依賴某類產業的邊境地區來說，等於死了一個大企業家？
來到個荒無人煙的小山谷。
羅南調試好偷來的AK，結合獵食者的警覺與靈敏迅捷，練習高速運動射擊。
比起靜止射擊，最開始的時候，命中率下降明顯。
打出幾十發子彈，命中率逐步上升，偷來的十多個彈匣消耗掉大半以後，命中率漸漸穩定。
休息的時候，羅南分析目前的情況，最大的敵人是CIA。
巫毒教自從酒吧事件之後偃旗息鼓，暫時沒再出現。
卡特幫應該是巫毒教的下屬，這是羅南從巫毒女巫的記憶信息中推測的。
還有何塞集團。
羅南很奇怪，慷慨的何塞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真的慷慨，不介意地道和那麼多貨被毀？
…………
蒂華納東部郊區，有座種滿棕櫚樹和龍舌蘭的莊園，占據了整個小山頭。
從矮子古斯曼集團分裂出來的何塞，老巢就安在這裡。
夜幕中的莊園格外安靜。
東部荒野上的採石場爆炸，消息傳開以後，很多人等著看何塞的反應。
奇怪的是，何塞集團沒有任何動作，仿佛損失的不是他們。
今夜，莊園的地下大廳里，慷慨的何塞從沉睡中醒來！
爬出黑黝黝的棺木，本患有重病的何塞看向自己蒼白的手，然後握成拳頭，感覺到了澎湃的力量！
再看旁邊的鏡子，白髮竟然變黑，外貌回到三十歲左右。
「好！好！太好了！我又年輕了！」何塞興奮起來。
轉身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長裙、雙眸碧藍的女人，他趕緊單膝跪在對方面前：「艾米莉亞長老！」
艾米莉亞眼眸中帶著無盡滄桑，偏偏外貌不過二十多歲：「你效忠於偉大的血族，家族會給你庇護和力量，會給你無盡壽命。」
何塞頭低垂下去：「是！「
艾米莉亞說道：「你要的，我給你了，現在獻上你的忠心。」
何塞招了招手，立即有人架著一個又一個箱子進來，打開放在艾米莉亞和她的隨從面前，裡面全是錢！
艾米莉亞很滿意。
他們這個大家族生活在現實社會裡，想要安穩的享受生活，需要大筆錢。
特區與華爾街其他族系的遮掩和庇護，也不是憑空而來的。
何況，家族還有狼人這個死敵。
研究針對狼人的武器，尋找狼人的線索，要用錢。
家族還準備在洛杉磯建立一座研究中心，進一步改良自身基因，比如像另一系的血族那樣，在陽光下行走。
比如進一步開發血脈，調動新千年開始漸漸復甦的魔力。
這方面需要用到天文數字般的龐大資金。
幾個世紀下來，除了死亡行者們，家族大部分人都在無盡享樂中墮落，作為現任執政長老，艾米莉亞不得不想辦法從外部開拓財源。
但他們醒悟的太晚，這片土地大部分資源已被各種勢力瓜分，貿然插手極有可能全面暴露。
艾米莉亞只能另想他法，找到了患病的毒梟何塞，以健康和壽命作為誘惑，將他收入家族。
這種生意帶來的資金，艾米莉亞並不排斥，也不擔心其他特殊種族嘲笑。
家族的死敵狼人，為了生計甚至去做僱傭兵。
何塞身體充滿活力，年老體衰消失的無影無蹤，僅僅這一點，金錢就難以買到，他心甘情願：「我何塞以父母的名譽起誓，以後每年都不會少於這個數目！
艾米莉亞長長的脖子昂起來：「家族不會虧欠任何成員。」
啪的打了個響指，地下大廳里擺放的十具棺材中，有皮膚白皙的人爬了出來。
這些全是何塞的手下，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咬過的牙印！
何塞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傷口早已痊癒。
艾米莉亞說道：「他們是你的血仆，力量速度遠超常人。「
血族最基本的吸血鬼，需要家族高級成員才能轉化，普通人員咬後能活下來的，會成為最低級的血仆。
初擁需要損耗血族成員精華，最近幾個世紀，哪怕他們這些老傢伙，實力都衰退的厲害，不得不輪番沉睡，以減緩衰亡。
不是為了資金考慮，她也不會給何塞初擁。
錢這個問題，太現實了。
艾米莉亞招手，有隨從遞上手槍，她對準一個血仆軀幹砰砰砰連開數槍，那人連連後退，嘴裡發出慘叫，卻屹立不倒！
何塞笑了起來，這樣的手下誰不喜歡？
艾米莉亞準備離開：「抓緊進行生意，我希望新年過後有第二筆資金。」
何塞低頭：「是！」他稍微猶豫，又說道：「我要先解決一個人，他毀掉了集團一筆重要生意，我需要用他的人頭告訴所有人，何塞集團不可觸犯！」
艾米莉亞點點頭，徑直離去。
何塞吩咐一個血仆：「安德魯，發動所有人手，把那個叫羅南的人找出來！」
因為轉化才耽擱的事，現在可以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