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名登天曹
沒有槍聲傳出，甚至不能稱得上是一場戰爭。
當譚文杰找到李先生時，劉副處長的肉殼倒在地上，一旁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正微笑看著他。
『現在搞得我們才像是最終BOSS。』
手底下的鬼間諜不夠用了，不過以後想復刻這個世界的自由潛入也不大可能，換做其他世界，鴻運當頭，位居高位者，妖魔鬼怪無法近身。
只有這個世界，法力禁用，完全不可複製。
但想要徹底和平完成身份的轉變絕對沒那麼容易，尤其是劉副處長變成了肉殼，而且這裡還有不少鬼存在。
由紅白雙屍動手，雖然是屍但行動時近似鬼魅，輕鬆追上一個個試圖逃跑的鬼，將其抓回來。
然後，一口咬下。
甜美鮮血讓紅白雙戶的戶性大發，恨不得將人吸成人干。
「鬆口！」
譚文杰單手托住紅屍的下巴，用蠻力強行將其牙齒一點一點的從人的脖頸中拔出來。
「就算是我自己花錢抽出來的，本能也不會改。」
他看著一邊畏懼服從自己，另一邊又無比渴望撲上去喝血的紅屍，伸手在對方腦門一拍。
「老實點！」
白屍尚且因為還沒開始咬，所以目前能保持清醒，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譚文杰。
「想都別想！」
如果喝血能提升實力，譚文杰不介意給殭屍餵血，血庫能把它們泡在裡面，但是殭屍喝血後會屍性大發，就像剛才一樣，徹底失去思考能力。
如果沒了高智商，就算是殭屍王也沒多少價值。
開打時六親不認，只會幫倒忙，而且紅白雙屍並沒有傳統殭屍的那種天賦，根本沒可能變成殭屍王，否則當時在軍營大開殺戒時就該提升實力了。
同樣，譚文杰也不會允許小殭屍吸血的，只有學會使用法術，才有更廣闊的前途。
譚文杰腳踩發狂掙扎的紅屍，然後一手摟住白屍的脖子，捏著其腮，逼出屍牙，在肉殼身上輕輕一擦，劃出一道口子。
以此類推，很快所有肉殼都被戶牙擦傷，屍毒入體。
占據肉殼的鬼是否會因為被殭屍咬而變成殭屍，答案是肯定的。
到天亮時，最先被紅屍啃咬的肉殼已經搖搖晃晃站起來，並且憑藉本能撲向譚文杰。
抬腳一掃，殭屍倒地。
剩下的肉殼也在屍毒的作用下輕輕顫抖。
譚文杰轉頭看向李先生：「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帶劉副處長回去。」
他扶著劉副處長的肉殼回到車上，開車駛離。
仿佛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雜務科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卻又很巧妙的將一切消息都限制住，沒有讓消息外泄出去。
招兵買馬，培養部隊，有了絕對的安全區以後，獲得了喘息機會的人類絕對不會像想像中的那麼無力。
「啊啊啊！救命啊！」
譚文杰在驚恐逃跑，時不時還會回頭往後看一眼。
「哎呀！」他忽然平地摔倒地。
穿著白T的女生跟在他身後見狀連忙伸手去拉扯他，仿佛再慢一步，後面的東西追上來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哦」怪笑聲越來越近。
來自黑暗，卻什麼都看不到。
「小帥！你快起來啊！」
「小美，你跑吧，不用在意我！」
「不，我不能沒有你！」
「沒有我你也要好好活著！」
兩人原地拉扯了十幾秒鐘，直到黑暗之中出現的白衣身影將他們的爭執打斷。
那道白衣身影抓住了譚文杰的腿，拉扯著他縮回黑暗之中。
「不！小美！！」
「小帥！！」
看著心愛的男人被拽走，小美當機立斷脫下自己的白T，脫掉牛仔褲，
露出了衣服之下的比基尼。
她撿起地上憑空出現的消防斧，表情堅定大聲棒讀：「小帥，我會去救你的！」
「咔-
一「辛苦了，今天的拍攝結束。」
「阿傑，恭喜殺青。」
里啪啦的掌聲響起。
黃耀祖站在一旁，嘴角抽搐的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譚文杰接過了花，並且面帶微笑的收了幾乎大半個劇組所有有姿色女生的小紙條。
厚厚一沓，口袋都鼓起來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擅長捉鬼的道士酷愛扮演恐怖片裡被搞死的撲街，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譚文杰第三次扮演類似角色了。
「什麼時候來的？」
譚文杰走過來以後，抬手從黃耀祖的口袋裡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從那個大波妹跟著你跑出來的時候。」
「噢，你說Tina啊。」
「你還要拍多久？真的打算這樣一直拍下去？」黃耀祖沒忍住問道。
「閒著沒事，拍著玩嘍。」
譚文杰說著，著手指頭開始計算。
「《校花：恐怖學校》、《校花2：驚魂護士》、《校花3：海灘派對》，對了，我拍完這一部後就會進組《校花4：空姐逃生》，這個系列很賺錢的，我現在賺的錢比你工作到退休賺的還多啊。
，
模特雜誌拍照，MV男主角，偶爾和別人合唱一兩首歌，現在甚至是電影男主角。
譚文杰玩心比較重酷愛扮演恐怖片裡被殺掉的倒霉蛋，又不接受離開港島的外地工作，否則他早就成了新生代男演員了。
他在這一畝三分地玩的很開心，算是體驗到了另類人生。
男演員的身份是最佳保護傘。
誰也想像不到組建訓練捉鬼隊伍的教官，實際上是一個喜歡拍爛片被鬼殺的男演員吧。
就像誰都想不到蝙蝠俠和大名鼎鼎的布魯斯·韋恩竟然是同一個人。
黃耀祖沒忍住吐槽：「除了第一部和校花有關係之外，其他的和校花有關係嗎？」
「她們以前上學的時候是校花，不行啊？」
穿著比基尼的女演員走來，還對黃耀祖眨眨眼打招呼：「嗨~」
「阿傑，今晚有沒有空啊？」
「抱啊，我晚上還有事。」
女演員Tina擺擺手離開，但也不是多麼的遺憾，雖然像譚文杰這麼帥又有型的男演員不是很多，但她也不收費啊，大家不一定誰賺了呢。
既然譚文杰今晚沒時間，她不如去找願意給自己花錢的。
黃耀祖問道：「這樣你都捨得放過？」
「浩南，你可吃點好的吧。」
譚文杰親眼看到過Tina在奔跑時坨坨肉的假體滑動，而且他可是打定主意不在這個世界亂搞的。
過了一陣子，兩人各自抽完了一支煙。
黃耀祖開口：「我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謝謝你這段時間上課教導。」
「大家都是人，人幫人是應該的。』
譚文杰腳碾菸蒂，整理了一下衣服。
「今晚有沒有時間？」
「回去陪孩子打遊戲。」
「打遊戲有什麼意思？」
「浩南，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TM怪。」
夜晚。
某處訓練基地。
這裡聚集著幾百口人，他們全副武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識別暗號，相互之間有著足夠的安全距離，當一個同伴出現問題時，其他人將會當機立斷將其擊殺。
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確保離開此地以後，無人認識他們。
在被選拔進入這裡以後，每個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他們也無一不是身邊的親朋好友被鬼迫害，最終導致家破人亡的可憐受害者。
穿著道袍的老道士開始講課。
作為能露面的角色，黃耀祖和李國強等人也站在一旁靜靜聽著，現在雜務科飛速壯大，人數已經超越了其他部門。
甚至就在下方這群學員之中，也有警局其他部門的警員，他們會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可能直到退休的那一天身份也不會被揭露出來。
也有可能就在明天，當他發現自己的一位同事被鬼附身時，就會開槍利落的解決對方，暴露進入雜務科，或者因火併而意外死亡。
台上的老道士侃侃而談，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隱晦看向黃耀祖身旁的那一道身影。
戴銅錢面罩，披著黃道袍的道土。
所有人都知曉自己在與鬼作戰，有堅定的宗教信仰，才有對抗鬼的勇氣，只是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信仰，他們更願意信仰那個神秘的銅錢面罩道士。
終於，老道士講完走下台。
他無奈對譚文杰說道：「道友，以後講道還是不要找我來講道了。」
「此話怎講？」譚文杰反問。
他確實不太理解老道士的意思。
雖然對方實力不如自己，但對方可是譚文杰讓人請來的本世界最德高望重的修道真人，已經八十多歲。
「他們殺氣騰騰，有降妖伏魔之心！不信三清不信神，不信道，信的—————·是你啊。」」
「信我？」
譚文杰轉頭看向下方的學員們，此刻他忽然明悟了為何一些人看見自己時，總說自己命中帶煞。
原來煞氣真能感受得到。
這些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身份的學員，就像是星星點點的火光，只等一陣風吹來，他們便會飛向世界各地，絕大多數可能會熄滅，但極少數會點燃。
大火燎原的那一刻必定會到來，要等幾年、幾十年，亦或者更久。
老道搖頭感嘆：「道友招來天兵天將，盪魔伏妖，胸懷天下，功德無量，必定名登天曹。」
普通人不會知曉鬼的存在，因為絕大多數鬼很擅長隱藏自己。
但老道知道鬼，不僅知道，還見過很多同道被鬼附身，可是最後除了讓其以身殉道之外別無他法。
現如今，譚文杰訓練一批意志堅定以滅鬼為一生自標的人，而且親手抓鬼，用活的鬼來做實驗，讓人類對鬼不再未知。
世界上終究還是人多鬼少。
想要成為能隨意附身的鬼，需要有執念、有惡念，此類大惡萬人里未必能出現一個，當人類真正開始反抗，沒有任何神奇能力只能轉移肉殼的鬼才是需要躲藏的老鼠。
譚文杰：「名登天曹？」
正統道教弟子在授篆之後，都屬名登天曹，可以召將。
不過老道士所謂的「天曹」乃是天上的仙官，四值功曹，十二元辰等等，也就是位列仙班。
和正統天曹比起來，死後重新投胎才是絕大多數弟子的未來。
譚文杰聽得出老道士的意思，行善積德是功德，斬妖除魔也是功德。
世界混亂，鬼怪作亂，譚文杰自己培養「天兵天將」斬妖除魔，算得上是功德無量。
但他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世界無法使用法力，也根本沒有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