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起四米七長的身體,李陽爬出了大坑,看了一眼坑底的紅色水晶體物質,眼中再度浮現出一抹火熱。
動物本能又在影響他的欲望,心中浮現出衝下去大吃一口的想法。
轟!
下一秒,李陽果斷甩出尾巴抽斷一棵棵樹木,然後蛇尾捲起樹木,倒插蔥一般將大坑填滿。
密密麻麻的樹杈和樹葉湧入大坑中,將紅色的水晶體覆蓋。
而後,他又用土壤將大坑的縫隙填充,徹底掩蓋了大坑。
只見,原來的大坑消失不見,重新出現的是一個倒插著五六棵樹木的平地。
看著幾根殘斷的樹幹插在土中,李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標誌性倒插蔥很少見,不怕他下次找不到位置。
李陽轉身,看了一眼林家村方向。
林九宗死了,自己雖然報了仇,但是也不想回去了。
他怕看到林九宗父母那悲傷的臉。
「唉……」
想到林九宗的死,李陽不禁又嘆了一口氣,心中不禁湧現悲傷。
李陽正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時,一個輕微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響起。
李陽下意識的以為是小動物,只是瞄了一眼。
「臥槽!」
下一秒,李陽頓時懵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棵大樹。
在他的眼中,一個人形的熱量蜷曲在樹幹中。
李陽頓時竄了出去,以一種如風一般的速度衝到了大樹旁。
隨後,李陽就看到了躺在樹洞裡呼呼大睡的林九宗。
「呼!」
看到林九宗的一瞬間,李陽猛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便是一陣氣急敗壞。
這個臭小子,老子在外面打生打死,你特麼的在裡面睡大覺!
看著光著膀子睡覺的林九宗。
突然,李陽眼神猛的一凝,只見在林九宗光潔的上身,布滿了被蛇撕咬的痕跡。
「糟糕,中毒了!」
李陽立即伸出尾巴將林九宗捲起拽了出來。
然而下一秒,李陽就看到林九宗呼吸平穩,心跳有力,一點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頓時,李陽整條蛇都迷茫了。
這,啥情況……
……
不久後,林九宗被李陽叫醒,迷迷糊糊的看著李陽,一臉懵逼的狀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為啥這麼早叫他起床。
「咿呀,小黑,你好帥啊!」睜開眼看到李陽的林九宗,突然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
李陽:「……」
好吧,坑我的事原諒你了!
李陽伸出尾巴蹭了蹭林九宗身上的咬痕,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蛇坑裡的蛇每一條都是毒性猛烈的毒蛇,其中尤其以紅冠毒蛇最為厲害。
李陽將那些蛇的基因吸收後,他自身的毒性都暴增了幾倍,可見其厲害。
然而被那麼多毒蛇撕咬的林九宗,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樣子。
「咿呀,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被蛇咬了!」
看到李陽用尾巴撫摸自己,林九宗低頭一看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咬痕。
一瞬間,腦海中的記憶突然浮現,讓他想起了昨晚的危險。
「小黑,我們快走,附近有好多壞蛇蛇!」
記憶中的那種恐怖的蛇坑景象浮現,驚的林九宗小臉煞白,連忙招呼李陽逃跑。
然而光著膀子的林九宗剛跑出兩步就被李陽用尾巴卷著拽了回來。
隨後李陽用尾巴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
「小黑你是說我跑反了……」
林九宗懵了一下,而後老老實實的跟著李陽走,沒過多久就走出了山林,見到了遠處的村子。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林家村已經有人家燒火做飯,一縷縷炊煙在村中升起。
林九宗看到村子後頓時歡呼一聲,而後邁著一雙小短腿就朝著村子跑了過去。
李陽在後面緊緊的跟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回到了家裡。
一人一蛇剛一進門就看到了臉色陰沉的林大壯坐在一個石墩子上,手中提著一個鞭子。
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了自家孩子躺的位置上放著一堆衣服,用被子裹著,看上去就像小孩子躺在裡面睡覺一樣。
這種拙劣的手法,林大壯一看就知道是自家那個調皮的熊孩子幹的事。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出去了,林大壯婆娘因為擔心,已經出去滿村子找人了。
而林大壯則坐鎮家中,一點也不慌,反而臉色陰沉,心中很氣。
林九宗已經身具二百斤力,而且精通林家拳,尋常的成年人都承受不住他一拳。
所以林大壯不覺得林九宗會有危險,反而在想等會怎麼教訓這個兔崽子。
嘎吱!
當林九宗推門而進時,一人一蛇就看到了臉色陰沉,拿著鞭子的林大壯。
頓時,林九宗感覺有點腿軟……
而林大壯則臉色陰沉的轉過頭看向林九宗,頓時,林九宗那一身咬痕,還有破破爛爛的褲子映入眼帘。
「怎麼回事!」
林大壯頓時眼睛都紅了,扔掉鞭子走過去,將林九宗抱起來走進屋裡。
將林九宗平放在床上,林大壯伸手按在林九宗身上的咬痕上,眉頭頓時一皺。
「蛇咬的痕跡……」
林大壯嘴中喃喃道,眉頭緊皺的轉頭看向偷摸跟進來的李陽,眼睛一眯,似乎有危險的光芒在跳動。
「!」
李陽頓覺毛骨悚然,連忙衝著林大壯瘋狂搖頭,表示這鍋我不背。
「爹,不是小黑咬的我,是我自己偷跑進了山里,然後碰到了一群毒蛇,還是小黑去山裡把我帶回來的。」
這時,林九宗拽了拽林大壯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林大壯聞言,眼中浮現的危險光芒消失,轉頭摸了摸林九宗的腦袋。
看著自家大兒子傷的這麼重,林大壯都不忍心訓斥了。
讓林九宗好好的在屋子休息,自己出去拿出一堆草藥,製成藥膏塗在林九宗的身上。
「九宗,你被毒蛇咬過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一邊給林九宗塗抹藥膏,林大壯一般這般說道。
「爹,為什麼?」
林九宗疑惑的問道。
「九宗,你體質特殊,對任何毒素都具有免疫能力,小時候被毒蛇咬過,睡了一覺卻一點事都沒有,昨天晚上也是一樣,被群蛇撕咬,卻也沒有性命之危。」
「這樣的體質太過特殊,也太過引人注目,要知道,江湖,人心難測,你若讓他人知道你的體質,恐怕會橫生慘禍!」林大壯表情嚴肅著告誡林九宗:
「爹不願意看到你慘遭毒手,所以即便是未來你的妻子、兄弟都不能告訴,一個字也不要說,你答應我!」林大壯沉著臉,他是一個江湖老油子了,自然知道人心難測的道理。
但是他怕林九宗初出茅廬不知所謂,輕易暴露自身會慘遭橫禍。
林九宗見父親表情嚴肅認真,頓時答應了父親,關於自己的體質絕不對任何人說,一個字也不會說。
「爹,你在江湖上有沒有聽說過我這樣的體質,叫什麼名字?」林九宗突然感興趣的問道。
林大壯沉吟片刻,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他看著林九宗,最後便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知!道!」
林九宗:「……」
此刻,林大壯表情嚴肅,但是內心卻老尷尬了。
雖然村子裡傳的好聽,說他是什麼闖江湖的人物,其實他就是一個江湖中不入流的人物,連三流都排不上,自然對林九宗的問題回答不上來。
不過雖然回答不上了,但是作為父親,面子還是得要的。
所以表面上自然是戲份十足,讓林九宗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不願意明說。
這樣一來,反而給他襯托出了一種我知道但是我不說的高深莫測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