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魂靈就要衝下城牆,去與凌霄一決高下。然而,就在這時,魂無虛卻伸出了一隻手,穩穩地攔住了他。
魂靈被這一攔,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他忿怒地看向魂無虛,眼中充滿了不解與不甘:
「難道就這麼看著他羞辱我們魂族嗎?我絕對不允許鎮魔府的人如此囂張地踐踏我們的尊嚴!更何況,這小子還是個魔修,是我們魂族天生的敵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傾瀉而出。
然而,面對他的憤怒與不甘,魂無虛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威嚴與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說了不許去就不許去!你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敗了,那丟的將是整個魂族的臉面!我們魂族,豈能容忍如此輕率的舉動?」
魂無虛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魂靈心中的怒火。
他被魂無虛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心中的衝動與憤怒也逐漸平息下來。他只能低下頭,默默地垂下了雙拳,一聲不吭地站在了原地。
周圍的氣氛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只有魂靈那沉重的呼吸聲在耳邊迴蕩。
魂無虛的目光從魂靈身上移開,轉而投向了遠處的城牆另一端,那裡站著一位身著白袍的聖潔男子,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不染塵埃的謫仙。
城牆上下,氣氛緊繃,但雙方似乎都默契地沒有繼續出手,仿佛都在等待著什麼。
魂無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白彥兄,你若不動手,我魂族若是出手,他身上之物可就是我魂族的了。如此寶物,難道你就甘心拱手讓人?」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似乎在試探著白彥的反應。
被稱為白彥的白袍男子,面容清冷,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淡淡地瞥了魂無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那寶物給你們,你們敢要嗎?說白了,你們魂族也不過就是聖堂的一條狗而已,聖堂的寶物,你們魂族也敢覬覦?」
他的聲音清冷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魂無虛的心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魂族的輕蔑與不屑,仿佛在他們眼中,魂族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魂無虛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深深地看了白彥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權衡著什麼。但最終,他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仿佛已經默認了白彥的話。
魂無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內心的波瀾。他知道,生氣就意味著輸了,這不僅是對自己情緒的失控,更是對魂族地位的默認貶低。
他明白,魂族在聖堂眼中的確就如同一條忠誠的走狗,雖然他們曾背叛魔宗,投靠聖堂,換來了今日的地位,但在聖堂那些高高在上的強者眼中,他們不過是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是隨時可以殺了吃肉的存在。
這種屈辱的現實,讓他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但他必須隱忍,必須乖乖地聽從聖堂的指令。
他緊抿著雙唇,目光深邃而複雜,仿佛在這一刻,他背負了整個魂族的命運。
見魂無虛不再言語,白彥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對魂無虛及魂族的深深嘲諷。他輕輕揮了揮手,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是在指揮一場盛大的演出。
「阿珂,你去吧。」白彥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看向身旁的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那女子身著一襲緊身勁裝,曲線玲瓏,英姿颯爽,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堅毅與果敢。
她的名字是阿珂,是白彥麾下的一名得力幹將,實力非凡,手段狠辣。
「這個凌霄,不弱,潛力更是恐怖。」白彥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最好今日就能宰了他,不然以後就難辦了。他若成長起來,對我們而言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說著話,白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遠方,那裡,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隱隱傳來,如同暗流涌動,讓人心生忌憚。他微微眯起雙眸,深邃的瞳孔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那遙遠之地的一切。
他心中暗自思量,這股氣息絕非等閒之輩所能擁有,必定是鎮魔府派出的高手,正暗中守護著凌霄。
想到此處,白彥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深知,自己此刻若貿然出手,不僅難以取凌霄性命,反而可能白白暴露了自己深藏不露的實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先前的衝動念頭。
白彥深知,真正的智者,應當懂得審時度勢,不為一時的衝動所左右。於是,他緩緩收回了目光,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心中已有了計較。
阿珂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她深知白彥的意圖,也明白這場戰鬥的重要性。
她緩緩走向城牆邊,目光緊緊鎖定在下方的凌霄身上,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倒在地上的身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那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凌霄命運的宣判。
「遵命!」
阿珂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空間都被她輕易穿越。
再次出現時,她已傲然立於凌霄面前,一身潔白無瑕的皮甲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那皮甲顯然是由珍稀的妖獸之皮精心打造而成,其表面隱隱有符文流轉,散發著不俗的防禦氣息,即便是與那些金屬打造的頂級鎧甲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隱隱有所超越。
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其上蘊含的天尊級威壓,顯然不是尋常兵刃所能撼動的。
她手中緊握著一對造型奇特的兵刃,那兵刃短小精悍,宛如兩輪新月,卻又在邊緣布滿了尖銳的齒狀物,猶如鋸刃一般,閃爍著寒光,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鋒利之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