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放過我,事後我絕對不找你和大嫂麻煩。
我再賠你十萬湯藥費!擺一桌和頭酒!」
叻君先用第一招,求和,
但看到蘇墨無動於衷,
講和不行,那就......
叻君立即跪了下來,痛哭求饒,
「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叻君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一回吧。」
叻君一隻手抓住蘇墨的褲腳,一隻手伸向懷中的軍刺。
剛觸到軍刺的把手,就被蘇墨一腳踢開,
蘇墨只是輕輕揚腿,叻君就像被卡車撞飛了一樣,撞在果檔的金屬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陷入昏迷前叻君的最後的念頭:「這招百試不爽,這傢伙怎麼看出來的?」
蘇墨哪是瞧出了蹊蹺?
做人要有原則,說擊倒就擊倒,
哪能為了十萬而折腰,要是五十萬......
不存在的!
系統啊,你看我送上門的十萬塊都不為所動,待會任務結束了,那獎勵不能太寒酸了吧。
蘇墨瞥了眼任務界面,
擊倒叻君前看,系統界面任務信息顯示還有五個人沒有打倒,藥效卻馬上就要到了。
現在剩下四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蘇墨伸手點點眼前的爛仔,剩下的全在這裡了。
哈哈!
蘇墨的笑容在剩下的幾個爛仔眼裡就是魔鬼的笑容。
連滾帶爬地開始逃跑,只恨少長了兩條腿。
四個人,三個方向。
最後一個人都沒跑出果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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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梓鍵坐著程峰的車向果欄趕去,程峰的線人說有一幫爛仔在果欄堵一男一女,鄺梓鍵一得到消息就急忙出發,
去的路上程峰給他介紹了叻君這個人,鄺梓鍵越聽心越沉,這屬於爛仔里最沒有底線的那種了人了,無惡不作,槍斃都不為過,還是色中餓鬼。
鄺梓鍵不敢想像宋樂琦落在其手裡會有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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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樂琦此刻已接近崩潰的邊緣,外面只聽到聲響慘叫,卻聽不出發生了什麼?
外面的燈也不知為何斷開了,沒有光亮的滲入,倉庫里漆黑一片。
黑暗中最大的恐懼就是源自聯想。
宋樂琦就是聯想豐富的人,當想到自己落到爛仔手裡,宋樂琦就不想活了。
突然,倉庫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腳步聲漸漸走進,
而且是直奔自己而來。
「你別過來!」宋樂琦將砍刀在身前慌亂揮舞。
這時倉庫里突然亮了起來,來人點亮了打火機。
「啊!」宋樂琦大喊一聲,來人渾身全是血,猛地向後一縮。
那人突然咳了幾口血,用手擦拭了下,發現擦不乾淨,掀起衣服下擺抹了一把,才將臉上的血跡一起擦乾,
宋樂琦這才看清了來人模樣。
「蘇墨!」連忙上去扶助蘇墨,「你怎麼搞成這樣。」
「沒時間解釋了,拿著刀,和我離開這裡。」蘇墨虛弱地說道
「可是外面?」話沒說完,宋樂琦就望見蘇墨轉身走了。
猶豫了片刻,才咬咬牙跟了上去。
一路上宋樂琦瞧得心驚膽戰,路邊全是倒著的爛仔,或捂著肚子,或扶著脫節的手臂,痛苦的呻吟著,見到蘇墨,就像見到魔鬼一般,慌亂挪向牆角邊。
宋樂琦一隻手緊握著砍刀,一隻手攥住蘇墨的胳膊,心中卻是波濤洶湧,看這些人的反應,難道都是蘇墨一人做到的?
神情複雜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蘇墨,宋樂琦下意識貼近了一些,那些血跡與血腥味似乎並不那麼可怕了。
走出果欄,宋樂琦看到路邊的燈光下,停靠了一輛破舊的小巴士。
「進城找女孩啦!坐車免費!」一個瘦瘦的傢伙招呼著。
蘇墨帶著宋樂琦走了過去。
「都等了半個鐘頭了,你這麼現在才過來」那瘦子卻是蘇墨好友莫作棟,有些意外地望了眼宋樂琦,又望望蘇墨身上的傷口,「咦,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出發吧,不談了,遇上些爛仔。」
莫作棟將蘇墨扶上了車。
關上車門,拍拍司機肩膀,「福伯,麻煩你快點出發啦,我這兄弟被人砍了,需要趕緊去城寨找醫館包紮。」
「阿棟啊,我這虧本啊,才這兩個人,一趟都賺不回油錢。」
「莫作棟,這些錢你拿著。」蘇墨從懷裡拿出一把錢,都是從那幫爛仔身上搜到的。
蘇墨覺得那些爛仔再壞也是人,萬一有壞心思的人乘著他們不能動彈進行打劫,那該多不好啊,蘇墨大發善心,索性幫他們暫時保管,哪天他們開口了,再還給他們。
不過叫蘇墨遺憾的是,這些爛仔習慣了三更發財五更破產,身上加起來才一千出頭,好在那叫叻君的身上有一萬塊。
這保管費都不夠啊,算了,就不讓他們補齊了,自己勉為其難地幫他們保管了。
莫作棟毫不客氣地接過,抽了幾張摔給司機,其他都塞進了自己腰包。
「錢上面有血,他也敢收啊。」宋樂琦小聲問道,
司機五十多歲的猥瑣漢子,耳朵卻尖的很。
「小女娃子,我這車載過殺人犯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乾淨的人誰要我載呢!女娃,留個聯繫方式唄」
莫作棟用腳踢踢司機,「福祿壽,這是我大嫂,別嚇著了。」
猥瑣男子聳聳肩,繫上安全帶,準備發動小巴士。
暫時安全了,蘇墨鬆了口氣,癱坐了下來,鮮血染紅了座椅,順著椅角流在了地面上。
藥劑效果結束了,副作用也出現了。
蘇墨渾身無力,動彈不了,手指都沒辦法抬起,之前服藥期間,雖然全身都是傷口,但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現在藥效過去後,傷口火辣辣地痛。
「你這差點就出人命了。」莫作棟仔細檢查蘇墨的傷口,越看越吃驚,刀傷淤青都有。
蘇墨艱難地笑道:「老天幫我的啦,做善事福有攸歸,善長人翁有那麼容易死麼?」這話蘇墨記得是叻君的台詞,叻君說出口夸自己,那是老天不長眼,自己說出來,那定然是理直氣壯。
「不過城寨里牙醫只要不是死人,都能治好,這種刀傷,就算是私立醫院也沒他們手藝好。」莫作棟檢查完蘇墨身上的所有傷口,鬆了口氣,好在傷口不深,沒有致命的傷口。
「城寨?九龍城寨?」宋樂琦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