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真有遭天譴的傢伙存在啊!哈哈哈!」狂放的劍士肆意的大笑著,但他的心裡卻沒有表現得那麼高興。
這個傢伙的身體明明都那麼脆弱了,為什麼還是沒有死掉?
是意志的求生本能帶動了身體的一線生機,所以就算是在怎麼苦痛也能夠平淡的面對?
「每一天都在生死一線中掙扎,連每一次呼吸時我都要耗費全力的鼓動肺部,我的血管、骨骼也很是脆弱,就算是一點點傷痕就可以導致我死亡,所以我從來沒有鍛鍊過自己的身體哪怕一絲一毫。」方羽漫不經心的說著與自己息息相關的話題,「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可以經過努力與磨練來達到目的的人啊。」
聽到眼前像是人偶一樣有著的雪白的膚色,嬌嫩的肌膚,小巧的鼻翼和水靈靈的大眼睛,那長長的黑色睫毛像是小扇般噗靈噗靈的眨動著,脖子上的喉結還沒有發育的完全,聲音也是沒有變聲的童音,如果不是他還會動的話,那麼眼前的人兒就是一個手法精湛,巧奪天工的一代制偶宗師經過積年累月,做出成小山一樣眾多的成品中才會出現一個的「人偶」。
黑色圓潤的瞳孔沒有神采的注視著眼前的眾人,方羽的呼吸都是微不可聞。像是一個展櫃裡的展品。
「你是在嘲笑我們嗎?嘲笑我們這些需要使用埋伏這種無恥戰術的凡人?」一個忍者接著方羽的話說道,能夠儘量拖時間就拖,畢竟準備工作做得越充分越好,最好是讓這個怪物能夠被對話所迷惑而導致分散心神。
「語言是無力的。」
「一切用行動來說話吧。」
方羽慢慢的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武士,並且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後來直接就衝刺了起來。
「來吧,就讓我看看【飛天流——神速拔刀斬】的速度快還是你的眼睛的速度快!」藤甲武士駐足不動,左腳膝蓋向前彎曲後腳抵住大地,整個人擺出要衝刺是的起跑準備,刀刃還插著刀鞘之中,沒有立刻就拔出來,刀身傾斜於武士的左邊腰身處,握住刀柄的手心因為緊張的原因冒出了絲絲的汗水。
並不是一對一的單挑,不只有快要對撞的兩人在戰鬥,遍布於竹林各處的強者們都蓄勢待發,等待著方羽出手的那一刻導致的短暫空隙。
竹葉在微微騷動,連風也不敢再這裡停留。
「來了!」
只見方羽明明前一刻還在五米開外的空地奔跑,下一刻就瞬間來到了武士的面前。
眼睛瞪到最大,下一秒,刀刃摩擦著刀鞘,撕拉的金屬互相摩擦的刺耳聲在一瞬間傳來。
「要命中了!」從擺好架勢,做衝刺狀態,然後抽刀,邁出腳步衝刺,斬擊,刀刃揮舞到力量能使出的盡頭。
「怎麼可能!」
「為什麼會這樣?」
方羽毫髮無損的半蹲在武士會出的刀身上,橫劈的方向使得刀身的那一面是向上的刀刃是與地面呈平行。
武士的手中只感覺到了刀的重量,站在其上的人如果不是用眼睛看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的,手中的重量沒有變?這就是他能夠踩在暗器上行走的原因?
收刀是已經來不及了,高手過招只在毫秒之間,眼下,勝負一分,敗者為武士。
「拿走吧,我的一切。」武士說道,身著的藤甲沒有發揮它的絲毫用處,想像中的互相用利刃揮砍的戰鬥沒有發生,所以防具只是累贅。
失敗者失去一切,不管是生命還是技藝、經驗。
「還沒有結束哦~」悠悠的聲音從方羽的嘴中傳來。
方羽翻身跳了下去,伸手奪過武士手中的名刀,那把超過了他身高長度的刀身只能拖在地上。
「真正的總攻要來了。」
一張好似漁民打魚用的大網從天空罩向方羽,一旦被罩住,那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
又是幾顆滾木滾向武士和方羽,絲毫不顧及同伴武士的性命。
他們是死侍?
絲毫不顧及自身的生命以完成任務為第一要素的存在,百無禁忌,肆無忌憚就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不過,都是會兒就能解決的小事,你的神速拔刀斬還沒有練到家吧,沒到免許皆傳就敢出來丟人現眼嗎?」
「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你還是有一點勇氣了。」
「看看吧,真正的神速拔刀斬。」
「傳說超越光速的斬擊。」
方羽的手中那拿起來很是不協調的長刀在陽光和陰影的交替下變得如夢似幻,好像是一段時光,你只能追憶不能保留。
方羽的刀就是這樣,等到他停下施展。
所有的一切都要已經結束了,大網、滾木都被斬成了灰然後隨著引力的拉扯堆積到地上成了肥料。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武士完全看不懂,看不明眼前的一切了,那還是飛天流的劍術嗎,就算是能斬開一切的神速拔刀斬也只有一擊啊,就算是萬物兩斷也只能說明眼前的怪物重現了傳說而已,但是把阻礙斬成了灰燼是到底出了多少刀啊!
一次的斬擊的難度對於武士來說就已經是天塹了,無數次的看不見的斬擊的難度到底是什麼級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