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了。」魚俱羅聽見關外的殺喊聲。
心底一凜。
轉身就要退走。
身後又有一白馬銀槍的將軍趕來堵住他身後退路。
「趙雲在此,此路不通。」
魚俱羅拍馬與趙雲交手。
剎那間刀光如梭,槍影如織。
餘波震得方圓十米之內無旁人敢於靠近。
二人都是偏向於技與速的風格,剎那間交手十餘回合。
趙雲後退半步。
魚俱羅終究有經驗和年齡優勢。
「這麼年輕就踏入返虛這麼深的境界,你們大永果真是我大隋勁敵。」魚俱羅說道。
身後呂布殺來,趙雲和呂布都有驕傲。
兩人不願圍攻一人,但魚俱羅身份特殊,且武功頂尖,若是放走此人定為大永大敵,兩人一前一後夾擊。
百回合後魚俱羅被呂布掃落下馬失手被擒。
「魚將軍久仰大名。」
魚俱羅被押解至曹操中軍大營,曹操上前說道。
魚俱羅身高八尺,曹操身高只有六尺多,需要抬頭仰望魚俱羅。
魚俱羅眯起眼睛,眼底重瞳猛然收縮,兩個瞳孔如鏡子疊在一起,瞳孔變得更加深邃,沖天的殺氣忽然爆發。
押解曹操左右的呂布手掌一緊。
捆綁魚俱羅的鎖鏈更緊。
曹操卻是巍峨不動,仿佛沒有感知到魚俱羅爆發出的殺氣。
「將軍好氣勢。」曹操只是誇讚道。
「良禽擇木而棲,楊堅楊廣父子二人皆為雄主,但無奈英雄短命,如今大隋新帝未立,且後繼無人,魚將軍何不另擇明主呢。」曹操勸說道。
「忠臣不事二主。」魚俱羅閉上眼睛,揚起脖子但求一死。
「話雖如此,但重瞳者為聖人異象,魚將軍天生重瞳,上天都是要你下凡做一副偉業的呀,難道你就願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去?將軍不要著急拒絕,誰人不知道將軍您的功績不弱於韓擒虎、賀若弼等人,甚至就連史萬歲也不如您,但為何隋朝要讓韓擒虎為一軍主帥,甚至就連北征北燕也不讓您擔任主將。而是讓史萬歲擔任,將軍您難道還不明白嗎。」曹操勸說道。
「那你可敢給我鬆綁。」魚俱羅倨傲的說道。
曹操一楞。
魚俱羅看向曹操,眼睛眯起,別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可敢給我鬆綁,證明你們的誠意。」
「操不敢,將軍神武,操可怕死得很,否則也不會讓人將將軍捆住了。」曹操說道。
魚俱羅冷哼一聲,不言語。
「將軍,如今爾等兵敗,隋朝如今沒有皇帝,這兵敗之罪又應當如何處置?如今隋朝朝堂又是誰掌權?將軍現在回去也是陷入泥潭,為何不來我大永,我朝陛下求賢若渴,若是將軍能入我大永,相信陛下定極為欣喜。」
「容我考慮一二。」魚俱羅語氣鬆動。
曹操大喜,令人將魚俱羅帶下去好生休息。
當夜魚俱羅偷偷趁夜逃走,撂翻監視他的士兵。
但還未跑出兩里地就被追上,沒有兵刃只有臨時搶來的一匹劣馬和一把朴刀。
被呂布纏住,狀態不佳的他七十回合後被呂布擒下。
再次活捉回到大永軍營。
這一次魚俱羅一心求死,但曹操依舊未曾殺他。
而是好言相勸,同時自責都怪自己怠慢了魚俱羅才害得魚俱羅離開,又令人給魚俱羅送去好酒好肉。
這一次魚俱羅看著眼前的酒肉。
沉吟不語。
許久,魚俱羅長嘆一口氣。
走出營帳,令人通報曹操。
曹操連夜趕來,就連衣衫都不整潔。
「某家服了,願降。」魚俱羅說道。
曹操大喜,趕忙令人加急通報此消息傳回洛陽。
西漢。
泗水郡淮陰縣外十里。
缽池山上有一座高二十丈的高塔。
高塔通體混鐵造就,外有鐵鏈鎖住高塔門窗。
只有一個巴掌寬的小窗格可以將飯盒送入其中。
遠處一行騎兵行來。
在塔下一百步外停下,因為缽池山下已然有一支軍隊上前駐紮,逼迫騎兵不得不勒馬停下。
「止步!否則殺無赦!」
在高塔外常年駐紮著一支千人精騎。
且這支軍隊裡備有弩車、軍弩、重甲,裝備精銳。
別說只是一支十人的騎兵,就算是一支萬人步兵也難以攻破這支占有地理優勢的千人精騎。
「陛下手諭,押送淮陰侯韓信前往西都!重鋒營隨軍護送!」
為首一將上前接過手諭。
確認聖旨真偽。
然後對騎兵抱拳。
「開塔。」為首一將一揮手。
有士卒上前開塔,打開塔前的門鎖。
青銅大門緩緩打開。
陽光照在一樓的大廳,一樓大廳空無一人。
在裡面還有樓梯蜿蜒向上。
士卒上前登上樓梯。
塔內氣溫舒適,二樓有各種木製家具,但二樓也空無一人。
三樓的一個空曠的房間裡放著一張蒲團,牆壁上貼著一張靜字的白底黑字的木碑。
下方有鼎爐點著薰香。
左右兩側各有一孔窗。
窗戶為9*9銅錢大小小孔組成。
一名青絲如瀑,發有數米長,蜿蜒曲折垂於地的青衣人坐在蒲團上。
身前有一棋盤。
士兵上前,看著這名男人的背影,眼神複雜,有敬畏,有崇拜,也有戒備。
停下腳步,「請淮陰侯出塔!」
「本侯在塔內待得很舒服,為何要出去。」韓信抓起一枚黑子放在其上。
「陛下聖旨。」
韓信動作一頓。
「當年一紙聖旨讓我困於塔內數十年不得出半步,現在又一紙聖旨讓我千里迢迢去見他。」韓信自言自語。
士卒不知該如何接話。
韓信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枚一枚的丟回棋簍。
「給我備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