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宇笑了笑,和段家的人繼續吃著飯,晚十點的時候,開車回了醫院。!
「爸,這個人你們覺得怎麼樣?」段嫣然忍著略微的傷口疼痛,問著坐在沙發處喝著熱水的父親。
「此人我也說不來,但能被趙祥德趙院長那樣的人拉攏,肯定不簡單。」段燕青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尤其是他那天面對趙院長的拉攏,絲毫不在乎,甚至一點兒的情緒波動都沒有,此人不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簡單。」
段燕青今天看到凌天宇的時候,尤其是看到他下了車,走路帶著一股虎虎生風,還有剛才自己小女兒用酒潑他,都沒有動靜,絕對不是簡單人。
「我對他有種莫名的好感。」段嫣然卻嫣然一笑,看著自己父親道。
「好感?」段燕青來興趣了,自己這大女兒一向看人很準的,自從公司交給她後,重用了不少人才,公司的業績可謂節節攀升。
「對。」段嫣然點了點頭,並未再說下去,段燕青也沒有再問,女兒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是再問,也白搭。
……
沒多久,凌天宇開著車回到了醫院,來到病房內,看了看。
蘇金華已經睡了,看樣子是剛喝了藥,他嫂子蘇若曦在桌子處趴著休息著。
凌天宇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拿起來一旁的外套,給自己嫂子蓋,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嫂子,便悄悄地離開了病房,在走廊內坐著,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默不作聲。
「你小子在想什麼呢?」突然一聲戲謔之聲在耳邊兒響起。
凌天宇的身體猛然間打了一個顫,扭頭看向一旁,只見一身穿運動服的年輕男子,和他長得有七八分像,只是戴著眼鏡,正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哥!」凌天宇張大了嘴巴,滿是不可思議,沒有想到,自己哥哥會出現,難道自己在做夢?
自己哥哥早去世了,忙使勁的擰了擰自己的手,最後才知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疼啊?我來看你了。」可聲音又出現,凌天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四周看著,難道自己又聽錯了?
不!不可能!
那明明是自己哥哥的聲音,不可能聽錯。
「你小子別找了,我是放心不下你。」在凌天宇迷茫不解的時候,凌天飛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坐下,安心和我說會兒話,我一會兒得走。」
凌天宇忍著心的震驚,坐回位置,嘴抽著煙,認真的聽著。
「不要愧疚,我等了你這麼久,為的是看看你,爸媽並沒有怪你,你好好的活著什麼都強。」凌天飛笑著道。
凌天宇平復了平復心的震驚,自己傳承了老頭兒的一切,自以為這不是真的,可看到自己有實力後,才知道,原來電視劇裡面演的那些飛天入地都是真的,存在鬼魂也正常,只是自己看不到。
自己哥哥現身,未嘗不可能。
可自己又如何面對?該說什麼?
「你小子一向這樣,什麼事都不說,憋在心,那能行?」凌天飛頗為擔心道:「咱家剩你了,你我有出息,我了個高,還把眼近視了。」
「你這以海北第一名成績進入海北理工大學,眼睛都沒有近視,我強。」
「哥,我……」終於,凌天宇顫抖著開了口,可話到嘴邊兒愣是說不出來話,仿佛一根兒魚刺卡在脖子處。
「臭小子,又愧疚不是?」凌天飛沒好氣一聲,道:「我死,那也是意外,我見到你回來,也知足了,好了,我該走了,好好照顧你嫂子,別讓她受委屈了。」
話落,沒了聲音,凌天宇扭頭再看旁邊,哪兒有人。
凌天宇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讓愧疚,怎麼可能?爸媽氣的沒有醒過來,哥哥也出車禍去世,試問還有誰這麼悲慘?
「你回來了!」剛重新點菸,蘇若曦的聲音響起,只見她輕輕的關病房門,一臉的勞累道。
「嗯。」凌天宇忙假裝揉著眼睛回道,他不想自己嫂子看到剛才自己哭了,不然還不得讓她擔心死啊。
「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行了。」蘇若曦醒來喝口水的,看到自己身披著衣服,知道他回來了,便來到走廊外。
「沒事。」凌天宇擺了擺手,讓自己嫂子一個人在醫院照顧蘇伯伯,不行的,還是自己在的好。
蘇若曦知道勸不動他,乾脆陪他在走廊內坐著,說著話,這一說是一夜啊。
天亮後,凌天宇買了早餐回來,在病房內坐著,等著醫生來檢查,才離開。
凌天宇開著車,來到了豪哥的住處,他說過要找他父母的事情,肯定要找,不管他是誰,自己哥哥的死都得付出代價。
「果然是有錢人。」凌天宇看著眼前的別墅,走了進去,沒有打招呼,直接一腳踹開了門,以他現在的實力,別說是個門了,是一個鐵門,他都能一拳轟碎。
「你誰啊?!」剛走到客廳,從樓下來一男子,有五十歲,跟豪哥長得很像,看來這是他父親。
凌天宇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去,一腳踢了過去,將他給踢出去五六米遠。
「豪哥是你兒子吧?」凌天宇從餐桌處抽出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的跟前,冷冷的質問道。
「你……你到底是誰?」男子捂著胸膛,忍著疼痛,搞不明白此人是誰,都將門踹飛了,來什麼都不說,動手,不想活了吧?
「好,我告訴你,我是誰。」凌天宇起身,扭動了扭動脖頸,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叫凌天宇,七年前,你兒子酒駕,撞死了一個年輕人,人被撞到了,非但不停車,還開了過去,將他給碾死了,可記得這件事?」
「你……你是……」男子聞言,也不顧胸膛的疼痛,他記得那件事,是他出手擺平的,他記得那個人還有一個弟弟,這人長得和他有幾分像啊,難不成他是?
「我是他弟弟。」凌天宇皮笑肉不笑道:「想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