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掉落的裝備麼?」從心吐槽了一句。
就在剛剛,他強行用手推著薄膜,就在手心終於穿透薄膜的一瞬間,整個薄膜轟的一聲爆開。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聽一個聲音喝到:「撤退」
接著就是「刷刷唰唰」的一陣破風聲響起,眼前數道黑影四散逃開。
接著就看到七零八落巷子裡,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光團浮在空中,像極了遊戲中刷怪後掉落的裝備。
靈魂從心伸出手掌,輕輕觸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光團。
一瞬間,時空變幻。
腳步聲輕輕的響著,一縷縷的菸草燃燒的煙霧在鼻尖繚繞,然而從心卻一點都不覺得嗆,反而有一種發自靈魂的享受。
「咦,我這是,不對,這不是我」從心發現自己突然不受控制的慢慢向前走著,能看見,能聽見,但是完全身不由己。
「怎麼回事,從心想要開口,卻是說不出話來。」
除了思考之外,他無法自主的做任何事。
「我這是靈魂附在另一個人身上了麼?」從心想著,卻沒人回答他的話。
就在這時,視線一轉,前面出現了一條巷子。
「這是剛才結界出現的巷子,只不過那些光團都不見了」
從心發現自己還在向前走著,突然,他的腳步一頓,就聽一個厚重的聲音從自己的口中響起:「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說話的同時,手中握著一柄苦無,戒備的打量著四周的黑暗。
「結界,起」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接著就見整條巷子四周盪起一陣漣漪,接著再次隱沒在了黑暗中。
從心沒有動,因為他想動也動不了,只能以第一視角,觀察著四周,任由身體自己做出行為。
耳邊響起破空聲。
「叮……」火星四濺
一枚手裏劍被手中的苦無擊落在地,他的另一隻手同時射出一根千本,飛向手裏劍飛來的方向。
「嘟」這是千本擊中結界的聲音。
四周響起腳步聲,顯示著敵人在不斷變換著位置接近自己。
「至少有四名敵人」從心的心裡驀地響起這個聲音。
「這是原主人的心裡活動麼?」從心心裡想著,視線仍舊跟隨著主人四下巡視。
「現在這裡一片漆黑,地方人數不明,實力不明,剛才那一枚手裏劍已經暴露了我的位置,必須趕緊移動」心中的聲音響起,同時從心感覺到自己的位置也在不斷移動,移動的同時,左手不斷從刃具囊里摸出苦無,向四周飛射。
或遠或近。
「嘭」「嘭」「嘭」三聲爆炸在結界邊緣依次響起。
結界中頓時亮如白晝。
借著瞬間的光亮,從心看到了五名敵人,其中四人一身黑衣面具,看不出身份,正將自己圍在中心。最後一人隱藏在其中一人的背後,只能通過地上瞬間出現的影子判斷出大概的位置。
世界再次變得黑暗,從心的手再次向四周射出手裏劍,同時自己的位置也在不斷移動。
「叮……」
「唰」
「噗」
「刺啦」
各色聲音不斷傳來,最後從心感覺到腰間一痛,顯然是被一枚苦無劃破了皮膚。
「敵方有一人被射中,但應該不致命。」
「至少有五人,而且提前布置了強力的結界,起爆符都沒能炸開,聲音自然也穿不出去,時間位置把握的很準,顯然是早有預謀。同時出動五名高手,而且是在村子的中心地帶,外村的人根本辦不到,要麼是村子裡的人,要麼是潛伏很久的間諜」
四周移動的聲音仍舊不停,手裏劍苦無的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如果是間諜的話,為何要在這時候對我下手」
「噗」再次命中一名敵人。
「我之前在暗部,擔任副校長才三天,難道是因為這個?」
「刷唰」
「叮叮」
再次擋開兩枚手裏劍。
「對方的攻擊密度太高,完全不給自己結印的時間,被動防守,時間長了對我不利,只能以傷換傷了」
左手再次摸出四枚起爆苦無,但是投擲的位置非常近。
「轟……」
四張起爆符同時炸響,聲音連成一片,巨大的火光爆開,對方的攻勢猛地一頓。
從心感覺臉上,身上沒有一處不痛,但雙手卻飛快的結著印。
「土遁。土牢之術」火焰還未消散,一個泥土構建的四方牢籠便將自己保護起來。
「土遁。土分身」頓時外面出現了兩個一抹一樣的分身。
從心這才通過分身看清了自己附身之人的身份。
雖然鬍子被起爆符燎去大半,但還是能認得出來。
猿飛照日隆。
就在他土分身成型之時,土牢的土壁上,突然泛起雷光。
外面,一個忍者釋放了雷遁。雷球。
雷克土。土牢在雷球的攻擊下,土崩瓦解。
在土牢消失之前,猿飛照日隆又飛速結印。
「土遁。土流大河」
土牢奔潰的瞬間,土流大河發動,整個地面頓時化為流質。
兩個土分身加上本體頓時向三個方向飛速移動。
其中一個在飛行過程中再次施展忍術
「火遁·鳳仙花爪紅」
十餘朵火焰飛向半空,最後黏在了結界上面,宛如繁星。
火遁·鳳仙花爪紅原本是火遁·鳳仙花之術的升級版,在使用鳳仙火之術的同時將火焰附著在飛舞的手裏劍上,使手裏劍夾雜著炙熱的高溫如同散落漫天的鳳仙花一般向對手展開攻擊,但是在這裡,猿飛照日隆並沒有使用手裏劍,而是用了自己的衣服上的布料。
這就使得這個術少了攻擊力,但持續性更長一些。
這一下,整個巷子都亮了起來。
「雷遁。地走」對方的雷遁忍者在土流大河徹底蔓延到整條巷子之前,施展了克制的忍術,土流大河頓時失效,但被土流大河蔓延到的地方所有障礙物都陷入了土中。
在天燈之術的照耀下,四名忍者無所遁形。
「等等,少一個」猿飛照日隆面露驚駭,四下尋找消失的第五個人。
「你在找我麼?」
身後,突然傳來輕蔑的聲音,同時劇烈的疼痛從背心蔓延開來。。
「風遁。烈風掌」
「砰」烈風掌之下,一陣白煙飄過,中掌的身影化作碎土,散落在地。
「居然利用土分身施展了替身術了麼,不錯」輕蔑的聲音再次響起。
另一邊,僥倖逃脫的猿飛照日隆終於看清了第五人的樣子。只見他穿了一身灰色大衣,巨大的兜帽,將大半邊臉遮住。露出的部分還帶著白色的面具。
「你是誰?」猿飛照日隆大聲喝問。
那人冷哼一聲:「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風遁·真空連波」
大範圍的風遁忍術,猿飛照日隆避無可避,飛速結印。
土遁。土流壁
旋風被擋住了大半,就在此時,
雷遁。雷球。
「轟」土牆瓦解,剩下的旋風頓時將他淹沒。
「又是土分身麼?」
「抓住你了」就在旋風淹沒土分身之時,地下突然伸出一隻手,將灰袍人拉入地下,只留下腰部以上的位置。
土遁。心中斬首之術。
接著不待對方有所反應,猿飛照日隆再次出現在灰袍人身後,「風遁·風切之術」
一個巨大的風刃貼著地面,突然斬出,灰袍人留在地面上的部分頓時倒下。
「什麼」
猿飛照日隆一招得手,卻不喜反驚,面色突然大變,猛地向後方揮舞苦無。
猛烈的掌風掀起了身後灰袍人的兜帽。
一隻血色的瞳孔出現在了猿飛照日隆的眼前。
「寫輪眼」他頓時就大感不妙,果然,在看到那隻眼睛的瞬間,他便陷入了幻術。
渾身突然出現的藤曼層層疊疊的將他纏住,使他連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你輸了」
「噗呲」
是利刃穿透心臟的聲音。
致命的一擊,使猿飛照日隆從幻術中脫離出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一把短劍從胸前刺入,從後背穿出,劍柄握在灰袍人的手中。
「宇智波鼬,不,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猿飛照日隆一邊吐血,一邊嘶啞著質問著。
「死人,知道的太多,不好。」
說著灰袍人就要拔劍,而周圍四名黑衣忍者也紛紛圍了上來。
「是麼」猿飛照日隆扭曲的臉上突然泛起詭異的笑容:「那便一起死吧」
話音未落,就見他的身子猛地向前一步,雙手一把抱住灰衣人,接著就聽「轟隆」一聲,很劇烈的火光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
原來,早在土牢之中,猿飛照日龍便將起爆符貼在了身上。
他是暗部的精英上忍,又是三代火影的兒子,他的腦中有無數木葉村的機密信息。察覺自己陷入包圍之後,他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把起爆符貼到了身上,手臂上,脖子上,以及自己的頭髮里。
「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能泄露村子的消息」這是從心在他貼起爆符時感受到的意志。
在猿飛照日隆伸手抱向灰袍人的時候,其餘四名忍者也察覺到不對,紛紛使用瞬身術躲開。
火光消散。
「大人」
四人揮舞著手臂,驅散空中飛舞的灰土,來到爆炸的位置,猿飛照日隆的屍體以完全被炸裂,斷手、斷腿、腦袋也只剩餘半張臉。
灰袍人的身體還算完整,胸腔被炸了一個大窟窿,灰袍也被炸爛。
面具也不翼而飛。
露出團藏那張苦大仇深的臭臉。
然而,片刻之後,地面上,團藏屍體逐漸變虛變淡,直至消失,然後,一個新的團藏從新出現在四名忍者的面前。
「大人,屍體怎麼辦」其中一人抱拳向團藏請示道。
「沒想到一時大……」團藏正要發表一下感慨,就在這時,虛空中的結界突然泛起了漣漪:「有人來了」
「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