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暴怒的毛人豐
第877章暴怒的毛人豐
呂宗方搖搖頭,說:「這份電文中所說的『王』,應該是汪偽特工總部那邊掛上號的人物;不應該是監控人員。再說,監控人員中也沒有姓王的。」
隨後兩人都陷入了沉思:『那個姓王的會是誰呢?誰又有這麼大的影響,還投靠汪偽?』
余則成在大腦中緊急思索著:『在歷史上似乎沒有一個有影響的、姓王的傢伙在重慶被策反啊!郭紫萍策反最大的官員就是李海豐;雖然李海豐級別不高,但重要性值得汪偽特工重視。可是,郭紫萍剛剛下水,根本不可能去策反李海豐。』
倆人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來挖出這個姓王的漢奸。
余則成問道:「要不,我們將安然山抓起來審問?」
呂宗方擺了擺手,說:「這樣,反而對我們下一步工作損失更大。也顯得我倆無能。」
看到余則成一籌莫展,呂宗方問道:「你那邊還有什麼情況嗎?」
余則成不打算將王同奎侄女的事說出來。他說:「破譯小劍的密碼還沒有進展。不過,我總感覺到似乎就要破譯了,就是最後一道窗戶紙無法捅破。」
呂宗方說:「也許破譯了小劍的密碼,就能抓獲她,對挖出這個姓王的應該有幫助。」
余則成認為小劍不可能跟安然山有什麼聯繫。不過,他並沒有否認,只有抓住了小劍,才能得知真相。
跟呂宗方分別之後,余則成又回到三號院。他在等待小劍的第二份電文。因為這次發報時間間隔只有三天;他心裡有了期待。
次日一早,管迪武送來了昨晚抄收的電文。
余則成一看,跟自己正在破譯的電文長度差不多。他立刻起身去了警備司令部。
余則成來到郭寄嶠的辦公室,在問候之後,他說:「舅舅,昨晚,那個女間諜又發了一份電文。請舅舅將前兩三天收到的文件提供給我,好嗎?」
郭寄嶠有些不滿,問道:「我不是給你提供了三份電文嗎?」
余則成知道郭寄嶠內心裡的想法;不過,他不著急,他耐心地解釋說:「舅舅,破譯密碼是需要大量的素材的。那三份電文只是那個女間諜對外發的第一份電文……」
郭寄嶠當然知道破譯一部密碼是多麼難的事。他很不耐煩余則成經常來要軍委會的文件;因為有些文件的密級雖然不高,但一旦泄露,他是要負責任的。
他問道:「則成,你怎麼就肯定是我們司令部出了問題呢?」
余則成胸有成竹地說:「這個日本女間諜以前策反了韋世鑒;後來,她又鑽進了於萬曆的房間;她對司令部里這一套人馬很熟悉。她這麼快就上手了。很可能又是鑽進了司令部哪個軍官的家裡。並且,還一定是有影響力的軍官。」
看到郭寄嶠有些不情不願,余則成繼續說:「舅舅,我這也是在給伱幫忙;否則,泄露的文件多了,秘書處又歸你分管,到時候……」
郭寄嶠嘆了一口氣,只好吩咐秘書處將前兩天收到的軍委會文件送來。
余則成接過來一看,只有一份。他心中大喜!他向郭寄嶠敬禮之後,便飛快地離開了司令部。這次,他要儘快地破譯小劍的密碼。
他在心裡暗道:『小劍,我看你往哪裡逃?』
~
次日,呂宗方又篩選了一整天,終於將那幾十份檔案篩選完畢。家庭中出現變故的檔案縮小到十三份。
呂宗方正在這十三份檔案中繼續篩查。這時,電話鈴響了。
呂宗方抓起電話,問道:「你找誰?」
「呂宗方,你過來一趟!」
呂宗方一聽是毛主任的打來的,連忙說:「是!職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呂宗方臉色凝重。聽毛主任的口氣,他就知道出了什麼事……
進入毛人豐的辦公室,呂宗方剛剛站定。
毛人豐用食指指著呂宗方的鼻子說:「呂宗方,你是不是私下裡跟『採購員』聯絡過?」
按照毛人豐的規定,跟王牌特工採購員聯繫,必須先經過他的同意。
呂宗方連忙說:「毛主任,我絕對沒有私下裡聯繫過他。」
「你撒謊!電訊處已經監測到有人跟採購員聯繫過。而知道採購員聯絡密碼只有我倆,難道還是我在私下裡跟他聯繫?」毛人豐氣急,大聲地吼道。
呂宗方再次否認:「我絕對沒有跟採購員聯繫過……不過……」
呂宗方露出猶豫之色……
毛人豐立刻問道:「不過……什麼?你膽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我就送你去軍事法庭。」
呂宗方似乎被嚇著了,他說:「毛主任,你不是同意徐處長接手採購員的聯絡嗎?」
「啊?!」
毛人豐一下子驚呆了。他立刻開始回憶自己什麼時候同意徐業道經手採購員的?他仔細一想:『根本不可能!採購員是局本部王牌潛伏特工,自己怎麼會讓徐業道接手呢?』
「呂宗方,你長了幾個膽子,竟敢污衊長官了?」毛人豐暴怒了,指著呂宗方的鼻子喊道。
呂宗方連忙說:「毛主任!是徐處長跟我說,你同意他接手採購員,我才將聯絡密碼告訴他……」
說罷,呂宗方便低下了頭,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
「啪!」
毛人豐了解呂宗方,他知道呂宗方絕對不是一個亂來的人。如果徐業道沒有假傳聖旨,呂宗方絕對不會將採購員的聯絡密碼交給徐業道的。所以,他氣得一拍桌子。
看到呂宗方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毛人豐吼道:「滾吧!」
呂宗方小心翼翼地走出毛人豐的辦公室,他心裡輕鬆了一大截。從毛人豐的態度來看,一定是採購員暴露了。這對於局本部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大損失!因為採購員已經被中工社會部安排在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社會部當然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幹部。
但在軍統局來說,好不容易有人能打進中工的核心中,現在因為爭權邀功而暴露,那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呂宗方知道,這次徐業道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他一邊走,心裡一邊想:『局本部會怎麼處置徐業道呢?』
『而下一步,局本部又會逼著自己安插特工進入延都,自己又該如何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