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這貨又要去禍害誰呢?
第879章這貨又要去禍害誰呢?
延都
傍晚,趙德山出來買點小菜,準備晚上喝點小酒。他剛剛買了菜回到雜貨鋪前面,看到邊區保衛部的人員衝進了雜貨鋪。
趙德山立刻閃身跺在不遠處的牆角後面,這時,他確認雜貨鋪暴露了。按照紀律,他必須馬上轉移。
不過,此時此刻,他立刻想到了「採購員」;他知道採購員是局本部里的一張王牌,若是採購員被捕,自己就算是逃回去,也要進「中學」,至少是「小學」學習。
恰好現在是採購員可以聯絡的時間段,趙德山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沖向了抗日軍政大學方向。
這趙德山不是別人,是軍統局安在延都的一顆釘子。他當初跟著一個正當商人進入延都,開了這間雜貨鋪。
那商人主要是從西安這一帶運送貨物到延都販賣。在那商人進入西安時,被軍統局西安站扣押,這樣,趙德山便控制了這間雜貨鋪。因而,他潛伏得夠深。
在採購員「潛入」延都之後,軍統局局本部就啟用了趙德山這顆釘子,專門聯絡「採購員」。
前幾天,局本部跟雜貨鋪進行了幾次聯絡。趙德山本來就很擔心被邊區保衛部發現。但他還是抱著一點僥倖心理。
現在好了,雜貨鋪這個聯絡站真的被邊保破獲了。這……回去怎麼向局本部交代呢?
趙德山急匆匆地趕到「採購員」臨時的住處,正好採購員在家裡,他立刻將採購員拉到房間裡,說:「快走!雜貨鋪被邊保抄了!」
採購員大吃一驚!問道:「是怎麼回事?怎麼暴露的?」
趙德山拉著採購員的胳膊,說:「快走吧!在路上,我慢慢告訴你!」
採購員看到趙德山額頭上的汗珠,知道事情特別緊急,便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趙德山離開了……
這「採購員」不是別人,正是當初余則成向呂宗方建議的,派遣中工地下黨員「潛伏」進入延都的。他叫李傑!
組織上得知李傑潛回到延都,便開始一步步啟用他。最後,安排他到抗大進修。
當然,李傑也向軍統局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情報,這都是組織上特意安排的。
這次,邊保人員搗毀雜貨鋪,也是一場戲;故意做給趙德山看的。李傑要想回歸軍統局局本部,就必須要有人背書,這個趙德山是最好的背書人。
趙德山有一條潛入延都的秘密線路,沿途還有兩個聯絡人。在邊保人員的「護送」下,李傑、趙德山倆人順利地到達了西安。
趙德山又聯絡西安站,這才將採購員暴露的消息傳回到軍統局局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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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業道假傳聖旨,並私自聯絡軍統局潛伏在延都的王牌特工,導致「採購員」暴露的事,終於引起了戴立的暴怒。
本來,局本部里對行動處機構龐大、權力涉及廣就很有意見。現在,徐業道又出了這一檔子事,戴立馬上做出了處理:
免去徐業道行動處處長職務,調任秘書處副處長;
調阮清源擔任行動處處長。
本來,阮清源應該是一九四二年調任行動處長的,因為呂宗方一通操作,導致徐業道提前下台,才讓阮清源提前一年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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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宗方在得知徐業道調離之後,大大鬆了一口氣。徐業道給他和余則成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阮清源剛剛就任,呂宗方必須有所表示。最好的表示就是揪出中桶局安插在行動處的臥底。
呂宗方立刻找到了余則成,倆人在秘密聯絡點見了面。
余則成十分感慨地說:「這徐業道還真的上當了!沒想到啊!他可是復興社時期的老特務啊!」
呂宗方很淡定,說:「有什麼沒想到的啊?一旦利慾薰心,什麼紀律啊!城府啊!都靠邊站了。」
余則成問道:「老呂,你跟阮清源倆熟悉嗎?」
呂宗方搖搖頭,說:「只是認識,談不上熟悉!」
余則成想到呂宗方那張死人臉,再說,呂宗方還不願意巴結上司,哪裡會跟阮清源熟悉?但呂宗方有個優點,就是工作起來不要命;所以,他還能在軍統局裡站住腳跟。
他又問道:「你是不是想抓緊時間偵破內奸案?」
「伱可有什麼好建議?」呂宗方看著余則成的眼睛問道。
余則成說:「要不要動用那邊(中桶)的人?」
呂宗方連連搖頭,說:「那些人是組織上潛伏在中桶局裡的密派,不能為了軍統局啟用。」
余則成明白了,說:「你今日叫我來,是不是要將第二、第三行動組的人員抽回去?」
呂宗方嘆了一口氣,說:「沒有辦法!人手不夠,怎麼調查內奸呢?」
余則成仔細思考了一陣,說:「我這邊查日本間諜更重要,這樣吧!我先將第二組調給你。你看如何?」
呂宗方聽話聽音,連忙問道:「你那邊可是有什麼進展了?」
余則成擺了擺手,說:「我還是將重點放在秘書處的兩位秘書,以及三位科長身上。其他的人,我暫時放棄。假若在這五個人身上仍然查不出來什麼,我再回頭查其他人。」
呂宗方說:「也只能如此了!小劍的密碼破譯得怎麼樣了?」
余則成也嘆了一口氣,說:「總感覺要破譯了,可是,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我現在還沒有找出具體的原因。」
呂宗方對破譯密碼是外行,不過,他畢竟是從事特工工作的,他說:「你能不能放棄一兩天,出去放鬆一下,也許就能找到靈感呢?」
余則成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可是,他到哪裡去放鬆呢?
藍佐慧?這段時間,她可是吃飽了。
魏金江?她說有些吃不消了……
黃佳琴?還不能接觸……
鄭平如?不行,倆人可不能多見面,畢竟,她是中桶局的,又是組織上安插在中統局的王牌之一。
剩下的還有誰呢?
余則成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一拍大腿,在心裡暗道:『怎麼將她忘記了呢?』
呂宗方看到余則成有些失神,隨後又有些失態,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隨即離開了。他在路上思考著:『這貨又要去禍害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