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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章 審訊的突破口找到了

2024-09-29 23:19:54 作者: 蔣米
  第914章 審訊的突破口找到了

  第916章審訊的突破口找到了

  通過單向玻璃觀察,余則成知道那個短粗的日諜已經抱有必死之心,審訊已經沒有了意義。所以,他將其交給何琨去折騰。

  而那個瘦高個,在被捕的情況下,還注意自己的尊容;說明他是個有精緻生活要求的人。這種人,在審訊中還是有可以突破的。

  余則成身穿便裝走進囚室。

  女特工身穿少尉軍服,手裡拿著記錄本和水筆,跟著余則成走了進去。

  余則成來到桌子前坐下,然後盯著瘦高個看著。

  瘦高個剛開始還目光堅定,在余則成持續的注視下,他稍稍低下了頭。

  余則成用日語問道:「你是哪裡人?」

  余則成並沒有按照審訊的一般程序進行,他首先要讓這個日諜放鬆下來。因而,他採取談心的方式進行審訊。

  那個日諜聽到十分標準的日語,頓時愣了一下;隨後,他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便隨口回答:「我是在滿洲國出生的。」

  余則成繼續用日語問:「你父母是開拓團的人?」

  瘦高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余則成繼續問:「那你父母也吃了不少苦啊!」

  瘦高個再次點了點頭。不過,余則成這話似乎點燃了他心中的一塊自留地,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緊張情緒也有所緩解。

  余則成繼續採取談心的方式用日語說:「我也是在東北出生的。小時候,我很喜歡玩堆雪人!還跟小朋友打雪仗。伱呢?」

  余則成的目光有些內斂,似乎是在回憶過去的時光。而孫紅磊確實是東北人。因而,他的話真誠且真實。

  瘦高個似乎受到了感染,他幾乎要脫口而出「我也喜歡堆雪人」,不過,他受過特工的專業訓練,知道這是審訊者在慢慢軟化自己的警惕性。他咬牙制止了自己搭話的衝動。

  瘦高個的表現,余則成看在眼裡,他知道這個瘦高個從內心裡開始產生抵抗情緒。但絕不能讓這種抵抗情緒蔓延,他隨即問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我叫余則成;你叫什麼名字?你告訴我,以便我倆能以名稱互稱。」

  「你是余則成?」瘦高個下意識地問道。

  余則成知道自己在日諜中有一定的影響力,笑著說:「是啊!我是軍統局行動處中工科的副科長,我叫余則成。」

  瘦高個知道余則成的名字,源於在來重慶的一路上,大家談論最多的就是余則成。大家不僅交流了余則成以往對蝗軍的戰績,還分析、討論了余則成的性格。大家一致認為,這個余則成是個十分神秘和難以對付之人。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跟瘦高個心目中的余則成的形象相差很大。雖然余則成長得並不低矮,但戴著一副眼鏡一下子拉低了余則成的兇悍設定。

  他說:「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你。都以殺死你為榮!」

  余則成仔細分析了瘦高個這句話;顯然有討好自己之意。這說明瘦高個還想矇混過關、想活下去。

  他不給對方轉移話題而掌握主動權的機會,繼續主導話語權。他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瘦高個咬咬牙,想到自己就算是說出名字,也不影響什麼。他說:「我叫大島正有。」

  余則成繼續用日語問:「那你的中文名字呢?」

  大島正有有些驚訝,這個余則成根本不問自己是否有中文名字,而是直接問。他又安慰自己:『說出來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吧?』他說:「叫郭政梁!」

  余則成笑著說:「那我還是稱呼你郭政梁吧!你也可以叫我老余。」

  大島正有在心裡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兇悍」的審訊者產生了親切感。他知道這就是余則成厲害之處。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閉上了嘴巴!

  余則成呵呵一笑,繼續談對方最容易回答的問題,以便瓦解對方的警惕性。再說,言多必失!再從對方的話語中找到破綻。

  余則成說:「東北苦寒,不像我們四川鳥語花香。你父母親在東北擁有土地嗎?」

  土地是開拓團人員夢寐以求的東西。大島正有的父母親為了擁有一塊土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巴結了多少次上司。這在大島正有心裡留下了很多陰影,同時也是他的驕傲。

  他回答說:「有五十畝土地。」


  「那還不錯!」余則成看到時機逐漸成熟,他問道:「你那個同伴也是開拓團的子女嗎?」

  大島正有立刻警惕了起來,他閉上了嘴巴。

  余則成再次呵呵一笑,說:「郭政梁,其實我倆可以成為朋友。至於戰爭,對於我們這些小人物,雖然不能置至身外;一旦介入,可以爭取活下去。你說呢?」

  余則成這話引起了大島正有的共鳴。不過,他十分警惕余則成的攻心之術,所以並沒有接茬。

  余則成繼續說:「也許在你心目中,日軍一定會勝利。所以,你會有信心堅持自己的信念。其實,日軍根本不可能戰勝中國,郭政梁,你說說為什麼日軍戰勝不了中國?」

  大島正有從小就被灌輸大日本帝國的思想。哪裡會去思考日本戰勝不了中國?他一臉正色道:「中國必敗!」

  余則成仍然是微笑著看著大島正有,似乎並沒有被大島正有激烈的言語所激怒。他說:「郭政梁,我倆來探討一下,我問你:你知道日本為了戰爭,去年財政赤字有多少嗎?」

  『財政赤字?』大島正有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是個間諜學校的學生,剛剛勉強畢業,根本沒有達到關心整個國家財政的水平。他看著余則成,似乎想從余則成表情中了解這個問題。

  余則成也不知道日本財政赤字具體有多少。他看到一臉茫然的郭政梁,便說:「打仗,打的就是錢!生產槍枝要錢,生產炮彈要錢;就連運兵都需要汽油、柴油,這都需要錢!可是,日本國是個資源匱乏的國家,鐵礦石、石油等所有戰略物資都需要進口。你想想,你們有多少錢去美國購買戰略物資?」

  這些問話完全超出了郭政梁的思維範疇。他答不上來。

  余則成繼續說:「日本國沒錢了,美國就不會賣給你們戰略物資,最後,你們生產不了槍炮、子彈,你們拿什麼攻打中國?所以,日本國最後必敗!」

  大島正有根本不相信余則成的這一套,不過,他對余則成淵博的知識產生了敬畏。他堅持說:「中國必敗!」

  不過,大島正有這次說話的底氣相比上一次,少了許多。

  余則成看到這貨是個財政盲,再說下去就是浪費時間。他必須轉移話題,他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大島正有。

  大島正有下意識地接過照片,他掃了一眼。這是一個女人的照片,這女人美麗驚人!在大島正有的眼裡,這個女人算得上傾國傾城。『他為何給我看一個女人的照片?』他不解地看著余則成。

  余則成笑著說:「郭政梁,如果這個女人嫁給你,你會怎麼想?」

  大島正有心道:『如果她嫁給自己,自己就算是短十年陽壽也是值得的。』不過,他可不會說出來。他搖了搖頭。

  搖頭有可能表示不可能;也有可能表示不願意回答。

  余則成仍然是笑著說:「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人生最重要的是娶一個漂亮的妻子,擁有一份可以自由支配的財產,然後享受人生。郭政梁,你說呢?」

  大島正有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大日本帝國要征服世界,很少有人提及自己的生活,更不會有人將享受作為人生目標,那是會被人恥笑的!在余則成提及之後,他再次看了看照片,他開始懷疑自己、懷疑所謂的征服世界。

  余則成從郭政梁的目光看到了猶豫之色。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在逐漸靠近。他說:「郭政梁,你可知道,我手下有很多日本人,是真正的日本軍人。」

  大島正有知道。他點了點頭。

  余則成繼續說:「你可知道,他們為什麼願意跟隨我反抗日本帝國主義?」

  『他們是日本人中的敗類!』大島正有差點脫口而出。

  余則成說:「也許你會認為他們是日本人中的敗類。你當然知道,他們也是從小接受日本軍國主義的教育。可是,他們為何願意跟隨我作戰呢?我告訴你原因,因為他們僅僅是一個個普通的日本人。日本即使是征服了世界,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自己在日本的父母還不是吃不飽飯?自己的兄弟還不是慘死在各個戰場上?自己的姐妹還不是參加所謂的奉獻團任人欺辱?所以,他們開始反對日本軍國主義,希望早點結束戰爭,讓他們回國跟父母團聚,掙錢讓父母吃的好一點。」

  大島正有想到自己父母在日夜辛苦地勞作,又想到自己的兩個哥哥,他們都戰死在中國戰場上。他的一個嫂子還參加了「奉獻團」……

  是啊!日本軍隊是占領了中國大量的土地,可是自己的家人還不是生活在極度貧困中?此時此刻,大島正有的一些信念開始動搖。


  余則成將郭政梁目光中的閃爍看在眼裡,他繼續趁熱打鐵,說:「郭政梁,其實,你也可以跟隨我干。我可以將這個女孩嫁給你。讓你在中國好好地活下去。等待日本戰敗之後,你可以回到日本去好好孝敬你的父母。你看如何?」

  余則成的態度,大大出乎於大島正有的意料。聽到「日本戰敗」四個字,他其實很想咆哮,可是,面對像是鄰家大哥哥一般的余則成,他根本仇恨不起來。

  大島正有這時開始提高警惕,他在內心裡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被余則成的表面現象迷糊了!』

  余則成像是大島正有肚子裡的蛔蟲,他說:「郭政梁,也許你根本接受不了日本戰敗這個結果。沒關係,我倆打個賭,就賭日本會不會戰敗,好嗎?」

  大島正有立刻說:「好!我跟你賭!」

  余則成笑著說:「你要跟我賭最後的結果,前提是你必須活到那個時候。你可願意接受我的好意?」

  大島正有這時感受到了余則成的厲害之處!不管是想看到中日戰爭最後的結局,還是迎娶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享受生後;自己都得活下去!他都覺得自己甚至無法拒絕余則成的「好意」。

  同時,大島正有知道老師騰信良子就在重慶,自己一旦背叛了老師,背叛了日本帝國,後果不堪設想。他決定從此不再回答余則成所有的問話。

  余則成看到大島正有開始封閉自己,他知道,自己這次的審訊該告一段落了。至於有沒有效果,他是堅信有效果的。他相信,只要突破郭政梁心理上的任意一道防線,這個傢伙就會崩潰。

  如何突破這貨的一道心理防線呢?

  余則成站了起來,走出了囚室。他對女少尉吩咐道:「你整理一下審訊記錄,明天直接交給呂長官。」

  「是!」

  女少尉雖然不能完全聽懂日語,但有錄音,她可以找能聽得懂的同事幫助自己整理。

  余則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到錢瓶睡在沙發上。他脫下外套蓋在錢瓶的腹部。

  錢瓶立刻驚醒了。她看著余則成,說:「夫君,今日抓捕的那個瘦高個日諜,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余則成心中暴喜!他沒有顧及問錢瓶在哪裡見過,就在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突破口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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