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對五。
戰局卻是壓倒性的。
五名異族恐懼,畏戰,根本連真實實力都未能顯露,便被打得節節敗退。
四名異族,當場喪命。
唯一剩下的那位,也只是因為對手刻意留了活口,方僥倖留得一命。
帶著奄奄一息的異族,四人一狗快速遁逃。
也就在幾人剛離開後不久。
那隻逃走的血蝠族去而復返。
身後還跟著將近三十名外族。
「人已經逃了,應該沒有離開仙殿,還在仙殿內。」
說話之人仍是血蝠族,但並非之前倉皇逃跑的那隻。
岩族身軀高大,身體結構也仿若堅硬的石塊構成,唯有那張臉,與人族相似。
但也仿佛籠著一層岩皮,說話間,甚至帶著些許裂紋。
「那便追,他們逃不遠。」
他的聲音十分沉悶,就像是戰鼓敲擊,每吐出一個字,都透著點震耳欲聾的架勢。
「這群人族竟敢誅殺我勇猛無畏的鮫族勇士,當真該死!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滅殺!」
鮫族揮舞著三叉戟,一臉憤恨與激動。
最初開口的那位血蝠族漠然掃了眼不遠處的殿門:「這群人類很狡詐,他們故意在殿門前出手,就是打著隨時都能逃出去的主意。」
「而且……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掉我們諸多同族,實力必定不弱,諸位萬不可分開行動。」
「仔細搜尋附近是否有陣法波動,既如此狡詐,或許不會選擇一直逃……」
……
寧軟並不知道異族的打算。
若是知道,高低得喊一聲666。
因為他們確實沒有一直逃。
沒逃多久,就直接原地布陣。
隱身陣。
屏息陣。
寧軟掏出了數套陣法。
有陣法師七皇子在,他們布陣的速度也相當之快。
不多時,便一套接著一套的布了下去。
這就是一處普普通通的偏殿。
七皇子布完最後一個陣法,看著寧軟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問道:「寧姑娘,能告知這些陣法究竟是誰所創?應該和之前的殺陣,不是同一人吧?」
他自顧說著,顯然對此十分有興趣:「殺陣的創造者,應該是位前輩,無論修為還是陣道經驗,都十分強大。」
至於具體多強,他看不出來,但那些殺陣,反正就給了他一種只是對方隨手所設的錯覺。
「現在這些陣法,創設者修為應該還在十三境以內,只是他對設陣的構想,材料的運用,都相當新奇,若是可以,真想一見。」
「是我師兄。」寧軟直言,「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見不到他。」
她家三師兄,哪會見陌生人?
還是皇子這麼危險的職業。
七皇子失望嘆氣。
轉而看向被俘虜的那名鮫族勇士,語氣不善,但面上還維持著慣有的微笑:
「說說木域的情況?」
「妄想!卑微的人族,休想讓勇猛無畏的鮫族勇士出賣同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受傷的鮫人一臉悲憤,朝著七皇子吼完,又轉頭死死瞪著已經變回狗的阿瑟爾。
「魅族阿瑟爾,你竟然背叛我們,與人族勾結,你死定了!」
你才死,你才死!阿瑟爾咬牙切齒,然後,「汪汪汪!」
只要沒了活口,誰知道他是魅族王子阿瑟爾?
他現在只是一隻狗!
被逼著出手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會暴露。
對付十三境修士,他還無法做到在維持假身體的同時幹掉對方。
顯露本體是必然的。
魅族的本體最像人,但面容絕美,雌雄莫辨,戰鬥風格也獨成體系,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當然不會有人認錯。
「阿瑟爾!你這個該死的叛徒!」鮫人還在怒吼著。
似乎想要藉此引起同族的注意。
只可惜有陣法的阻擋,即便是和最擅音攻的魚人族有點親戚關係的鮫族,也仍舊傳不出半點聲音。
阿瑟爾翻了翻白眼:「汪汪汪。」
「阿瑟爾!」
「汪汪汪!」
「阿瑟……」鮫人話音未落,就被寧軟反手一鍋砸在臉上。
「老實交代,不然弄死你!」她無情威脅。
鮫人的臉血肉模糊,也或許是砸到了鼻子的緣故,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但嘴巴還是硬的:「你休想!惡毒的人族,我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
「我說,我說,我都說。」
前一刻還誓死不屈的鮫人,此刻痛哭流涕,瘋狂求饒。
太他娘的痛的了啊!
身體的痛他能忍。
靈魂的痛怎麼忍?
「進入木域的,魅族有三個隊伍,此刻已全部喪命。」
「我鮫族勇士,進來了八個隊伍,不算英勇犧牲的,還剩下二十一位勇士。」
寧軟倏然出聲打斷:「你都已經是俘虜了,就不用算了。」
鮫人:「!!!」俘虜怎麼了?他又沒有死!
「……還剩下二十個。」
他強忍屈辱,繼續悶聲道:「血蝠族還剩三十隻,岩族十三塊。」
只……塊……
詭計多端的鮫族還真是平等的看不起所有種族。
「人族還剩多少,具體我也不清楚,他們全都躲了起來。」
「不過他們是躲不了的,遲早會被我鮫族勇士找出來全部殺……啊……」
鮫人的慘叫聲無比悽厲。
看得阿瑟爾忍不住又汪汪了兩聲。
活該!
不是罵他叛徒嗎?
現在知道靈魂被折磨的痛苦了吧?
雖然他也想不通,一個修為這麼低的天命之子,怎麼會有能控制十三境修士靈魂的符籙,就算是在他重傷時趁機放入他體內的,這也很離譜。
可離譜歸離譜。
那強行打在神魂之上的符籙烙印,不是假的。
「仙源在誰身上?」
寧軟終於問到了最在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