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月,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下。
只要你配合我,將你腹中胎兒祭煉,我可以送你個舒服的死法。」
「……」
「寧姐姐,反正你和夫君之間也沒有感情,這個孩子又何必再生下呢?
真要說起來,也是寧姐姐欠了我。
我與夫君恩愛多年,可因為你的存在,讓我們相愛卻不能相守。
而今寧家惹了外敵,被人覆滅,興許就是報應,也是寧姐姐的命。
更何況,你腹中懷的,也是夫君的血脈。
他自然有權決定孩子的生死,不是麼?」
「……」
「黎肅,這是你的親骨肉……你竟然……竟然想將她祭煉成那個野種的替死傀儡……
我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借我女兒的命,成全那個野種!」
「……」
大半個盛京城的上空。
都在循環著令人完全不敢相信的對話。
一個是風光霽月的黎家二爺。
一個是素來良善的清蕪夫人。
可就是這兩人,竟然在做著一件讓所有人都倍感憤怒的事。
寧軟站在黎家房頂。
時不時往口中放入一枚靈氣濃郁的梅子干。
等了不過片刻。
黎家內部便傳來了怒吼聲:
「赤天宗親傳弟子?
我黎家和你無仇無怨,你竟敢如此誣陷我黎家?
縱然你是親傳,今日若不給出交代,便是鬧到赤天宗,我等也要你付出代價!」
寧軟已經快被黎家的無恥給氣笑了。
她咽下口中的梅子干。
抬手緊了緊身後的玄色劍匣,幽幽反問:
「你們不是在到處宣揚我差點弒父嗎?
怎麼,竟還不知我是誰?」
適才還聲如洪鐘的憤怒吼聲瞬間陷入沉默。
片刻後。
便見一襲儒衫的中年男子飛上半空。
冷沉著臉與寧軟對峙:
「你已經廢我二弟,殺我弟妹,如今還想做什麼?
弄出這些誣陷我二弟的東西,想要逼得我整個黎家都去死嗎?」
其身後。
又陸續飛出十幾人,紛紛怒視著寧軟。
下方。
黎家的正門外。
被人用輪椅推出的黎家二爺,在看到寧軟那張臉後,先是驚恐不已。
很快便又充滿恨意,幾乎快瘦脫相的臉上,青筋畢露:
「孽女,當初趁你未出生時,我就該要了你的命!」
「噢。」寧軟輕笑著看過去:
「那你可沒機會了,你現在站都站不起來。
本來我還覺得讓你活著挺可惜的。
不過現在看來,其實也不錯。 」
對於某些人而言,生不如死,往往比死更難受。
而一生驕傲的黎家二爺,便是如此。
黎二爺只能憤恨的用手捶打著輪椅扶手:「孽女,你該死!你該死!你和你娘那個賤人,都該死!
她不要臉,去勾搭邪修,我早就該殺了她。
你就是個野種,你和你娘都該死!」
「二弟,住口。」一身儒衫,瞧著文質彬彬的黎家家主微微皺眉,旋即看向寧軟:
「你不必拿話刺激我二弟。
不過他說的也不錯,當初是你娘勾搭那邪修。
就算你弄來這些誣陷我黎家的留影鏡,我二弟沒做過的事情,黎家是不會承認的。」
寧軟輕笑:
「今日來此,我可不是來跟你們辯駁往事的。
留影鏡是不是真的,自然有人能判斷。
但你們前幾日到處造我謠,這就讓人很不爽了。
我不爽,你們都別爽。」
寧軟才不想和一群喜歡顛倒黑白的傻逼逞口舌之能呢。
能炸的事,就不要動手。
能動手的事,就不要動嘴。
寧軟微微一笑。
手中便已出現了兩把令黎家二爺熟悉而又恐懼的漆黑圓球——霹靂彈2.0。
黎肅目呲欲裂: 「大哥!這就是傷我之物!」
黎家家主一愣,滿目警惕的退後一丈:
「你瘋了嗎?
今日你若先動手,縱然你有著赤天宗親傳身份,老夫也不會再對你客氣!」
「噢,那就不客氣吧。
我這人可小氣了,什麼委屈都受不得。
你們多擔待呢!」
寧軟笑容明媚。
她再度飛身至赤羽鳶上。
赤羽鳶迅速高升。
寧軟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兩把霹靂彈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