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我可以買。」時巡陽竭力控制著怒火,咬牙切齒的瞪了過去。
「吸溜……」
寧軟又是一口湯,頭也不抬:「我不賣,我又不缺靈石。」
時巡陽緊攥成拳的雙手隱隱顫抖:
「好,姓寧的,你很好……」
「噢?多謝誇獎,但我還是不會賣給你冰靈果的。」寧軟的目光終於從手中的雞湯上轉移。
精緻的小臉微微抬起,明媚而又不張揚的輕笑著:
「不過,冰靈果雖然不想賣你,但你要是受傷了的話,身為光系靈師,我也是可以給你來一發治癒術的呢。」
時巡陽終於忍不住破口罵出聲:
「在這熾炎崖,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受傷。」
寧軟挑眉:「那你家小師妹受傷……」
唰!
寧軟眼前白光一閃。
時巡陽竟直接拔出了劍。
泛著寒芒的劍尖直指寧軟: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做什麼對我小師妹不好的事,就算有前輩阻攔,我也必斬殺你!」
寧軟:……
可把你能壞了呢。
「威脅我?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威脅。」
她毫無怯意的迎上時巡陽的目光。
然後……
「吸溜……」
又是一大口雞湯。
時巡陽強忍著一劍捅過去的衝動,轉身便大步離去。
寧軟捧著碗,陷入沉思。
看起來,這對秀恩愛的應該都沒受傷。
那昨夜的血腥味……又是什麼髒東西?
接下來的幾日。
寧軟日日都熬療傷所用的大補湯。
濃郁的香味幾乎瀰漫了大半個山壁。
直看得時巡陽幾次都想掀了她的大鐵鍋。
但又不敢……他還沒確定那位前輩是否真的走了。
「今日這湯熬得真不錯呢。」
「喝下一口,整個人都升華了。」
寧軟一邊喝湯,一邊自語。
聲音仍舊是不大不小,反正剛好能讓結伴巡邏的兩人聽到。
時巡陽:……
升華……你踏馬怎麼不升天呢。
強忍著怒意,時巡陽冷笑著加重聲音:
「喝吧,等死了也就喝不到了。」
寧軟捧著碗,微微歪頭,「那也比有些人,活著也喝不到好。」
時巡陽:……
黎郁:……
「師兄,我們走吧,不必與她爭論這些。」
不同於時巡陽的憤怒。
這幾日的黎郁就像是換了個人,低調得不行。
尤其是在看到寧軟每日都熬療傷補湯時,她便莫名心虛。
目送著兩人離開。
寧軟雙目微眯,視線牢牢鎖定著黎郁。
她好像……已經知道那髒東西在哪兒了呢。
……
巡邏完。
時巡陽又貼心的將黎郁送到洞府外。
這一次,他倒是沒轉身離開,而是在等著黎郁打開洞府禁制。
「二師兄,還有事嗎?」
黎郁沒有任何動作,站在原地,輕聲詢問。
時巡陽微微蹙眉,他已經好幾日都沒進過小師妹的洞府了,可這種事,他也不能明著說。
而黎郁,更不可能給他說的機會:
「二師兄,在熾炎崖呆了一個半月,我越來越難受了,只有在洞府打坐調息時方會好受些,所以……」
一聽這話。
時巡陽的那點不滿,盡數變成了心疼:
「小師妹,下次你還是別去巡邏了,我替你去。」
「可是……」黎郁遲疑著,但這次倒是沒有再直接拒絕。
「沒什麼可是的,二師兄本就應該照顧你的。」時巡陽笑著摸了摸黎郁的頭。
黎郁頗為感動的投入其懷中,「謝謝二師兄,二師兄對我最好了。」
目送著時巡陽回了他自己的洞府後。
黎郁方才打開洞府禁制。
可剛一入內,便又被一股大力給拉了過去。
男人溫熱而熟悉的懷抱,讓她不禁紅了臉頰。
但這一次,她沒有掙扎,只是嗔怒著捶打對方的胸口:
「玄翼,你放開我。」
「放開你?然後讓你那個二師兄抱你嗎?」男人沙啞的嗓音帶著明顯的不滿:
「小貓咪,膽子很大嘛,竟然敢讓別的男人碰你,你信不信,我等會兒就去殺了他。」
「玄翼!」黎郁猛然推開男人,雙目通紅的瞪過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
二師兄是我的師兄,他待我好,我為什麼不可以抱他?」
「本座說不許就是不許。」男人一襲黑袍,端得冷漠霸氣,「小貓咪,你就是太單純了,什麼師兄,你敢說他對你沒有覬覦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