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這一戰打了足足兩天一夜。
打出真火的兩人,壓根不是赤天宗的一眾長老們所能勸阻的。
只能由幾位長老在遠處護法。
以免受傷的兩人,被路過的修士給一鍋端了。
最終。
陸玄元還是敗了。
曾經不染纖塵的高嶺之花,如今髮絲凌亂,發尾處和衣衫都有被火燎到的痕跡。
狼狽至極。
柳韻的身上,同樣遍布劍傷,鮮血淋漓。
她站在某座被她的火龍燒禿的山巔之上,仰頭喝下一大口烈酒,臉上被辣紅的痕跡還未消退。
但看著倒在地上只能用目光恨恨瞪著她的男人,就是覺得爽極了。
「陸玄元,你給老娘記住了,別以為就你徒弟才是徒弟,老娘的徒弟就是草,由著你們欺負?」
「說實話,你那個叫黎郁的小徒弟,老娘還真看不上眼,給我家小軟軟提鞋不配。
「你的眼光,真是百年如一日的瞎!」
柳韻的聲音響徹四周。
即便是附近在旁觀的修士,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陸玄元無比憤恨的望著柳韻,艱難啟唇:「你的徒兒……不配和郁兒相提並論……」
他的郁兒那麼善良可愛,只是一個笑容。就能溫暖他許久。
其他人怎麼配和郁兒比!
「放屁!」柳韻抬手就是一記火龍噴出。
在旁護法的幾位長老終於坐不住了。
急忙出來替陸玄元擋下。
「柳峰主,不能再打了,既然勝負已分,兩位還是先回去療傷行嗎?」
柳韻喝著酒,目光睥睨而下:
「你的徒兒就是垃圾,一個劍修,連劍都沒拔過,整天就知道嚶嚶嚶,也就你們碎雲峰的人將她當個寶。」
陸玄元咬牙切齒:「郁兒天真可愛,寧軟陰險惡毒……」
柳韻柳眉倒豎:「我呸,我家小軟軟那叫直率,比你那有事沒事便只會找師兄做主的廢物徒兒強多了。
嘖嘖,這些年你那小徒弟沒少惹麻煩吧?
她哪次站出來過?
不是你給她平事,便是她那幾個師兄給她將罪名背了,一個劍修,半點擔當都沒有。
沒擔當就算了,還愛惹事,惹了事就裝無辜,這要是我徒兒,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陸玄元:「你……你……」
柳韻:「你什麼你,我警告你,要是三日之內,碎雲峰不把該還我徒兒的東西還清了,我還找你麻煩。」
看著兩位峰主為自家徒兒對罵的幾位長老:……
**
無敵峰。
紅色遁光倏然墜落。
等寧軟幾人趕到時。
便見自家師父突然噴出一口血。
然後蹙眉抹著唇角血漬:
「垃圾陸玄元,要不是老娘這百多年修為不得寸進,還能被他給傷到?」
「……」
洛越幾步上前,面露擔憂:「師父的傷……」
「死不了。」柳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又朝著寧軟道:「小混蛋,給我來點解辣的。」
寧軟連連點頭。
掏出冰靈果:「這個解辣就還不錯。」
既能抵擋熾炎崖那邊的灼熱。
又能解辣。
「你竟然連這個也有?」柳韻瞪著眼睛,到底還是沒抵過折磨了她足足兩日的辣意。
一口咬下。
冰爽之氣混著香甜的靈果汁液入喉。
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辣意,終於緩解。
吃完一整枚之後。
寧軟又拿出兩枚。
足足吃了三枚。
柳韻才終於感覺不到辣了。
「你這玩意兒還有多少?賣我點?」
寧軟:……
她師父這是吃上癮了?
「還有一點點,給師父沒問題,不過如果是針對寒冥髓,用另外幾種東西,是可以完全根治的啊。
所以……師父是更喜歡吃魔鬼椒?」
柳韻:……
幾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