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忘了一件事,準備寫這一卷的時候就決定了這一卷都是免費的,結果給我整忘了……接下來的這一卷內容都是「章節感言」,也就是免費章節(起點分vlp章節和章節感言)。
……
……
西斯廷謹慎地穿過川流不息的街道,走進了一家小餐館。
他掃視了一眼餐館內的陳設,默默走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能讓他在出現突發情況時及時破窗而逃,同時還能觀察店外的情況。
他摸了摸錢包,不禁皺了下眉。
這次的行程太過匆忙,他並沒有帶足錢款,錢包里只剩下5磅,在諾爾貝克這筆錢只夠他生活一個星期。
餐館的侍者來到桌前,西斯廷點了一份1便士的黑咖啡,3便士的烤豬肉配黃油麵包,以及一份6便士的牛排。
與守秘人組織的會面就在今晚,他需要保持充足的體力與精神,一杯黑咖啡能打消不少旅程帶來的疲倦。
將侍者端上來的食物一掃而空後,西斯廷掏出紙巾擦拭嘴角,目光一直鎖定在窗外。
突然,他看到一群面色兇悍的男人從人群中衝出
他們一路走來不停審視著路邊的行人,動作粗魯,神色冷厲,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
為首之人鷹鉤鼻,瘦削而精悍,膚色是久經日曬後的褐色,眼窩比常人凹陷很多。
北部的高原人?
西斯廷神色微肅,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尋找什麼,但他根本不想去賭。
他招手喚來侍者,付了餐費,走向大門,途徑門口的衣帽架時,順手拿起一頂半高禮帽,匆匆走出餐館。
站在餐館門口,他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那群正向他這個方向走來的高原人,然後拉低帽檐,向右手邊的方向走去。
他的跨步大而不顯急促,以極快的速度遠離了那群高原人。
西斯廷並不是第一次來諾爾貝克。
根據記憶中的地圖,他揮手攔住一輛公用馬車,對車夫說道:
「阿克色街道230號。」
他面色平靜地低頭走入馬車,安安穩穩地坐下,餘光不經意地在車內掃過。
馬蹄聲答答。
在付完車費後,西斯廷下了馬車,站在了阿克色街道。
他並沒有走進230號所代表的建築,而是深深地看了眼建築門牌上所寫的——「紅玫瑰安保公司」。
然後轉身離去。
走向街對面的一家旅館。
這裡暫時將是諾爾貝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所謂的「紅玫瑰安保公司」,正是諾爾貝克最大的本土官方超凡勢力。
除去守秘人,黑夜騎士這種獨立隱秘的超凡組織外,克貝薩帝國明面上最強的超凡組織是光輝教會,以及帝國特別行動部。
所謂的紅玫瑰安保公司,就是帝國特別行動部在諾爾貝克擺在明面上的一個據點。
西斯廷走入旅館,定了一個鐘點房,在檢查完屋內的陳設後,他緩緩坐在了床頭,閉目寧神。
他正在猶豫與深思當中。
自己是否有必要與帝國特別行動部或者光輝教會進行聯繫?
他本能地在第一時間划去了光輝教會這個選項。
雖然光輝教會在帝國內信徒眾多,但是在各個隱秘組織內部他們的名聲並不好。
西斯廷清楚地記得老師在談到光輝教會時,言辭與眼神中那股毫不掩飾的質疑和厭棄。
可帝國特別行動部一貫的強硬風格,又讓西斯廷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或許……
自己應該採取短時間內不會暴露自己的方式給他們提個醒。
西斯廷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那寫著「紅玫瑰安保公司」的建築。
時間如沙漏中的塵沙悄然流下。
夜幕緩緩降臨諾爾貝克。
昏暗的房屋內,西斯廷睜開雙眼,他看著窗外的月色,低頭看向手腕的時表。
時間差不多了。
西斯廷戴上禮貌,拿起手提箱,走出了房門。
在旅館的過道內,他攔下了一位旅館的侍者,遞過去一張摺疊好的空白信紙與10便士。
「等我走後三十分鐘,將這封信送到對面的『紅玫瑰安保公司』,這是你的小費。」
信紙上什麼也沒有,用的是特殊隱形墨水,只有超凡者才能看見,既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不讓這封信成為純粹的惡搞,也避免了侍者偷看。
侍者接過10便士與信紙,精神一振,笑容燦爛道:「好的先生!」
西斯廷頷首,提著手提箱走下樓梯。
他走出旅店,太陽早已落下,昏黃的月亮被遠處飄來的黑雲遮擋。
道路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明亮而氤氳的光芒,照亮了黑夜下的諾爾貝克。
西斯廷掃了眼對面的安保公司,站在馬路旁靜等了一會,攔下了一輛公告馬車。
在報上地址後,他靜靜地靠在馬車的廂壁上,聽著馬蹄聲,心中反覆回憶著約定的地址。
三十分鐘後。
西斯廷站在了一家酒館門前。
水泥砌成的道路上濕漉漉的,剛從酒館中走出的醉漢在轉角的巷口大吐特吐,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發酵的腐臭氣息。
西斯廷皺了皺眉,低頭看向腕錶,確認了下時間。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而那封信此時應該也送到了帝國特別行動部的人手中。
即便對方在第一時間鄭重以待,派出最近的超凡者趕來,也需要至少10分鐘的時間。
這個時間差足夠了。
五分鐘足夠他與卡斯聖者完成會晤,而一旦發生意外,他們也只需要堅持五分鐘就能迎來帝國特別行動部的支援。
當然,這是一切順利的最佳情況。
西斯廷握緊了黑色手提箱,大步走入了酒館,來到桌台前,點了一杯紅色激情。
他看著赤紅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中微微晃蕩,等待著卡斯聖者的到來。
很快,五分鐘飛快流逝。
但西斯廷並沒有等到要等的人。
他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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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坐滿了人,酒杯碰撞聲,大笑聲,爭吵聲匯聚成了一副熱鬧生動的畫面。
但在這異常熱鬧的環境下,西斯廷卻突然覺得無比森冷。
五分鐘早已過去,但西斯廷卻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他察覺到那隱匿在暗中的目光,已經將他悄悄鎖定!
而四周明明十分吵鬧的人群,卻給他一種莫名寒意,好像一切都顯得詭異而不協調。
他低頭看著腕錶。
已經過去了六分鐘四十秒。
他不可能幹坐在這期待著敵人不動手,然後等待著帝國特別行動部的支援!
這次的會晤很明顯出現了計劃之外的意外!
是守秘人組織內部出現了情況,還是卡斯聖者本人遭遇意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十分鐘到來後。
西斯廷猛地起身,不顧鎖定自身的目光,轉身大步走向大門。
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
原本熱鬧非凡的酒館如同按了暫停鍵,一瞬間變得死寂無聲!
西斯廷下意識停住腳步,只覺頭皮發麻!
一張張酒桌上的客人們,如木偶般同時轉頭盯向他的方位!
他們的眼瞳是猩紅的血色,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異口同聲道:
「你要去哪,黑夜騎士最後的成員?」
數十道聲音重合響起在酒館上空,西斯廷心中繃緊的弦驟然崩斷!
他的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以超乎想像的敏捷撞向酒館的大門!
在他撞上酒館大門的那一刻,大門並沒有如他所想破碎,而是如柔軟的毛毯將一切衝擊力接下,無數黑色觸角從木門的邊緣抽出,迅速包裹向西斯廷。
西斯廷及時後跳,閃過那些黑色觸鬚。
他的瞳孔瞬間被漆黑之色所覆蓋,一縷淡薄的幾乎看不見的金色誕生在這純粹的黑暗中。
當金色誕生,他的身影驟然拔高,手臂的肌肉撐破了白色襯衣,雙腳死死抵住地面,黑色的騎士身影在他背後一閃而逝。
「衝鋒!」
他怒聲低吼,身形再度猛然撞向被詭異化的木門!
在充滿痛楚的哀嚎聲中,木門應聲而破。
西斯廷藉助衝鋒的力量衝出酒館,可令他不安的是,酒館內的那些「木偶」卻沒有一個對他出手!
數十道重疊的扭曲聲音再度在他的身後傳來,帶著說不盡的詭異與森然,如同最後的預言。
「最後的騎士奔向亡者之地,他將投入主的懷抱!」
西斯廷心中一沉,卻根本不敢轉身看去,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遠方。
在經過轉角的巷口時,西斯廷眼睛餘光一掃,而後面色蒼白的停下了身形。
他呆呆地站在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
一具無頭屍體跪坐在地上,滿是絕望的頭顱被安放在了屍體的前方。
那是守秘人組織的卡斯聖者!
他竟然慘死在了這無名小巷中!
因這具屍體而重新回憶起那一夜慘案的西斯廷臉色慘白,他再顧不得一切,瘋狂逃竄。
而也是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股濃烈的超凡波動。
屬於帝國特別行動部的超凡者,在此時趕到了此地!
感受著這股氣息,逃竄中的西斯廷不由放慢了腳步,回頭望去,這股氣息至少也是聖者層次的超凡者!
帝國特別行動部的大人物來了。
他回首望去,就見身穿銀白甲冑的男人站在酒館上方的空中。低頭看向下方。
如果是先前,西斯廷會感覺無比振奮,慶幸自己來之前的選擇,但在看到卡斯聖者的屍體後,他只剩下無窮寒意。
原本平平無奇酒館,突然如張開巨口的怪獸,向上張開了獠牙,將半空中的男人一口吞入!
西斯廷如被抽去精氣神般呆立在原地,目光無神地望向酒館。
他確認了一件事。
並不是自己從那間酒館逃了出來,而是對方讓自己逃了出來!
敵人是誰?
那群怪物的同伴?
身形一個踉蹌,西斯廷艱難地轉過身,握住手提箱的手不可控制地微顫,他拽下禮帽死死地握在手中,向著遠處走去。
他甚至沒有重新尋找一個新的落腳地,而是返回了阿克色街道的旅館。
收了他小費的侍者看到他走進旅館後,熱情洋溢地主動上前,想替他提手提箱,最終被他木然地拒絕。
如行屍走肉般返回房間的西斯廷突然望向窗外,望向紅玫瑰安保公司。
只見那裡燈火通明,人影來來往往,一下子變得忙碌起來。
西斯廷很清楚,在諾爾貝克這個主場,一位聖者的突然隕落,將徹底喚醒帝國特別行動部這個龐然大物。
他的心中突然燃起一絲希望。
帝國特別行動部是當之無愧的龐然大物,一位聖者在裡面算的上高層,但絕不是最高武力!
其最高掌權者,九位帝國騎士都是天使之上的高位超凡者!
如果是他們的話……
篤篤篤——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西斯廷猛地回過神,看向門外。
他知道,門外站著的最有可能的就是特別行動部的人。
一位聖者的死足以震驚整個沉寂的行動部,而作為這個事件的源頭,這家旅館必然被納入重點監視範圍,自己的歸來會在第一時間被他們發現。
他深吸口氣,重新恢復鎮定,冷靜地打開大門。
門開後,出乎西斯廷意料的是,一個面熟的鷹鉤鼻男人面色冷凝地站在門口。
此人正是他先前在餐館中看到的高原人!
西斯廷瞬間進入戒備。
「黑夜騎士的剩餘成員?將東西交給我,這不是你能保住的。因為你們,守秘人組織已經全軍覆沒!」
男人冷著臉一字一頓說道。
西斯廷瞳孔驟然擴大,守秘人組織全軍覆沒?!
繼黑夜騎士幾乎全滅後,守秘人組織也慘遭血腥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