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君上,我軍大敗魏軍,繳獲甚巨,但魏軍主將蕭乾帶著數千騎兵成功突圍,往西北方向逃走,突騎營和驍騎營的騎兵正在追擊。Google搜索」
大戰落幕,莊海第一時間向劉楓稟報最新情況。
聽到蕭乾逃走, 劉楓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北魏精騎不是浪得虛名,加上下面又是平原,黑甲軍攔不住也是正常。
他扔掉手中樹枝,下令道:「讓下面的人儘快把各營傷亡和軍功統計好,告訴追擊蕭乾的人, 誰能活抓蕭乾連升三級,賞千金,死了的話,也升兩級,賞百金。」
「是!」
莊海領命退下,立刻開始吩咐下面的人去辦事。
隨後,劉楓便帶著一支白馬義從離開戰場,朝著風門關而去。
與此同時,在西北方向,蕭乾披頭散髮,身上一套精良的甲冑只剩下護腕和靴子,其餘的都扔在了路上,他俯下身子,奮力鞭打著自己心愛的坐騎,想讓它跑得更快一些。
突圍前,蕭乾心懷死志,打算馬革裹屍,戰死沙場,被親兵前行帶著突圍出來之後, 突然又不想死了,生出了諸多不舍,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能夠返回北魏,繼續做他的侯府世子。
這北魏戰馬跑得也是快,如果後面追兵是普通的黑甲騎兵,說不定還真讓蕭乾給逃了,但巧的是,後面那突騎營和驍騎營追來的騎兵也都是兩營的精銳,胯下坐騎正是劉楓當年從徐京皇家馬場帶回來的上等好馬,所以才能緊緊咬在後面。
「咻!咻!······」
隨著一陣箭矢破空聲響起,魏軍後面的騎兵立刻散開陣型,讓大部分射過來的箭矢紛紛落空,還有一小部分被騎兵背在背上的一面圓盾擋了下來。
「周弘,你們驍騎營是不是沒吃飯啊,箭都射不穩,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支箭!」
看到這一幕,韓都朝著不遠處的周弘譏笑道。
「哼,有本事你射給我瞧瞧!」
周弘反諷道。
「我可不像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那魏騎大小就在馬背上長大,輪騎射咱們可拍馬都趕不上。」
韓都早已打定主意,就咬住蕭乾,等他馬力耗盡,再與他步戰!
前方蕭乾為了擺脫身後的追兵,直接下令三分之二的騎兵調轉馬頭攔截。
看著揮舞著彎刀,嗷嗷怪叫地衝過來的北魏騎兵,韓都和周弘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合作,功勞對半!」
「行,那我繼續追,這些魏騎交給你!」
韓都搶先說道。
周弘銀牙一咬,「好,如果追丟了,你自個去領軍法!」
「你放心,羅沖,你帶一千人留下幫忙,其餘人跟我繼續追!」
兩人決定之後,立刻帶著隊伍分開。
折返的魏騎有將近兩千人,而驍騎營加上韓都一千騎兵共有四千,根據雙方各種因素,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殺!」
谷詛
周弘手中長槍一指,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魏騎衝去,周圍的親兵緊緊靠攏過來,護住兩翼。
兩支騎兵瞬間狠狠撞在一起,兵器交擊聲,馬嘶聲,慘叫聲等等聲音混雜在一起,鮮血飄灑,殘肢亂飛,頃刻間這裡風雲色變,化作一片血腥可怖的戰場,每時每刻都有人喪失性命。
人群中,周弘依靠精良的甲冑和神俊的戰馬,揮舞長槍不斷衝殺,浴血奮戰,長槍的每一次揮動,必有一人死在他槍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護衛在他兩側的親兵一個個減少,他盔甲上面的刀痕也逐漸增加,槍柄也像是泡在了血液里一樣,變成了暗紅色。
噹!
一道刀光突破側翼的防線,狠狠砍在了周弘的頭盔上,濺射出一道火星,巨大的力量將他頭盔砸飛出去。
周弘強忍著腦瓜子嗡嗡作響,滿頭長髮亂飛,他手中長槍如毒蛇般刺出,直接把那騎將胸口洞穿,隨即一甩,將其挑飛下馬。
「咻!」
就在這時,一支烏光從前面射來,瞬間插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被護肩死死卡主,沒等那魏騎射出第二箭,就被側面衝過來的一名驍騎營騎兵砍下了頭顱。
殘酷的激戰持續了半個時辰,雙方死傷慘重。
「轟隆隆!」
「蕭乾已死!解甲投刀者不殺!」
歸來的韓都一手高舉蕭乾人頭,對著戰場方向大聲吼道,在他身邊的騎兵也跟著一起大吼,「蕭乾已死!解甲投刀者不殺!」
上千人的齊吼瞬間蓋過了戰場的廝殺時,聽到這吼聲,已經殺紅眼的魏騎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隨後一個個扔掉兵器,下馬投降。
當然,期間也有頑固的死硬分子繼續抵抗,但大勢已定,這些小部分的頑固分子直接被圍殺。
四月中旬,蕭乾兵敗被殺,二十萬精銳魏軍死的死,傷的傷,被俘的被俘,消息傳開之後,燕、崇、青三州的殘餘魏軍再無抵抗之心。
七月初,三州之地緊落入劉楓之手,至此黑甲軍坐擁原大乾一半江山,大勢已成。
在閖州相持的李熙兄弟兩人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都為之失神,不約而同休兵罷戰,舔舐傷口。
徐京。
「不可能!」
蕭夆得知嫡子戰死,三州盡失,自己大半輩子積蓄的數十萬精銳一朝喪盡之後,直接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拔出長劍,在巨大的侯府裡面就是一陣亂砍亂刺,期間有不少僕人都倒在了血泊里。
發泄了一通之後,披頭散髮的蕭夆逐漸冷靜了下來,並慢慢理清了思路,很顯然這是一場專門針對他的陰謀。
「完顏壑!」
蕭夆狠毒地看著皇宮方向,扔下長劍,轉身走進了侯府深處,而同一時間,大量披甲執銳的禁軍從侯府外面沖了進來。
為首的武將手持一明黃聖旨,大聲吼道:「鎮南侯密謀造反,奉旨抓拿!」
只是等禁軍搜遍了整個侯府,都沒有找到蕭夆的蹤跡,他好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憤怒的魏帝完顏壑把怒火發泄到了蕭夆派系的那些官員身上,一時間整個徐京人頭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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