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后一起用完晚膳,李天百無聊賴的倚在龍榻上歇息,腦海里琢磨著後日的首次上朝。
算上昏迷的日子,他穿越到明朝也有十三天了。
按照明朝祖制,皇帝駕崩要停朝十五日,國喪一個月,也就說後天,便是他第一次上早朝的日子。
張皇后不敢打攪他思考,半跪在李天腳邊,溫柔的捶著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永陽的事情,李天總覺得張皇后今日格外乖巧,抿笑道:
「皇后在擔心朕的小舅子?」
被李天戳破心中所想,張皇后明亮的杏眼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柔聲道:
「妾身就只有永日一個弟弟,還望陛下開恩。」
李天啞然失笑,說好的不必顧忌呢,血緣至親果然是每個人都繞不開的軟肋啊。
拉過張皇后的小手放在掌中,輕拍了兩下,李天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道:
「永日也只是做了權貴們都做的事情罷了,皇后不必太過憂心。」
「啊。」張皇后輕呼出聲道:
「永日也在京中開了青樓賭場?這個混帳小子,妾身早就警告過他,不許摻和那些腌臢事,免得抹黑陛下的臉面。」
看著皇后倒立豎起的秀眉,李天順手將其拽入了懷中,溫聲道:
「那倒不至於,他只是收納了許多百姓的家產,幫他們免了朝廷的稅銀罷了。」
張皇后聞言鬆了口氣,旋即倚在李天的胸口道:
「陛下放心,妾身明日就讓人把那個臭小子攆回彭城去。」
李天兩眼微凜,淡淡道:
「回彭城一段日子也好,接下來的京城,怕是會很不平靜。」
張皇后聽出李天話語中淡淡的殺氣,心中一沉,打定主意,明日就把胞弟趕回彭城。
張永日一事暫且翻篇,李天幫著張皇后開始處理內閣送來的奏本。
時間一分一秒的緩緩流逝,待坤寧殿內外都點上了燭燈,李天抿了口茶,擱筆起身道:
「天色不早了,伶兒,你我早些就寢吧。」
皇帝開口,皇后莫敢不從。
不過今夜,註定是讓李天難忘的一夜。
帶著幾分愧疚的張皇后,在今夜使出了渾身解數。
饒是以李天這種強悍的體魄,都覺得自己有些支撐不住。
不過男人嘛,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說不行。
看著懷裡的嬌人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李天嘿嘿一笑,一個翻身,又將對方壓在了身下。
讓人臉紅的聲音響徹寢宮,就連宮外侍候的宮女,腦海中也浮現出皇帝大殺四方的身姿。
寢宮內,雲雨漸落。
看著嬌弱無力的皇后,李天心滿意足,將其橫腰抱到偏榻上,理了下她的耳邊青絲,攬懷沉然睡去。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李天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看著天邊微亮的晨光,只覺得神清氣爽。
「王福?王福?」
李天隨口喊道。
「誒,陛下,老奴在呢。」
王福恭敬激動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臥槽!李天吃了一驚,他就是隨口一喊,沒想到王福居然真在外邊。
殿外的王福,這會兒心中也滿是激動,皇上終於不找江保了。
他每日天沒亮就守在寢殿外的辛苦,就憑皇上這兩聲王福,值了!110文學 .
「陛下,可要讓浴房準備熱水?」
恩?
李天剛剛升起的一絲感動瞬間消失不見,王福這個老東西居然敢偷聽他和皇后辦事?
其實李天完全誤會王福了,身為一個沒有卵蛋的太監,王福一直覺得早間洗個澡,乾乾淨淨的,才能更好的侍候皇上。
「陛下,妾身是得洗浴了。」
張皇后不知何時醒了,半撐著身子柔聲道。
「可是朕把你吵醒了?」
李天見狀,趕忙拿起一旁的銀絲棉披蓋在張皇后身上。
看著皇帝貼心的小舉動,張皇后心中甜蜜,搖了搖頭道:
「不怪陛下,妾身往日也都是這個時辰起。」
.....
草草與皇后一起用過早膳,李天乘著龍輦到了御書房,開始每天雷打不動的修煉。
回想著昨夜皇后連龍榻都抓不住的嬌憐模樣,李天不由得感嘆,這固陽九式是真他媽給力。
他這才練到第二式,就能戰鬥到三更天,那要是練到第九式,還不得把龍床弄塌了。
駕輕就熟的運行著體內真氣,李天的氣息漸漸開始變得愈發悠長。
御書房外。
王福正打著哈欠給皇帝守門,小方子趕忙湊上前道:
「二祖宗,要不您去偏房歇會,有事孫子馬上叫您。」
王福困得哈欠一個連一個,強打起精神道:
「不行,咱家身為御馬監大總管,必須得守著陛下。」
小方子暗暗撇嘴,都困的開始說胡話了,還守呢?
「二祖宗,陛下一練功就是一上午,練功期間誰也不見,祖宗自可放心的歇上一會兒。」
昨個兒跑半個京城給皇上買雪花糕,今早兒天沒亮就爬起來,王福確實是困得不行了,有些意動道:
「真的?」
「二祖宗這叫什麼話,孫子哪敢騙您吶。」
「那...那咱家就去歇一會兒,陛下要是喊咱家,你馬上把咱家叫起來。」
「二祖宗把心放到肚子裡,孫子不是不懂事的人。」
小方子臉上幾近諂媚,討好道。
王福點了點頭,一轉角進了專供守夜太監歇息的偏房,倒頭就睡。
這邊王福剛呼呼大睡,殊不知御書房外,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已然出現。
「祖宗,您可回來了,小方子想死您了。」
看著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小方子,江保哼笑了兩聲道:
「王福那個老東西呢?」
小方子聞言,馬上換上一副無可奈何的口氣道:
「王總管去偏房睡大覺了。」
江保一雙老眼微眯,陛下正在練功,王福不在外面小心侍候,居然還敢去偏房睡覺,好大的膽子!
暗含著怒火,江保推門而入,輕聲道:
「陛下,老奴回來了。」
李天聞聲睜開了雙眼,見是一席青衣太監服的江保,不由得莞爾道:
「黃嚴對你這個老馬夫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