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者們先進入考核場地。
王仁等人則是後進入,而且王仁這一眾人還被發了統一的服裝。
要求要全程穿上,若是有些其它的情況便可自行考慮。
長老的話一出,這規則便變得玩味了起來。
這個「其它」是個什麼意思?
王仁覺得他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一眾人笑吟吟的點點頭。
考核官一共十個人。
各個勢力都有兩個人,可謂是代表。
而跟王仁一起的居然還是王仁認識的。
很是有些意思。
楊河看到王仁立馬便走上前,無所謂諂媚,不過是正常的見到熟人打聲招呼罷了。
「楊河師兄。」
王仁自知禮數。
「客氣了,客氣了,我不過是比你早來了兩年,在規矩上叫聲師兄沒有問題,但是你我都是年輕人,不在意這麼多禮節。」
楊河笑著說道。
「楊兄說的是。」
王仁自然明白,隨即立馬改口。
楊河點點頭。
其他的幾個考核官自然是不完全認識王仁的。
一個個有些疑惑。
「這位是?」
此刻有人問道。
「這位叫王仁,夫子們門下。」
楊河說道。
眾人微愣。
一聽名字又聽楊河的介紹,不得不發愣啊。
王仁是誰,特級身份!
有此身份的同時也是一位天才,拓識小境的勢力擊退拓識巔峰的存在,使得承啟境的修士都占不到便宜。
同時夫子們門下,這是個什麼概念呢?
雖然他們覺得楊河有些誇大其詞,但是也依舊不得不震驚。
夫子們雖然代表著一個勢力,但是夫子們跟他們又有著各種不同。
這是一個很獨特的勢力,不為了家族勢力的延續,單單就是為了教習。
很多人想要拜入夫子門下,但是很難,很難。
除了主觀意識還有著客觀原因。
主觀之上,夫子們刻板的教習方式並不得現在年輕人的喜歡,但是夫子們掌握都是些真材實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每一個人都懂。
作為夫子門下不僅可以聽到夫子日常的學院任務教導還有著開小灶的權利。
這可是一般人都沒有權利。
客觀原因,夫子們對於弟子的要求十分的嚴格,人品,天賦等等都要考慮,很難成為夫子們的子弟。
而且剛才楊河的那一句「夫子們」是個什麼概念。
為之一振的同時所有人都開始再想傳聞之中王仁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私底下漸漸開始傳開的一種說法就是王仁是院長的弟子,將來可是要執掌院長一職的。
所有人都開始暗地裡在心裏面揣摩,王仁上台之後會不會改變文道學院的局勢。
要知道道淵是道淵,王仁是王仁。
道淵無兒無女沒有子嗣,之前也沒有聽聞有過什么弟子,道淵執掌文道學院眾人不覬覦也不擔心,因為他只會為了文道學院著想。
文道學院越是強大,眾人上至管理者下至弟子都很是高興的。
但是王仁上台,所為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把火燒到誰,怎麼燒都是一個事。
而且在他們眼中,王仁可能會有家族,即有著子嗣,有著子嗣便要家族長治久安而且王仁潛力不可限量,還很是年輕,這樣下去。
王仁成長起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若是王仁是道淵的弟子的話,那麼時間也不再是問題。
因為道淵一定會將王仁培養到最起碼跟那些老傢伙有著一戰之力才會放手。
這般的話那整個文道學院可就不是幾個幾個複雜勢力形成的均衡局勢了,那就可能直接會成為王仁家族的產業,一切人才資源的供給平台。
獨享資源!
老傢伙隨之入土,少了老傢伙們的震懾,家族會很快沒落,最後消失。
傳承不再。
這是老傢伙們不允許的,傳承對於人族尤為重要,尤其是大家族,大勢力。
人可以不在,但是傳承不可不再!
老傢伙們開始關注王仁,自然而然地會對自家後輩,自家勢力中的弟子多上幾句嘴等等之類的。
場上的一眾人開始對王仁轉換了眼色和態度。
尤其有兩位十分的明顯。
楊河和王仁自然是注意到這幾人的變化。
便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不同立場的人的正常表現罷了。
不過這幾個人還是寒暄問暖一番,不過在王仁看來有些假惺惺罷了。
面子是面子,里子是里子。
里子當面子可就過分了,這些一眾人的潛規則。
更是整個大環境的潛規則。
沒有什麼大的衝突。
王仁也不打算和他們過多的交流。
楊河在身邊有些唉聲嘆氣地說道:「我就知道會是這麼個樣子,這些人還真是有些極端了。」
「哦,這個怎麼說?」
儘管了解了不少,但是王仁知道只是大體的局勢罷了,若是細化分化,王仁還真是不知道。
夫子們也不會給王仁講這個,夫子們可不是閒言碎語的街上婦人。
教學才是他們最大的任務,他們對於王仁的任務就是傳授知識,講解各種有意義的東西。
「現在私底下有些傳聞,說你是院長的弟子,而院長只有你一個弟子。
將來你肯定會掌管文道學院。
而這些不同勢力的人自然是不希望你執掌咯。」
楊河攤攤手無奈道。
王仁有些啼笑皆非,道:「為什麼覺得我是院長的弟子,不能是其他人弟子?」
「一來是特級身份牌作為學院弟子的你突然出現,二來是夫子們的態度啊。
所有人都知道夫子是院長的人,而夫子們平時對待人的態度可不是對待你時候的一樣。
所以剛才我說你是夫子們門下也不過是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還是沒有辦法,他們還是會往上面想,沒辦法。」
王仁覺得楊河說的有道理。
不過王仁也是笑笑沒有說話。
文爺爺曾經說自己是人族的罪人,王仁知道這些勢力背後有著老傢伙們操作,而這些老傢伙們必然也知道文爺爺口中罪人的事情。
既然牽扯到的是人族的罪人而不是學院的罪人,所以文爺爺不現身還是有原因的。
道淵院長不過是一個表面的障眼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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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考核實際上是搶弟子吧。」
王仁在一旁說道。
楊河也沒有太多忌諱的,直接說道:「的確是搶弟子,不過這是大白話,我們兩個其實也不必參與進來,我們來不過也是應了上面人所說的公平。
上面的人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這裡面的貓膩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罷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撕破臉皮就難看了。
當然夫子們也有過一點點意思傳達出來。
那就是看到好苗子爭取一把,人才資源即便是夫子們也希望多多益善的。
不過品性是第一衡量標準。
在於你我。
夫子們相信你我,才讓我們來,自然也不能辜負了夫子們的敦敦教誨。」
王仁抿抿嘴點點頭。
「走吧,要進去了。」
幾人以及來到了入口處,那些考核者們已經進去了。
王仁等人也已經換好衣服了。
為了分辨罷了。
十個人,人少,但是修為可都收不簡單。
一個個都收承啟境的存在。
王仁了解到,這些人跟楊河是一屆的,都是二年制的弟子。
一年的學習達到承啟境當然他們的年齡也不小的。
這只是和王仁以及凌煒彤等人相比較而言。
但隨意出去一個,這些人也都是一個天才弟子。
小世界的進入方式跟王仁之前進去過的小世界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撕開一個口子,呈現屏障,進入屏障即可。
這種人為的小世界經過不斷地加固是很穩定的,能夠一同抵達指定地點。
天然小世界就很難說了。
進入小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到處都是山石樹木,看起來更像是蠻荒世界一般。
作為試煉場地自然是不輕易完全開啟。
這小世界很多地方還被封印著,能夠看的出來,有形的屏障連接天地直接將區域給橫斷開來。
只保留著一個開放出來的區域。
這個區域的道路是很獨特的,每個人人手一份地圖,不僅是王仁等人其他考核者也有著這樣的地圖。
開頭就是很多條路,這些道路自然也沒有考核者們多,考核者既可以聯合,也可以直接拼殺擊敗他們。
戰鬥總是一觸即發的,強大而又驕傲的人是不希望那些在他們眼中低劣的人和自己一同出去。
甚至有人自知無望,專門來到這裡面狩獵一些考核者。
打的過我就打,打不過我就跑便是這個道理。
開頭很多路,然後這些道路開始匯聚在幾個廣場,在這個廣場之中自然就會拼殺戰鬥。
幾個廣場之後隨即又是如此,但是可選擇的道路也是越來越少。
相遇的機會越來越多,相遇即是戰鬥。
戰鬥勝利的人可以得到別人手中的保險裝置,保險裝置即便被人使用了也可以得到。
當然一但你自己使用的保險裝置你得到的保險裝置將全部作廢,而且還會直接落到小世界裡面。
得到的保險裝置越多便意味著你越強,這樣便可以直接劃分你的等級。
即是精英,一般,普通。
保險裝置的作用便是這個作用。
對於戰鬥,人們更多想要的就是他們手中的保險裝置。
經歷過幾百年的時間,這套方式已經很完善了。
王仁等人一進來就是在一個廣場之上。
這裡看起來還沒有什麼人。
所有人的速度還是沒有這麼快,王仁十人可是直接傳送過來的。
「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還瘦直接散開四處去看看吧。」
有人提議道。
一眾人紛紛看向說法的人。
傲鷹閣的人。
一眾人心中紛紛瞭然。
王仁則是不解。
楊河很快便對著王仁解釋道:「這是傲鷹閣的人。
傲鷹閣的人一向來的傳統就是使勁的搶人,但是每一次他們傲鷹閣的人得到的人都很少很少,因為他們太吝嗇了。
表面說的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那些在外面的天之驕子進入到文道學院有些泯然眾人的意思,所以要想在傲鷹閣裡面混的開,要麼就是跟傲鷹閣上面的人有關係,要麼就是實力很強,得到側重。
不過傲鷹閣畫的餅的還是挺大的,但是真正的樣子估計啃都啃不到一口。
這也只能忽悠這些剛剛進來又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王仁算是明白了。
裙帶關係的重要性,以及倖存者偏差。
周圍都是你這樣的天才,我為什麼選你,我選別人不行嗎。
當然不會有人覺得這些人才的資源匱乏,因為文道學院都是這樣的人,久而久之他們意識到這樣的人才遍地走了。
所以我要好處或者和我締結關係,你才能有發展的可能。
至於人才真正匱乏的意識王仁覺得也就是那些背後操控的老傢伙們才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現在可不算是局中人了。
凌越於棋盤之上,揮斥方遒,指點迷津。
「其實,餅是有的,但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到。
他們各個社團其實都是這個樣子的,不過傲鷹閣比較突出極端一點而已。
這種方式也並不是沒有效果,資源的傾斜造成兩極分化很是嚴重,好的很好,不好的也很多。
這之間的差距呈現斷崖式的,但是依舊會有著不少人奔著這個去往傲鷹閣。」
楊河在一旁繼續說道。
王仁聽了心中也解開了不少疑問。
稱不上是好的方法還是壞的方法,多個保一個的局勢。
將原本幾個人的資源匯聚在一個人身上,進行資源傾斜,直接將這個人抬升更高的高度。
不要均衡就要精英。
眾人沒有多說什麼,傲鷹閣這麼說出來就意味著他們是不會聽其他人的話而且她們也已經決定了。
而現在直接就離開了。
便是直接告知眾人一聲的樣子。
「既然他們走了,我們也走吧。」
楊河道。
「這可以嗎?」王仁道。
「當然,這些人就是要面子,但是更想要人才,不一會都會離開。
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楊河聳聳肩無所謂道。
「行,那我們如何選人?」
進來了王仁自然也不能空著手離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