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仁早早就過來了。
將傲鷹閣的東西給調配完成之後,便去找蘇川了,然後讓蘇川將自己和傲鷹閣來往密切的消息給委婉的傳播出去。
蘇川點點頭,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最是拿手。
很快便行動了起來。
當初王仁讓蘇川搜集證據便直接被王仁給取消了,現在對於那些證據也已經無關緊要了。
離開蘇川那裡之後,王仁也直接離開了文道學院,來到了怒江邊上。
怒江不虧是怒江。
這大自然的力量就是強悍。
顧名思義,這就像是一條憤怒的長江一般。
此刻江面上波濤如怒,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河燈,真的被怒江送到神明那裡去了嗎?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喂,小伙子,你要幹什麼?」
此刻突然有人喊住了王仁。
正是一位普通的老伯。
「這位老伯有什麼事情嗎?」
王仁也很納悶,這老伯喊住自己幹嘛。
「小伙子,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這怒江可不是鬧著玩的,很危險的!」
老伯的話使得王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道:「老伯你想錯了,我沒有要尋死,這怒江看起來很壯闊,我真想試試它的厲害之處。」
「唉,小伙子有著好勝心很正常。
這怒江多少年來不知道吞了多少人。
個個都是你這般想要挑戰怒江,可是最後屍骨都無存啊。」
「老伯,你怕是多慮了,我可是修煉者,這怒江對我來說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水池,而且燈會的時候我可是來過這裡,沒感覺什麼可怕的。」
王仁啞然失笑。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那老伯見王仁很是不當真,所幸便不說了。
以前這個樣子也不是沒有過,當初自己不也是看到一個年輕小伙子來試試這怒江的水到底有多深,結果,水深的直接給他生命都給淹沒了,什麼都沒剩下。
那一次自己還被那年輕人給打了一頓。
自己好心勸誡倒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絆腳石,自從之後這老伯便不願告誡他人了。
可是當看到王仁來到這怒江邊上時,老伯又心有不忍看到這麼一條鮮活年輕的生命就此沒了。
所以就上前勸說一番,只是可惜,終究是無力。
王仁挑挑眉。
並不感覺這怒江有什麼可怕的。
不就是浪高一點,水急一些罷了。
雙腿灌輸靈氣,王仁直接踏浪而行。
剛一落到怒江水面上,王仁臉色微變。
因為王仁感覺自己無法在怒江之上站立,因為怒江變得更加兇猛了一般。
若是之前的怒江是悠閒四處遊動的激流,那麼此刻的怒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千萬般阻撓王仁,甚至還有著一口將王仁給吞掉的感覺。
王仁心警惕,但是並沒有離開。
若真是普普通通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
如今這樣的怒江才是有著挑戰性的,有著讓自己熱血的。
怒江真的像是有生命一般。
王仁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給鎖定住了。
隨即腳下水面翻騰地更加恐怖,隨即面前出現數十丈高的河浪向自己拍擊過來。
這架勢大有張開大嘴吞沒自己的架勢。
王仁遠轉靈氣,直接將那浪層給轟塌,然後滿是水的江面恢復起來十分的快速。
周圍的水面變得尤其的不平坦,十分的活躍,便是故意一般不給王仁施力的地方。
此刻老伯看到王仁早已經踏向水面。
怒江如自己相像一般反應,而王仁也如自己相像一般反抗。
但是老伯還是忍不住嘆一口氣,怒江是不息不竭的,你一個人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老伯忍不住搖搖頭,周圍沒有其他人,就算是有也不會有人冒著危險前去解救王仁。
老伯再次搖搖頭,似乎是嘆息,隨即轉身離開,自己也無能為力,但是怎不能就這樣看著一個鮮活年輕的生命喪生,只好離開。
王仁此刻面色冷靜,但是眼中之中卻充滿了狂熱的戰意。
這停留了一個月,還要再等待一個月,王仁覺得身體就像是生鏽了一般。
如今這怒江不正是一個自己可以不斷挑戰的對象了嗎!
怒江似乎被王仁的反抗給惹惱了。
變得更加狂暴了起來。
那江浪變得更加洶湧澎湃,變得更加恐怖。
接天的水柱從王仁的腳下沖天而去,王仁瞬間躲過。
不平靜的江面很快便又有著輸十道水柱沖天而起,在上空居然融合起來將王仁給困住。
隨著水不斷地上升,直接將王仁給籠罩在了一個水牢之中。
名副其實的水牢,全部都由水組成。
水阻絕空氣還在不停的擠壓空氣,很快的時間,王仁所處的空間變小了,空氣也變得稀薄了起來。
王仁猛然蹬這水面,沖天而且,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接以身體轟向那水牢。
水做成的牢籠並不堅固,然而讓王仁沒有想到的是這就像是一個圈套一般,等待著自己去鑽。
什麼是一衣帶水,王仁如今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衣服之上沾染水跡連成珠狀接進了怒江之中,所有的水此刻正欺身而上。
王仁被江水一圈圈,一層層給包了起來。
然而被水無縫全方面的包裹住,王仁甚至是連力氣都沒辦法使出來,十分的憋屈。
想必這就是之前那老伯所說的危險了。
這的確算是危險了,周圍的力量被水無限制地卸掉了。
這江水還在將自己往怒江裡面拉扯。
說是拉扯,其實是一層層數十丈高的江浪一遍遍地怕打這自己,要將自己強行地按進怒江之中。
然而王仁豈會這般束手就擒。
空間意境驟然施展出來,像是將空間給硬生生地拉扯開,撕裂了一個口子。
那包裹住王仁的怒江江水直接潰散。
接著王仁渾身一震,所有的水直接被震開。
那江浪此刻正對著自己再一次的拍擊而來。
王仁直接一拳轟出,拍打在哪怒江江浪之上。
然而此刻也出乎王仁的意料,這一拳力量強是強,但是卻轟在了一個點上。
而江浪卻是一個面。
這一拳雖將江浪給轟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但是整個江浪卻沒有潰散。
這一拳莫過於就是單純力量而言普通的一拳罷了。
江浪拍擊而來,王仁腳下本就沒有施力的地點,如今更是一個不穩,被水浪給掀飛。
在水面之上王仁倒是控制著自己在水面之上,並沒有落入水中。
迅速調整之後,那江浪此刻又再一次直接拍擊而來。
以點破面此刻根本行不通,若是破開這江浪,要麼就是直接鎮壓,要麼就是一面破面。ok小說吧 .
但是鎮壓這一層浪可就代表著要鎮壓整片怒江,這談何容易。
只能以面破面。
激揚翻騰的江浪無情拍擊而來。
這一次似乎更加兇猛。
周身靈氣此刻猛然暴動,直接將身邊的江水給震盪而且,隨即將所有激揚而起的江水也行成一層浪。
用浪針對浪。
轟!
兩浪相撞,潰散開來。
濺灑王仁一身。
見此,有效!
王仁心頭正高興。
此刻一層層浪接連不斷地朝著王仁攻擊而來。
這王仁那裡應付地過來。
自然也不可隨波逐流,隨波逐流的結果只會被怒江吞沒。
一拳拳轟出,王仁運轉之前的方式又結合江浪的特點,直接輸拳轟出。
然而如此多的江浪襲來,王仁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畢竟這怒江可是不息不竭的,王仁還需要一個個反應的時間和恢復的時間。
一次次的實驗,一次次的失敗,也不知道王仁跟那怒江的水浪對抗的多少次,此刻天已經黑了。
王仁力有所怠,體力漸漸不支,靈氣也難以快速恢復過來。
但是王仁今天的不斷地對抗卻收穫了不少。
空間意境再一次展開,隔絕開怒江之水,宛如天然克星一般。
抓住時機,王仁直接離開怒江水面。
隨後看著依舊奔騰不息的怒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背著星光,王仁走在人數不多的道路之上。
一邊恢復著體力,一般思考著江水的已經到底如何。
不知不覺之中,王仁便很快回到了別院。
一進入別院,王仁便感覺有些不正常。
這裡似乎有著打鬥的痕跡。
此刻突然一道身影猛然躍出,在月光之下閃著寒光的正是雪魅的利爪。
王仁一把抓住雪魅,皺眉道:「是我!」
「啊,你可算回來了。」
雪魅此刻發現是王仁,立馬收起利爪,鬆了一大口氣。
「怎麼回事?」
王仁感覺到一些異樣。
「今天有人偷偷摸摸進入別院之中,被我打跑了,剛才聽到動靜,還以為那人又過來了。」
「有人來了?怎麼回事?」
王仁不解。
「那人我並不認識,一個人蒙著面居然在白天闖了歸來。
一番交手之後,那人也退走了。
我覺得像是來打探消息的,不知深夜的時候還會不會出現!」
雪魅道。
王仁則是思索道:「該不會是幽影的人吧?」
雪魅搖搖頭。
兩人所有交手,但都有留手。
雪魅不敢動作太大,怕驚動了凌煒彤,如今凌煒彤正在閉關可是禁不住一點打擾。
而那個奇怪地闖進來的人似乎也心有餘慮,似乎擔心暴露了自己,讓雪魅覺得多半是為了來刺探一下這裡有著什麼人,這些人的修為都是如何。
「那今晚就守株待兔一番吧。」
王仁則是說道。
深夜,王仁隱於暗處,雪魅則是在屋內點著燈。
周圍靜悄悄的。
雪魅按照正常的作息將燈熄掉。
然而則是在暗處留一個心眼。
王仁則是在暗處躲著。
時間緩緩地流動著,沒有出現任何人。
一夜無語,王仁守了一天都不見有任何人來。
第二天一早,王仁便去找蘇川了。
讓蘇川再傳一條消息,就說王仁在怒江之中似乎發現了一件寶物,這幾天總是在怒江之上。
總之是怎麼玄乎就怎麼傳。
王仁回到別院之後,交待了雪魅,告訴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隨即王仁也將九玄陰陽針給了雪魅,必要的時候雪魅可以激活裡面的手段保護自己和凌煒彤。
王仁倒是覺得這些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蘇川的動作很快,今天上午王仁沒去怒江,而下午去的時候,王仁已經能夠聽到此刻文道學院裡面關於自己的傳聞。
說什麼王仁似乎要得到了一件寶物,就在怒江之中。
這消息對於不同的人則是有著不同的看法。
星穩閣的人則是一個個思索著王仁是不是得到了噬元珠。
星穩閣那位斷臂存活下來的考核官開口了,不過還是一樣的說法,就是噬元珠絕對在王仁的體內,而且據當時王仁自己說他自己有法子抵抗噬元珠。
而如今這傳聞說不定就是王仁為了煉化噬元珠才去的怒江。
畢竟怒江地理比較險峻,一般人可是打擾不到。
星穩閣的人越想越是這樣,很快派人打聽王仁的行蹤,果然,王仁又去了怒江。
星穩閣的人坐不住了,直接派人跟著王仁去了。
據星穩閣對王仁實力的估計,王仁頂多也就相當於承啟境三階的修為,如今星穩閣直接派出三位承啟境三階的修士,跟著王仁。
瞧準時機將噬元珠帶回來,必要的時候殺了王仁也可以。
所以星穩閣此次找了三個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過的人。
即便是殺了王仁亦或是沒有成功,也不會輕易聯繫到星穩閣身上。
此刻王仁又來到了怒江邊上。
王仁倒是有些擔心雪魅。
剛一來到江邊。
王仁又遇到了那位老伯。
老伯看到王仁平安無事,很是驚奇,道:「你……你沒死?」
王仁頭上冒出幾條黑線,但還是笑著說道:「都說了,是老伯你多慮了,這怒江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
「那小伙子你可真厲害。我也見過一些其他挑戰怒江的人,一個個自視甚高,最後被無情地吞沒在了怒江之中。
既然這樣,那老伯我擔心倒是多餘的。」
老伯點點頭,隨即離開。
這老伯倒是好心,王仁淡淡笑道。
隨即,王仁直接踏入怒江之中。
瞬間怒江變得就和昨天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