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回到一束光芒沖天而起之後。
「這是什麼地方?好溫暖……我死了嗎?奇怪,頭腦中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我看看……」
李俊飛盡力將眼睛睜開,發現自己在一個灰濛濛的空間,而自己則是漂浮在這個空間中。
「這是哪?那是什麼?」接著他就看見了一條漂浮在空中的文字。
那不是他所知的任何語言,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就是文字,一種不曾出現在他們歷史的文字。
當他正在驚訝的時候,又抬頭向前方望去,發現這種文字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漂浮在這片空間中,但是被迷霧所籠罩,根本看不全。
又向周圍仔細看了看,發現除此之外還有幾條文字忽明忽暗,不像這一條直接閃耀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李俊飛試著靠近那條最明亮的文字,當自己碰觸到它的時候,他感覺自己腦海中好像多了什麼。
「這是……魔力提取篇一,是用精神力引動自然界元素之力再互相結合形成魔力的方法,適合初學者……呵,呵呵……」
這些東西看起來很荒謬,但是直覺告訴他,這是真的。
就在李俊飛在直覺與理性中間掙扎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幾條忽明忽暗的文字變得清晰起來。
再次向前飄去,去觸碰每一條清晰的文字。
「這是小火球術,這是水球術,這是一級風行咒,一級怪力術,弱效治癒術,感應術,一級護體咒,這都是些咒語,應該提取了一定的魔力就可以用了。看來這個可能是真的呢。」
在自言自語中,李俊飛向迷霧深處飛去。再一次試著去碰觸被迷霧籠罩的文字,卻發現雖然迷霧不會阻止他前行,但是卻會讓我直接穿透它們,而不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咒語,終於看見了不一樣的事物。
「前面是,我一生的經歷?」看著前方零散的畫面,是李俊飛一生中映像最深的事件。而其中那幅雪山的情景記得很清楚。
「等等,那雪山好像不是我所跳的那座山峰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看見一個孩子背著我?那個人是誰?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正當他想要上前看個清楚的時候,忽然發現上方好像有一道光芒。抬頭望去,是一塊四面體的碑文,散發出的光芒鎮壓住這片空間,分隔了記憶與魔咒,而上面已經沒有了那密密麻麻的字體,只有一面還殘留著文字:魔法禁錄——噬魂之碑。
「這,這是那塊穿刺我的方尖碑?我果然還是死了嗎?這裡又是怎麼一回事?」就在李俊飛疑惑的時候,噬魂之碑發出的光芒大盛,李俊飛不由得眯上眼睛。
當光芒變弱之後,發現自己好像又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只有一個人在雕刻一座碑文,每一次雕刻,他好像都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衰老。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年還是十年,他終於將方尖碑雕刻完畢,而自己也從一個中年人變為了白髮蒼蒼的老頭。
他長舒一口氣,終於起身,說道:「吾名東皇太一,我已知自己命不久矣,故留下此碑,保我族延續。得此碑者,可得最適合你的傳承,護我妖族不滅。今日,我便要去迎接我的宿命。」
說完便向遠方走去,每走一步就變得年輕一點,而這個世界的顏色就變得黯淡一些。到了最後,都只能留下他的背影,以及他身旁那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方尖碑。
而直到消失在視野裡面,卻始終不曾回頭看看這座凝聚了他一生心血的石碑。
當他徹底不見時,這片空間的景色徹底黑暗下來,石碑也不見了。李俊飛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了聲音,緩緩甦醒。
「這裡,有人嗎?是誰?」他努力想要看見這周圍的景色,終於睜開了眼睛。陽光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而李俊飛的眼睛卻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觸光芒而感到刺痛,不由得再一次閉上了。
「太好了,他醒了!醫生,醫生!這個人醒了!」聲音逐漸遠去,而李俊飛這一次聽清楚了,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不一會兒,李俊飛適應了光芒,終於能夠直面那陽光,但是身體好像要裂開一樣,動一下都疼。
這時那個孩子帶著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回來了。李俊飛只覺得那個孩子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還真是不可思議啊,被凍傷成這樣,我還以為死定了呢,居然活了下來,而且身體還沒好反而意識先清醒了,人體的意識居然可以高於生命體而產生如此強大的生命力嗎?真是不可思議啊。」嘴上說著,手上就開始檢查身體。
檢查結束後,他長舒一口氣,說:「還好吧,身體凍傷不是很嚴重,再休養一陣子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大腦受傷卻是很嚴重,你把他送來時他大腦活動幾乎停止,現在醒過來了問題就不大了。小朋友,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李俊飛內心活動:我是誰我怎麼知道啊?還有你叫誰小朋友啊,我都23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計較,反正他說我大腦有問題,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來一段失憶好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裡?」
白大褂點了點頭說:「果然會有後遺症嗎?也難怪,畢竟成這樣了,沒有後遺症反而不正常。這位小朋友你就多和他交流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麼。」說完他就離開了病房。
那個穿著白色襯衫,深藍色短褲的孩子目送醫生離開,接著轉向冶源大治。
「你好,你還記得嗎,當初在雪山上的情景?」
李俊飛開始努力回想,卻連一丁點關於這個人的資料都想不起來了。而且他忽然發現,自己連自己的信息都十分模糊,只能隱隱記得自己的基本信息,以及是買了一個無良產品而摔死的事情。
「看來現在連失憶都不用裝了,真的失憶了。等等,雪山上,難道那個場景中背著我前進的人就是他嗎?」
「我好像想起什麼……是你背著我走出雪山的嗎?」
見李俊飛有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好像很開心,說:「對,是我背著你出來的。你還有沒有想起什麼別的事?比如你是誰?」
可是李俊飛仍然什麼都記不起來。只能搖搖頭。
「是嗎?還真是可惜呢。」說著做到了床邊,雙手放在床沿上支撐起自己的頭,做思考的樣子。
看著他的樣子,發現這個孩子長得還挺不錯,以後一定是一個小帥哥。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李俊飛強忍著疼痛,將手抽出來,發現手根本不像一個成年男子的手,反而和旁邊的小孩差不多,而且上面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應該是被凍傷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哼,看來那個醫生叫我小朋友還真沒錯。現在這個身體還真就是小朋友了。」李俊飛自言自語道。
那個男孩見到李俊飛把手抽出來,立刻拿起被子輕輕地蓋上去,接著說:「不可以哦,你現在還不能隨便行動,要好好休息才行。」
他不由得感嘆一句,現在居然要一個小孩子來照顧我了。接著就順從著把手放進去了。
見到他聽從了自己的建議之後,他再一次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說:「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現在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出木杉英才,今年9歲,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出木衫……英才?哆啦……我的頭……」李俊飛重複了這個名字一遍之後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回憶如潮水般湧上來,一瞬間接受如此巨大的信息讓我頭痛欲裂,捂著頭叫了起來。
前世,李俊飛,23歲,從小學到普通大學畢業的回憶都記了起來。
此生,冶源大治,9歲,從出生到不久前去滑雪卻不小心被困於山中,最後父母埋葬在雪山下,而自己被出木衫背回來的記憶也都想了起來。
就在李俊飛即將昏厥的時候,一座石碑出現,鎮壓了奔涌的記憶,只留下了一部分可以接受的給他。
雖然只有一部分,但是足夠李俊飛判斷出,這裡是多啦A夢的世界!而眼前的這位小男孩,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龍套,全能型人才,成績好到爆而且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體育運動無一不精的靜香最佳備胎——出木杉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