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雄的家,大雄的媽媽正在客廳看電視。
現在才四點半,他們一般到五點才開始做飯,將近六點時吃飯。
原來是惡魔模樣的冶源大治瞬間變臉:「阿姨好!」
大雄的媽媽,現名為野比玉子,是一個可以和冶源大治相比的變臉怪,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天使與惡魔的形態互換。
而且,媽媽在惡魔形態下戰鬥力未知,是在變臉方面不可多得的對手,要好好交流交流。
「啊,你好!」因為他是這學期才轉學過來,野比玉子不認識冶源大治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她馬上把臉轉過來朝大雄吼道:「大雄,有客人來了為什麼不介紹一下,太沒有禮貌了吧!」
然後又轉向冶源大治,溫和的笑道:「啊真是不好意思,以前沒有聽大雄介紹過你,快請坐!」
大雄這才不情願的開口:「媽媽,這位是冶源大治同學,他是這學期才轉學過來的,所以沒跟你說過。」
野比玉子聽完之後朝他笑著點點頭,說:「那麼冶源同學你是過來找大雄玩的嗎?如果是這樣真是抱歉大雄需要學習呢。」
說完又朝大雄吼道:「客人來了怎麼不知道去給人端點心過來呢?我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大雄連連道歉,趕快跑去廚房端點心。
「事實上,我正是為此而來!」說著,冶源大治放下書包坐下,在心裡感嘆:好強的氣場,果然是一個變臉怪。
在剛才短短的幾分鐘內,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同時,他神色如常的說道:「我轉學不久,最近看到了很多大雄的考卷,所以我認為您可能會為大雄的成績而煩惱。」
事實上,冶源大治早就知道,野比玉子為大雄的零分煩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是他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畢竟他的人設就是這樣。而且轉校生的身份也給他一定的便利。
「不知道……您有沒有打算為大雄找一個家教?」說完,冶源大治微笑著看著她。
大雄的媽媽沉默了,畢竟這件事確實難為他很長一段時間了。
大雄的到來打斷了這片寧靜,端來了一杯茶,一盤點心,然後坐在旁邊,靜靜等待著媽媽的決定。
最終她還是開口了:「不知道你的成績怎麼樣?我想確認一下你是否有能力教導他。」
冶源大治早就料到了這一層,所以才回去收拾了他的考卷。
「這些是我最近幾次考試的考卷。」看著他排出的清一色滿分考卷,大雄的臉色都蒼白了。
而野比玉子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又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怨氣狠狠地盯了一眼在旁邊坐著的大雄,接著思考。
幾秒種後,她再一次開口說道:「假如我真的要請一個家教,我為什麼不請一個專業的,反而讓你來擔此重任呢?」
冶源大治知道最關鍵的時刻來了,他的回答將直接決定他的去留。
「首先,你們請我的費用較之專業家教要便宜,其二,我和大雄是同學,每天在一起的時間可能比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我更加清楚他每天的學習狀況。」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如果我成為了他的家教,您就再也不用為了他每一次考試之後把試卷藏在哪裡而發愁了,我可以直接告訴您他的分數。」
每聽一句話,大雄的臉上就更加蒼白一些。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大雄直接站起來想要反駁。
而眼尖的母親在他之前吼道:「給我坐下!」大雄立刻平靜下來,乖乖坐好,將頭埋下去,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要結束了。
野比玉子深吸一口氣,說:「好吧,你說動我了。那麼我就請你擔任大雄的家教了。費用問題我要和他的父親商量一下,明天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行嗎?」
冶源大治笑著點點頭,說:「那就說定了,您先和大雄交代一下,我去上面等著輔導他的功課了。請您務必快一些,因為我等會兒還要回家做晚飯,今天只有半小時時間了。明天我會在大雄放學後和他一起回來。」
接著他就走出房間,上樓了。
他和出木衫冷戰之後,雖然互相之間不會說話,但是晚上還是會一起做飯,也會一起看書,所以晚上他必須在五點鐘回去。
而大雄留在會客室內,接受媽媽給他的洗腦過程。
推開房門,大雄的房間裡只有一個藍色圓滾滾的球狀物坐在地板上,旁邊還放著銅鑼燒和茶,正是哆啦A夢。
聽到有人開門,他一邊回頭一邊說道:「大雄,你怎麼又惹媽媽生氣……」話還沒說完就被終止了,因為他看到進來的不是大雄,而是冶源大治。
「嗨,哆啦A夢,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冶源大治,和大雄是同班同學,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也是大雄的家庭教師。」
雖然語氣很隨和,但是臉上的冷漠臉卻是一點沒變,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哆啦A夢摸摸頭,訕笑著說:「是這樣啊,歡迎歡迎!大雄呢?」
冶源大治將書包放在地板上,坐下來說:「他好像對於我來當家庭教師有些不願意,他的媽媽正在給他做思想工作,應該一會兒就會上來。」
一會兒之後大雄就耷拉著腦袋上來了,後面還跟著大雄的媽媽野比玉子。
媽媽將他推到冶源大治的面前,笑著說:「那麼這孩子就拜託你了!」
他則是回應笑容說:「請您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雖然是變臉,但是對於一個為了孩子操碎了心的父母,他還是抱有極大的尊重的。
每一次看到她,就像是看到無數家庭的縮影。只是大雄很幸運的擁有了哆啦A夢,才擁有了光明。
轉身看向他:「那好吧大雄,我們開始來做功課吧!」
雖然有些對不起大雄,而且有些報復的嫌疑。
不過既然作為大雄的家庭教師,他還是會做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食君之祿則忠君之事,這是冶源大治的信條。
「是。」大雄不情願的坐在了書桌前,拿起今天的作業開始寫。
他則是在一旁看著,當他做錯或是沒有思路的情況下,幫他講解題目。
冶源大治從始至終都是這一副冷漠的樣子。對於他來說,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然而大雄則是感覺自己在地獄裡等待了半年。
畢竟這傢伙給他的壓力太大,要是反抗又打不過,而且是自己父母特許,告狀也沒有用,大雄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前途了。
臨走時,大雄弱弱的問冶源大治:「以後你每天都來嗎?」
冶源大治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吧,畢竟我有時有點事,就不每天都來了。以後我星期二四六過來幫你補課吧。」
大雄聽到了,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冷冷的盯了他一眼,大雄就默默的坐下繼續寫作業了。
其實冶源大治也是鬆了口氣,每天都來遲早要被氣死在這裡,一個簡單的加減法28+36他算了四道,還沒算對。
而且有人輔導的情況下,半小時才寫完了兩科作業!
冶源大治和出木衫寫這種作業,都不要半小時就能全部寫完好嗎?他都想原地爆炸和他同歸於盡了。
要不是上一世做過家教,有點底子,再加上他本身脾氣也不算差,早就當場辭職不幹了。
下去之後,冶源大治去給阿姨說了這件事,她表示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那麼,真的不留下來吃晚飯嗎?你現在回去做晚飯的話還是很麻煩的。」大雄的媽媽站在門口,依舊是溫和的笑著。
看著她,這孩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們總是溫和的笑著。可惜不論是誰,他幾乎都沒有可能見到了。
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不了,我和出木衫約好晚上要一起做飯的。謝謝您的招待!」說完鞠躬離去。
野比玉子目送著冶源大治離開,朝樓上看了看,本想吼兩句,最後都化為了一聲嘆息。默默地把圍裙系好,回到廚房做飯了。
回家路上,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著想著,忽然感受到臉上有點痒痒的,伸手摸到了一陣溫潤。
望著這滴眼淚,冶源大治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最終也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