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想到這一點,立刻轉過去拉著金髮男孩垂下的右手,剛想問話就聽見他的慘叫。
出木衫趕緊拉開大雄,開始查看他的手,哆啦A夢也拿著急救箱趕過來。
男孩的手脫臼了,應該是剛才冶源大治擰的時候用力過猛。
他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自己和海盜之間的恩怨,確實不應該牽連到他的身上。
而且剛才他也將自己差點被殺的怨氣,發泄到了這個男孩的身上,所以才下這麼重的手。
哆啦A夢畢竟是專業育兒機器人,處理傷勢還是很在行的,不一會兒就將他的手打上繃帶。
「那個,你好我叫大雄,請問你叫什麼?」
那個男孩本不想回答,不過看到大雄真誠的眼神,還是說:「我叫福羅庫。」
大雄見事情有望,說:「那麼福羅庫,你能告訴我那些海盜帶著靜香去哪裡了嗎?」
福羅庫想了想,說:「我現在也不清楚。」
冶源大治在旁邊悄悄用感應術感知了一下,他的靈魂沒有波動,沒說謊。
「可惡,那座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大雄撓了撓頭。
這時,福羅庫身邊的一個口袋中飛出了一個球,開始在他們身邊四處飛翔,還撞了胖虎和小夫的臉,將他們撞到在地。
兩人爬起來之後,臉上紅了一片。
這個東西還想要撞向冶源大治,他立刻伸手抓住了圓球,用力捏了捏。這應該就是那隻說話不耿直的鸚鵡了。
那隻鸚鵡見惡作劇失敗了,在冶源大治的手上變形。
頭、翅膀,腳等物件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就在他手上變成了一隻鸚鵡。
「冶源大治,壞壞壞!」破殼而出的第一句話就讓他頭上青筋直冒。
這傢伙不知好歹啊?想到這裡,冶源大治隨手又打碎了另一邊的船板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船上因為他的這個舉動陷入了寂靜。
福羅庫才真正明白,剛才胖虎給他的真的是忠告,而哆啦A夢和大雄明白了船上的另一個窟窿是哪來的了。
只有出木衫反應過來,說:「冶源同學,你今天已經打爛了不少東西了,我覺得你的情緒不穩定,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吧。」
冶源大治頓了一下,點點頭,鬆開了抓住鸚鵡的手,然後出木衫和他一起走進了船上的會客廳。
小衫找了兩本書,一本遞給了冶源大治,他們就一起在這裡看起了書。
這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做的事情,看書對於冶源大治平復心情確實有不小幫助。
今天早上他確實有些控制不好情緒,主要是那一槍差點殺了他。
出木衫也了解這一點,並沒有阻止冶源大治發泄的行為。不過在冶源大治做得過火的時候,出木衫還是要出來阻止他的。
小衫也清楚,這個船上只有他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阻止冶源大治,所以他只能擔此重任。
外面因為暴力狂走了的原因,原本壓抑的氣氛終於消失不見。
福羅庫才介紹道:「這傢伙是庫依茲,是小孩的機械玩伴,喜歡用猜謎的方式告訴我們問題的答案。」
鸚鵡也開始了自己的猜謎:「一艘船可以做一千個人,可是只坐了九百九十九個,船卻沉了下去,請問這是為什麼?」
哆啦A夢開始沉思,這種問題還是難不倒未來的機器人,不一會兒,哆啦A夢就說出來答案:「答案是潛水艇!」
鸚鵡大叫「並果!答對了!」從天空中扔出一陣禮花,外加上一條畫著圓圈的紙條。
「笨蛋狸貓機器人答對了!」鸚鵡還是這麼欠扁。哆啦A夢氣的直接和這個機器人幹起來了。
「也就是說,那一個島是一個巨大的潛水艇了?」大雄也是反應過來,看向福羅庫。
福羅庫終於從冶源大治的陰影里走出來,停止了啜泣。
「沒錯,那座小島就是一艘巨大的潛水艇偽裝的。現在他們已經潛入深海,不知所蹤了。」
大雄還想要在追問,卻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想了想,發現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其他人也是一樣餓著肚子。
哆啦A夢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說:「問話的事情先不著急吧,我們先修好船,然後去會客廳里吃了早飯再慢慢問吧!」
見大家沒有反對意見,哆啦A夢拿出復原光線,將船上被冶源大治打出的兩個洞恢復原狀,然後再帶著大家進入會客室。
冶源大治和出木衫正在看書,忽然見到大家都進來了,也就把書收起來。
哆啦A夢從口袋裡拿出美食餐巾,給眾人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飯。
正好冶源大治的肚子也已經餓了,就和大家一起大吃起來。
福羅庫見他們吃的這麼開心,也忍不住加入了吃貨的行列。不一會兒,大家吃飽喝足,開始詢問正事。
「福羅庫,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福羅庫聽到這個問題,站起來走到窗台說:「這些傢伙是時空海盜。」
其他人還好,但是哆啦A夢的反應卻很大,因為他是來自未來,深知時空海盜的危害和能力。
福羅庫繼續說:「這些傢伙駕駛著一艘可以隨意變形的海盜船,往返於過去,現在,與未來,全世界各地沉睡在海底的寶藏都是他們的目標。這些傢伙的貪婪……永無止境!」
說到這裡,他狠狠的敲了一下窗台。「我以前在那艘船上做過機械師的工作,不過現在我已經逃了出來。」
大雄他們很好奇原因,說:「為什麼你要逃出來?」
福羅庫頓了頓,再一次用手狠狠敲了一下窗戶:「因為我煩透了!我不想在幫助那個傢伙了!」
他的手上因為用力過猛而受傷了,不過大家都沒有看到,冶源大治的感應術感知到他的手已經開始緩緩出血。
大雄疑惑道:「那傢伙是誰?」福羅庫咬牙切齒,說出了他的名字:「海盜船的船長,約翰·希爾福!」
話語剛落,出木衫就反駁說:「不對,有問題!如果說你是為一個工匠工作的話那還挺正常的,可是你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憑什麼能夠給海盜船的船長工作?最可能的就是你說謊!」
冶源大治卻搖了搖頭,說:「這一次是你錯了,出木衫。我可以確定他沒有說謊。」
「啊?」出木衫對於冶源大治的話沒有懷疑,接著又開始思考。
「假如他沒有說謊的話,那麼最可能的就是……」
冶源大治喝一口咖啡,接下了小衫的話:「最可能的就是他們之間有關係,比如說……父子關係。」
說著,就放下咖啡,拿出一卷繃帶走過去。
大家看到冶源大治的動作,都很緊張,因為都知道他和海盜有仇,很害怕他傷害這個男孩。
出木衫阻止了眾人:「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他的。我沒有感受到冶源同學有憤怒的情緒。」
雖然這樣說,但是冶源大治面無表情走過去的時候,還是有些嚇人。
福羅庫忍不住向後退,可是後面就是牆壁,只能眼看著暴力狂走過來。
冶源大治走到他面前,說:「你應該是船長的兒子,沒錯吧。」福羅庫點點頭。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和父親鬧矛盾之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吧。」他沉默了一會兒,再一次點點頭。
冶源大治伸手拉住他的左手,說:「首先,不論是誰的錯,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愛護自己,那麼憑什麼要求別人來愛護你?」
一邊說一邊將他的手扳開,手背因為剛才打擊在窗戶上留下的傷口還在滲血,冶源大治開始為他包紮。
「其次,離家出走對於解決問題沒有絲毫的幫助,帶來的效果只會是讓愛你的人擔心罷了。到了最後,你的父親會因為害怕你受傷而向你妥協或是強行帶你回去。如果運氣差一點,你可能就會飄在海面上,直到死亡。」
大家都沒想到冶源大治會這樣對他,不過看他好像有進展,也就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他就包紮好了福羅庫的手,順便施展了一下弱效治療術讓他的傷好的快一點。
接著說:「不論你的父親是怎麼對你的,你首先要將自己的想法表達給他。多少家庭悲劇就是因為相互之間不理解,又不交流,最後誤會越來越深,就演變成了悲劇。」
「我覺得你現在首先就應該回到船上,去和你的父親好好聊一聊,將你的看法告訴他。你說呢?」
福羅庫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手,思考了一會兒,下定決心:「好,我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