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瞬間臉色一冷,神色漠然冷冷對金晨伊說道:
「金兄!我給你寬限,誰給我寬限?我已經寬限你半年了,你不會想懶帳吧?我姜某人的帳可不是那麼好懶的!你仔細想清楚了!」
劉宏博苦笑說道:「唉!姜兄我看大家朋友一場這個語氣有點不太好。」
李術也是點點頭。
金晨伊更是一臉苦色感慨說道:「姜兄你我之間怎麼說也是好朋友啊!你不必這樣逼人太甚了吧!」
姜山懶得理會劉宏博兩人,直接對金晨伊冷聲說道:「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生意還是要做的,就是親兄弟也要明算帳,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別拿什麼朋友身份壓人!」
金晨伊馬上搖了搖頭解釋說道:「姜兄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沒有說不還錢,只是一時周轉不過來!」
劉宏博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一看姜山那冷冷的眼神,也不敢開口了。
姜山目光凝視著金晨嚴肅說道:「你當初借我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還記得嗎?你自己說一定會在半年前還我,你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什麼刀山火海萬金不辭,現在半年過去了,屢次爽約,是不是耍的我好爽啊!怎麼又換一種說法了?」
金晨伊面色難堪,張張嘴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聽到這裡,劉宏博李術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微微搖頭,劉宏博馬上對姜山說道:「姜兄,今天我有事先告辭了,來日我們再聚!」
李術也是說道:「姜兄!我想起來也是有點急事,告辭!改日再聚!」
姜山點點頭,微微拱手。
金晨伊站起來想對二人說點什麼的時候,劉宏博李術二人已經快步走遠了!
姜山見此收回目光,繼續抿了一口茶微微嘆口氣,一會才神色淡漠說道:
「金兄你可記得你半年前的時候還說了什麼話?半年前我又說了什麼?現在七個月了,如果不記得,我就告訴你吧!我當時說了什麼!本來半年前你還我十萬兩銀子,我當時就說了不要你的一萬兩利息,還九萬兩銀子就可以了,那是我們真正的朋友交情。」
說到這裡稍微一頓:「但是半年前你讓我寬限你半年時間,我寬限了,這裡就要算生意了,在這個時間利息肯定得算啦,你知道現在是多少嗎?你不會覺得債多不愁,所以沒有算過吧!」
聞言金晨伊面色更加難看了,在十來度左右的氣溫里,居然連額頭也是冷汗密布。
姜山眼神一眯,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唉!看你這樣子是沒有算過了,現在實話告訴你,本來半年前你還錢的時候算是我私人帳戶,家族的族老和那麼多族人也不會過問。」
「但是這些錢是我從姜家帳上拿的,家族其他生意也要錢投資嘛!你半年前沒有還錢後,所以我只能把帳單交過了家族裡了,可以說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私人交情可以解決了,上個月經過家族執事計算,給我看過一次帳單,你那時候欠姜家是四十八萬兩千多兩白銀左右,現在一個月過去了,可能利息又加了也說不定!」
金晨伊表情難看又有點氣憤說道:「姜兄當時你可沒有說那麼高的利息的?我以為是一月最多一萬」
姜山冷漠的搖了搖頭說道:「白紙黑字你親自簽名畫押的,你自己回去看清楚了,還有那句話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生意面前沒朋友!」
金晨開始面色惶恐不已,突然猛然起來朝著姜山一個下跪,哭著說道:
「姜兄,我求求你了,我一定會還錢的,您能不能不要算我那麼多利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您現在可是姜家主啊!」
姜山冷哼一聲說道:「我是姜家主沒有錯,但是首先你要清楚,家族不是我一人的,而且這半年來你屢次爽約,每次都是下個月,每次都推脫自己多麼困難,據我所知你還不僅僅借我一個人的錢,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語氣稍微一頓厲聲說道:「如果你還不了錢,那我姜家就準備親自上門收取你金家的農莊田地抵債了!按照現在市場價嘛,大概就是二十兩銀子一畝田!加上這個月利息你應該欠六十二萬兩銀子左右,那就是三萬畝多一點的農田了!」
金晨伊猛的搖頭眼睛通紅,臉色陰晴不定,站起來質疑大聲說道:
「姜兄,就是你收田也不能這樣算啊!我家可是良田,不是那種荒山田地,每畝價錢可是三四十兩銀子,你二十兩銀子一畝,那是搶劫!」
金晨伊說到這裡臉上好像突然恍然大悟一樣,瞬間臉色一變冷笑說道:
「哦……我知道了,你姜山早就看上我金家的數萬畝良田,只是找個藉口搶奪而已,看來你姜山經常放在嘴裡的仁義道德也就是做給別人看的,我也算是認清楚你是什麼人了!」
聞言姜山臉色逐漸冷肅起來,猛然厲聲喝道:「金晨伊你算什麼玩意,我要奪你金家財產何必借你九萬兩銀子,隨便找個名義就可以了,看來你是不識好人心了,來人!給我送客!」
話音剛落,瞬間衝出十多名家族護衛,金晨伊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制服帶走,作為一名煉體極限的武者本來想反抗的,但是這些護衛有好幾名一流好手。
「姜山你這個卑鄙無恥小人,唔……你們干什……唔……」
看見金晨伊被制服帶走後,姜山吩咐一聲,把管家老福叫來。
說起來當年姜山沒有穿越的時候就對借錢不還的人沒有什麼好感的,當年沒有當僱傭兵的時候,家裡房子被強推了,姜山那時候落難,想叫別人還錢,但是沒有一人理睬,反而得了不少冷熱嘲諷。
自此之後再也不相信所謂朋友情誼這種利用關係了,那十幾萬塊錢當是被狗吃了,無奈之下姜山自己出去打拼賺了點錢,回到家就被父母嘲諷不如弟弟,後來更是因為信仰問題直接翻臉……當了僱傭兵後所謂的生死戰友也沒有少往背後捅刀子的……活在當下,最後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姜山想起往事依然無限唏噓,而在這個世界信任的依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