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裝的

  腦肌想到涅西卡，露出輕鬆又複雜的苦笑，乾脆席地而坐，用著大概感受到的風格模仿道：「閉嘴，你個手下敗將，勝者開口你就給我爬那聽好了。」

  老人惡狠狠的瞪過來，嚇得腦肌以為自己玩錯了，就見老人停止發火，帶著一種煩躁的無可奈何道：「你過來到底是幹嘛的？」

  我想推理裝逼，結果居然推了個你們根本沒想瞞的事，好失敗，說不出口，心裡苦。

  腦肌悶悶道：「大斷絕時代是什麼？」他趕快又補了一句：「我是說，在你們的記載中，是什麼觀點？」

  老人嚮往道：「偉大存在的隕落影響了本位面的通道，尊敬的惡魔們臨走前決定放鬆一下，以絕對的力量摧毀了當時最繁華的大陸，就成為了我們現在腳下的群島。」

  等等。

  信息量有點大。

  腦肌只是覺得突如其來的設定有點多，林德礙於自身安全就有點頭暈了……但回憶納迦族對於自身歷史的隻言片語，似乎早有預示，這個世界原本確實是擁有更多種族，和更多不管稱呼為世界也好、位面也罷，都是擁有更多聯繫的，可是，發生了所謂的「大斷絕時代」，長生如精靈也僅僅只剩一些不成體系的零星記錄，保存最為完好、在海中影響較小的納迦族歷史則成為了其他種族認為她們吹牛的傳奇故事。

  而人類，更是徹底的遺失了這段歷史。

  腦肌到底是無關痛癢，更快的跳出思考，以旁觀者角度問道：「偉大存在的隕落？」

  「嗯。」

  「什麼樣的存在？」

  「偉大的啊。」

  「怎麼隕落的？」

  「我怎麼知道。」

  腦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通用語有這麼難嗎？！

  想到這，他突然拍手：

  「啊、怪不得有通用語，因為原本曾經是統一或者說有過全球交流的！我本來以為是個方便但不嚴謹的設定，原來還是有背景支持的。」

  老人挑著能聽到的鄙視：「你們這種簡便的垃圾語不過是真正通用語的弱智版，我們聽幾天就會了。」

  腦肌不在意其中的貶低道：「所以你們並不會通用、我們現在說得語言？」

  「我的爺爺就不會，所以應該就是原本不會吧，他好像說過，那些商人來了聽幾天就會了。」老人嘲諷道：「別說能聯通力量的污穢之語了，你們居然連本就簡單的通用語都能變得更無腦。」說完發出一個非常下流的擬聲詞。

  哇，涅西卡希望你能遺傳到這點啊。

  腦肌心中充滿顏色的一本正經道：「那你們的通用語是怎樣的？」

  老人顯擺式的說了幾句，然後解釋道：「我是在罵你是個豬玀。」

  腦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心態良好道：「豬多可愛啊。」

  林德倒是聽出來了，是通用亞拉姆語，也被認為是如今通用語的前身，規則相對更複雜，但意思也更準確，國際合約或者跨國交易等極為重視的本文偶爾會用到，關於超凡力量的記載也多用通用亞拉姆語，難怪老人說聽幾天就會了，因為現如今的通用語在語法等很多方面確實都省略了。

  腦肌問了回去：「所以關於那位偉大存在，你就一無所知了？」

  老人不甘心張嘴就想噴，他也確實噴了，噴了後發現對方沒說錯，脖子一橫道：「你不也不知道！」

  行吧……這暴脾氣。

  「那通道是怎麼回事？」

  「就是斷了啊，支持不住了，所以尊貴的惡魔們要走。」

  「你不是說有些還留下來了嗎？」

  「哎呀那些比較弱、就、沒有那麼強、呃、反正留的不多。」老人心虛道：「又不是光惡魔閣下，百族百族，原本就是那群廢物一起在試圖反抗偉大的惡魔們，好吧、還有魔鬼，不過那一族據說最奸詐了，早早的就全跑回去了，而惡魔大人性情耿直，對戰鬥無所畏懼，絕對不會臨陣脫逃，所以沒跑過逃兵很正常嘛。」

  不就是打上火了收不住了嗎，一群無腦戰鬥狂被留下的辛酸故事說那麼偉大幹嘛，腦肌附和道：「對，很正常，原本然後呢？」

  「然後？」老人回想了一下：「哦就是百族試圖違抗絕對的命令，然後通道無法支持，大部分能跑的都回去了，但還有一些沒來得及的傻子，就成了我們的鄰居，哎倒霉啊。」老人突然吐了口痰，離得近才隱隱聽到腐蝕的聲音，不過威力不算大，幾秒就停止了，老人鄙視道：「哦還有一些牆頭草，也不知道生什麼氣，都跑不了還敢嘰嘰歪歪尊貴的強大惡魔打碎大陸的事，有幾個種族，比如狼人和半龍人就這麼背叛我們了，不過誰在乎呢，反正也是群離得遠用不上的奴隸。」

  不好意思，從傳統的陣營角度來看，人家才倒霉吧。並且明明跑不掉還損人不利己的打碎大陸，這和邪不邪惡沒關係，就是單純的沒腦子啊！正常智商的人覺得不想和智障玩了多正常！或者說智障不夠強了，當然就不會追隨了。

  Md，自古混亂出瘋子和逗比，逗比還好，瘋子是真煩……腦肌就這麼想的時候，回過神來才發現老人剛才一直緊緊的盯著自己，看到自己看他還不慌不忙露出輕微的不滿和厭惡……就像一個聰明人在賣暴躁老哥人設一樣。

  腦肌心中微微一動，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底線早就被摸了清楚，他不氣反笑，演戲不可怕啊，可怕的是純瘋子逗比：

  「哦我明白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英勇，不懼犧牲，非常傾慕惡魔，不如我就滿足你們，送你們回煉獄。」

  「……等等！」老人嘴角緊抿，雙目依舊通紅，語氣也十分暴虐，但內容卻意外的識趣：「你還想問什麼，只要我知道都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至少要放過車輪以下的孩子。」

  「哈哈。」腦肌肉乎乎的臉笑起來有種親近感，和說得話也形成鮮明對比：「你們確實不是惡魔的後裔，你們明明充滿了人類的狡詐啊，哦，應該說，最終是人類血脈的勝利，您就擁有著人類的生存智慧呢，我想我們接下來會更有共同話題。」

  老人惡狠狠的盯著他，最終悻悻道：「語言是越來越無腦，血脈也是越來越低賤，這個世界果然早就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