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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楊廣的色中餓鬼,說是他阿父快死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在他阿父的娘子中選美了。看上一個叫宣華夫人的娘子,對其上下其手,但也沒真敢發生關係。
結果被他阿父知道了,直接被氣死了。他阿父死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宣華夫人辦了,又辦了他阿父幾個漂亮的新婦。
但他因他阿父沒死便調戲阿母,這事做的不地道,便有人開始批評他,罵他,最後背了一身的罵名。
楊廣委屈啊,心想:「我有鮮卑血統啊,我此舉乃是按鮮卑習俗來得,你等可知父死子繼其後母?我沒犯事兒,不過是提前感受一下罷了,你等便如此罵我!改日上來我定要和你等嘮叨嘮叨鮮卑習俗,什麼叫父死子繼其後母,別想跑~」
嗯,還有個有著鮮卑血統的李世民也說了:「我欺嫂?我欺嫂?知何叫父死子替,兄終弟及嗎?我無非是殺兄罷了,我要上來與你們嘮嘮鮮卑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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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孟小虎猛的打一哆嗦:「咦~好噁心,大娘這老牛是想吃嫩草啊!」
看著邊走邊打哆嗦的孟小虎,女子渾然不知他內心的想法。
女子低頭微笑著喃喃自語:「你尚且還有心,哎!父死子繼,三年前便躲,他人都隨著你阿干,唯剩我和你阿娘,如今你阿干也卒了,還未回,莫非你與你阿娘相同,皆無法接受此習俗嗎?」
沒錯,這個女子和其他獨孤泰的女人,按鮮卑習俗,如今是屬於劉盛的妻子,只是劉盛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習俗,鮮卑族,父死子繼其後母,父死子替,兄終弟及。
父親死了,除了生母以外,其他的女子皆繼承過來,若是哥哥死了,嫂子也將成為弟弟的妻子。
而這女子,是他哥哥孤獨凌的生母,自獨孤泰死去的那天,這女子就算是劉盛的女人了。
知道這點的劉盛都懵了,接盤俠?
三十多歲稱老夫的時代,生病都可能死人,三十多歲無論男女,得病而死的不知幾何,誰知道三十多歲的有沒有此時的女性殺手—婦科病?傳染了咋辦?沒得治啊,即便沒有,劉盛也是接受不了這有違倫理之事,只能躲了,這一躲就是兩年多。
……
在盛樂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劉盛穿過石門障,經過昆都侖峽谷,進入朔州邊地,遠遠的便看到長城以及長城各處的戌堡,戌堡與石頭石片建成的長城直線距離約有千米。
而戌堡與戌堡之間約有三千米,戌堡長寬約有300米,占地約9萬平方米,而戌城只有一座,長寬約500米,占地370多畝25萬平方米。
此時的朔州邊地還未建鎮,延和二年(公元433年)才置鎮為五原,後改為眾人皆知的懷朔鎮。現今只是一座座戌堡扼守要道。而唯一的戌城便在劉盛前方,戌城周圍不遠是一座座蒙古包,放牧的胡人正在草地上驅使著羊群。
劉盛來至戌城下。
「來人止步!」
一個拿著馬槊,內穿綠色長袍,外披絳紅色明光鎧、腰挎馬刀,長得很是粗獷的鮮卑騎兵,攔住一人雙馬的劉盛。
騎兵冷聲道:「來自何處?」
劉盛雙手持韁也未施禮,平靜道:「平城!」
對拿著馬槊的鮮卑騎兵,劉盛不敢大意,馬槊、鐵甲,尤其是明光鎧,這種活動甲片組成的鐵甲,價值更高,一般皆是軍官兒穿戴,士卒也便是用用兩檔鎧!而這絳紅色是鮮卑幢主以上的絳染色。
「哦?國都?來此所為何事?」鮮卑騎兵看劉盛梳著漢族髮髻,黑髮黑瞳像個漢族,又騎著好馬,這才來此攔他,若不然他這個軍官兒也不會出來攔人了。
「前來軍營報導。」劉盛不卑不亢道。
「報導?軍書何在?」鮮卑騎兵詫異,說著便讓劉盛掏出軍書。
「軍書在平城,並未隨身,已遣下人去拿!」
騎兵冷哼一聲道:「你且隨我走!」
說著,便讓劉盛跟著他往戌堡里走去,戌城的城牆是就地取材用石片石塊建成,頗有些簡陋,和騎兵一塊兒通過城門進入戌城。
這鮮卑騎兵距離劉盛僅有一馬距離,隨時可攻擊劉盛,劉盛自然注意到了,也不在意,到了這裡,他還不信有人隨意敢動他!
城頭上飛過幾隻烏鴉……
隨著騎兵進入戌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城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酒肆中坐著豪飲的軍官,掌柜的指揮著夥計忙活著,皆因只有伺候好了這些人,他們的肚子才有保障。
在此地軍人便是秩序,軍人便是所有人生活的核心,各種胡人漢人來往,這些皆是服務士兵的,也是領民酋長下的包蔭戶。
有禿髮留辮的士兵們,也有極少數漢族髮髻的士兵,發色有黑有黃,黑的胡漢混血,黃的純正胡人,都在各個木屋前談天說地,木屋裡有匠人。
劉盛看著一個鐵匠鋪,這鐵匠鋪是兩層,上面兒是露天的,到處皆是水缸,土窯,鐵匠們沒日沒夜地給戌城的兵器庫趕製兵器鎧甲,地下一層是專為軍官服務的,共有五個土窯,還擺放了桌椅供人休息,裡面坐著幾個軍官。
隨著騎兵一路往前,來至一個木屋前~
騎兵下馬,把馬栓在馬柱上,對木屋叫道:「令史,查個人!」
「來了,是獨孤幢主啊。」一道諂媚的聲音傳來。
栓好馬的劉盛順著聲音看去,這是一個漢人,胡漢分治,胡掌軍,漢掌政!
「你叫何名?」被令史叫做獨孤幢主的人回頭問著劉盛。
「幢主,我叫獨孤盛!」
「哦?你是我們獨孤部落的?我為何……咦?獨孤盛?獨孤泰?想到了想到了,你便是獨孤泰那老傢伙的二郎吧?」
「先尊正是獨孤泰,我對幢主的印象很是模糊,不知幢主與先尊是?」劉盛問道。
「當真是,呵~幾載沒見,已長如此高大了?勿不敢認了。我與你阿父啊,以往皆在同一幢,隨著永安公征戰,你阿父立功多……」
劉盛知道鮮卑人的講究不多,不像漢族講究,什麼家君,尊君的一堆稱呼。
兩人就此在木屋前交談起來,劉盛也知道了這個獨孤幢主是獨孤泰的老部下,現在也是他伯父的部下,也就是獨孤泰的哥哥獨孤鑫。
不多時~
「幢主,已查到,此乃月余前的軍書,為獨孤泰將軍的,前年是長子獨孤大郎獨孤凌前來服役,獨孤凌戰死於虎牢關,免一年服役,於今年四月再次服役,為獨孤二郎獨孤盛,獨孤盛推遲月余才至,按令當……」
令史手裡拿著攤開的帛,緩緩念叨著。
獨孤幢主一聽,立即打斷令史的話兒,這令史也是個沒眼色兒的人兒,人家聊天皆是哈哈大笑,你還來找不痛快兒?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只見那獨孤幢主道:「月余?他早已至我幢下擔任隊主,令史,你是否眼花弄錯了?!嗯?」獨孤幢主把令史二字說的很重,雙眼冷視瞪著令史。
這令史一看,不對勁啊,連忙道:「是是是,官下看錯了!獨孤泰次子二郎獨孤盛,於二十七日前至朔州服役,現任獨孤幢隊主。」
令史擦了擦腦門兒的冷汗,顫抖著。
他這個兵部令史一年內,前前後後換了七人兒,說是私自出城被鮮卑稱之為蠕蠕的柔然殺死,無非皆是獨孤氏做的。
朔州邊地,雖有三族在此戌衛,但卻是獨孤氏的天下,皆因獨孤泰督護大將統管朔州軍事,而朔州督護副將也是獨孤氏的,因拓跋氏對劉羅辰的信任便僅派了一宗族之人擔任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