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月公主殿住進了一位小女孩,宮女們都很喜歡這個長得很是可愛的小妹妹,尤其是她還是月公主要求特殊對待的存在,就讓她更加成為了眾人的寵愛。
只是這個女孩的脾氣性格有些奇怪,平日雖然里都安安靜靜的,上課時候也乖巧聰明,但大多數時候幾乎都總是縮在屋子裡不出來,也不怎麼和宮女們玩耍,性格很是內向。
宮女們並不知道,她在進宮之前,其實也很是調皮可愛。
月公主在公主殿的時候,這個小丫頭也老是不給月公主好臉色看,月公主離開之後,她的行為習慣也沒多大改變,只是有一次她偷偷告訴一位宮女她想吃棒棒糖,還有想看蜜黃熊的動畫片。
月公主特意囑咐要求他們重點照顧的姑娘誰敢不伺候著?
很快這位宮女便聯繫人給她弄來了全套蜜黃熊的術影,通過她寢室內的放映術器,就能自由自在的觀看,也給她買了數十罐棒棒糖,只是囑咐她一天只能吃一根,否則會壞牙。
唐糖也很懂事,棒棒糖的確一天只吃一根,不過自從這位宮女滿足了她的這兩個要求之後,她似乎就變得更宅了,出門的次數也隨之更少。
萬里劍神闖入皇宮,劍指皇帝陛下的的那一天,整個皇宮都躁動不安,也只有唐糖安然入睡,一切如昨,第二天爬起來照常看動畫片。
這個小姑娘的生活就這樣平淡到了極點地再度過著。
宮女們經常議論著唐紙唐紙,眼冒桃花,可是她們都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其實就是唐紙的妹妹,他們這群宮中女孩兒和少年偶像唐紙之間的距離,早已經超越了王朝百姓。
皇宮的生活其實整體平淡,不像外面的世界那麼多風風雨雨,五千年來好像都一個樣。
不過今天幾個重磅新聞忽然轟炸過來,擾得全王朝儘是風雨,皇宮裡也同樣炸開了鍋。
而三大新聞中無論哪一個,都足夠讓人瞠目結舌。
「王朝里到底怎麼了?最近怎麼全是爆炸新聞?!」
「唐紙怎麼可能叛國?!我不相信!」
「小聲點!這裡是皇宮,你想掉腦袋嗎?」
宮女們竊竊私語著,紛紛壓低了聲音,從殿前經過,但內心之中的震撼,還是不斷地隨著急促的語氣而往外擴散。
房間裡,唐糖仍然專心致志地看著術影里播放的新聞,看著哥哥唐紙的大臉出現在畫面里,只是也和往常不同,傳來的主持人的聲音全是冷酷的批判,短促的話音不停地宣讀著罪行。
唐糖兩隻藕節一樣白皙的腿盤在了一起,小手撐在臉頰上,把本來就可愛的臉蛋撐起來一個肉鼓鼓的小饅頭。
「哥哥啊哥哥,你到底是出事了。唐糖就知道,你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傢伙。」
唐糖鼓起嘴,沒好氣地搖著腦袋。
「這就是丟唐糖一個人在這鬼地方的下場!這就是不聽唐糖的話,和那種壞女人來往的下場!看吧,還說你挾持她!」
唐糖說著咬了一顆棒棒糖到嘴裡,沒好氣地將它從口腔左側咕嚕到口腔右側。
明明是很嚴肅的事件,唐糖卻顯得不怎麼著急,她撐著腦袋,神色除了一點點自己的預想得到了驗證的小得意以外,和往常一樣的平靜。
「唐糖一個傢伙呆在這個老虎窩裡,我看你現在怎麼處理!」
……
一石激起千沉浪。
「我不相信!唐紙怎麼可能是叛國賊!怎麼可能挾持公主?!之前八卦新聞拍到他和公主明明就是好朋友!」
皇都一家麵館里,正在吃麵的一位老大媽已經追星三十多年,心懷熱血,聽到鄰桌正在議論唐紙長短,頓時火冒三丈,拍桌而起。
桌上的面碗翻倒,肥油流了一桌。
「新聞都出了!還不信?而且他阻撓王朝軍隊攻打妖鳥軍!這一做法一定程度上還間接導致了岳峰鄉覆滅!」
「對啊!新聞都出來了!那夜劍神離開皇都,也說了明明就是因為這件事,一切都連得起來!」
「我不信我不信!你們這些豬頭懂什麼?!」老大媽火冒三丈,大聲咆哮起來。
……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小學上學路上的小女孩們和另外一群路過的男同學爭吵了起來,女同學們一個個面紅耳赤。
男同學們滿臉冷笑地回擊著:「唐紙就是個壞蛋!」
「你再說唐紙壞話!」一個女生衝上前,和這個男生扭打在了一起。
「打打打!」
所有人都一擁而上,一群小朋友在大街上為今天的新聞,大打出手。
……
……
唐紙的海報開始被不斷地撕下牆壁。
唐紙一開始的居住地水井灣里,更有大批群眾蜂擁,有擁護者也有冒進者,在水井灣里互相對罵。姬美人麵館早就關門的店鋪都被砸地稀巴爛。
王朝約莫十多座城市的街道上開始出現了大規模的遊行隊伍,而這樣的遊行隊伍還在不斷地增加。
「活捉唐紙!活捉叛賊!活捉唐紙!活捉叛賊!」
一張張巨大橫幅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製作了出來,落到了遊行隊伍的手中,他們高高舉著手裡的白色橫幅,橫幅上畫著唐紙的臉。
而這張往日清秀的臉被醜化成了一個嬰兒的模樣,還有一個個羞辱性的詞彙和圖標塗抹在周圍。
馬河圓背著一簍豬草,剛剛丟到了豬槽里,就聽到了外面的吆喝聲。
從餵豬的草料里撿出一根甘蔗,一邊嚼著一邊來到街頭上。
這裡是郊區地帶,平時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師父,唐紙怎麼淪落到被人當喜劇插畫畫了?」
天乾羅漢戴著一頂假髮,躺在幾隻羊的中間正在睡覺,眯開眼睛看了一眼路上這群遊行的傢伙,又百無聊賴地閉上了眼。
「這小子出事了唄。」
馬河圓撓頭,「呀,這小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還會出事?這遊行怎麼都游到這裡來了。」
「遊行要的是威勢,要的是擴散,為了達到宣傳的目的,去到哪裡都可以。」
「怎麼這麼多人跑出來遊行?唐紙這是做了啥?」
「不是因為他做了啥,是因為輿論,大家都喜歡看人樓塌,越紅的人,塌得就越好看。哦,你沒發現,裡面有很多神術師麼?」
馬河圓蹲在了師父旁邊打量著,發現隊伍里的確有不少的神術師,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但是其身上散發出來的神術師氣質騙不了人。
「神術師,又怎麼了?」
「唐紙代言了奔輪機械公司,也就是代言了工業黨,在民生行業上工業黨風生水起這麼些年,還在滲透軍事啊多個領域,神術黨們和唐紙之間早就有隱形摩擦了唄。」
天乾羅漢打了個哈欠。
「所以啊,工業黨和神術黨也要借著這個事打架咯。」
「那唐紙怎麼辦?師父,我該怎麼幫他忙?」馬河圓有些著急地撓頭。
「佛家人講究一個緣字,等著唄,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自然,忙就來了。」天乾羅漢又打了個哈欠,「這王朝終於亂了哈,先看戲,先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