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武者,周辰的精力要比尋常普通的讀書人旺盛太多了。
僅僅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周辰儼然就已經將第一場考試的七道考題徹底作答完畢。
剩餘下來的兩天時間,周辰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以外,他幾乎全部都在打坐修行星辰導引術。
雖然時值白天的時候,周天星辰回隱沒於蒼穹天際,但是這並不代表星光就不復存在了,只是要比夜晚的時候黯淡很多罷了。
星辰導引術的修行效果即便會因此而降低上不少,不過那卻是也仍舊要比江湖武林當中那些內功心法更為神異。
反正在考試期間,周辰只能夠在這狹小的號舍裡面活動,與其浪費時間干坐著的話,那還不如用來凝鍊功力呢。
然而這一切被那些路過的巡查考官看在眼睛裡面,他們卻是全部都以為周辰是因為答不出考題而枯坐,盡數都暗自搖頭道了一句不求上進,不學無術。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鄉試秋闈的第一場考試終於結束了。
伴隨著一聲炮響迸爆而出,所有考生停筆離開號舍,井然有序地退出貢院考場。
幾乎九成九的考生都是一副無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模樣,有些人甚至走路都搖搖晃晃地打起了擺子。
如果不是旁邊有人出手攙扶了一把的話,十有八九就直接一頭栽倒地面上去了。
然而在這些考生當中,唯有周辰獨自一人仍舊是紅光滿面,精氣神旺盛到了極點。
在一眾同期考生或是羨慕,或是鄙夷的目光當中,周辰昂首挺胸,一馬當先地走出了貢院大門。
在貢院大門前方那處寬闊的廣場上,趙鏢頭已然是備好馬車等候多時了。
「小相公,這場考試可有把握?」
眼見得周辰的身影出現,趙鏢頭連忙迎上前來,聲音急切的道。
周辰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到是並沒有直接回答趙鏢頭的詢問:「這才剛剛是第一場考試,找什麼急呢,先回客棧洗漱一番,接下來還有兩場考試要參加呢。」
趙鏢頭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總不能那道架到周辰的脖子上面去逼問吧,因此他也只好陪著周辰在原地等候呂秀才。
等到呂秀才也出了貢院以後,趙鏢頭便驅車載著周辰和呂秀才返回之前下榻的客棧當中,準備接下來的考試去了。
鄉試秋闈攏共分為三場考試,分別在八月初九、八月十二、八月十五這三天開始,每場考試又維持三天的時間。
在這三場考試當中,尤其是以第一場考試最為重要,考官錄取舉人幾乎全部都是取決於這第一場考試的答卷。
剩餘下來的兩場考試,那基本上就是走一個過場罷了。
相較於最為消耗精氣神的第一場考試,後面那兩場考試無疑就要輕鬆上很多了。
然而即便如此,這接連九天的考試持續下來,絕大多數考生儼然是早就都已經苦不堪言了。
甚至就連自身真氣堪稱雄厚的周辰,他都因此而感到不小疲倦了。
好在這三場考試結束以後,所有考生便徹底地解脫了。
究竟是名落孫山,又或者是高中舉人,一切就只需要等待接下來的放榜便可以了。
距離考官閱卷錄取還需要一段時間,因此除去已經確定自己無法被錄取的考生以外,其他考生基本上都留在了太原城裡面,暫居在之前的客棧當中,等待著放榜。
周辰和呂秀才亦是同樣如此,不過他們卻是並沒有返回之前所下榻的那間客棧。
因為趙鏢頭等二十多位龍門鏢局的鏢師,都留在了太原城內等候周辰的緣故,所以他們索性就直接在城中租賃下了一座院落用來暫居。
畢竟他們這二十多人,每天人吃馬嚼的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始終居住在客棧裡面終歸是要多出去一些開銷去。
哪怕龍門鏢局家大業大,但也不是這麼一個花銷的方法。
等待鄉試放榜最起碼也還要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與其說是居住在人員混雜的客棧裡面,那麼還不如自行租賃一個院落更為方便舒適呢。
回到暫居的院落當中,剛剛洗漱整理完畢以後,呂秀才便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裡面悶頭大睡去了。
這接連持續了九天的鄉試秋闈,早就使得呂秀才的精氣神萎靡到了極點,他這一睡怕是最起碼能夠睡到明天這個時候。
相對來說周辰的精氣神就要旺盛的多了,他雖然同樣也感受到了一些疲憊,只不過運功修煉一番便足可以徹底恢復了。
「梆梆梆!」
然而就在周辰返回房間當中,準備日常凝鍊功力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卻是從他的房間之外響了起來。
「小相公,那個一直昏迷的人終於醒了。」
只聽趙鏢頭站在門外出聲說道。
耳中聞得此言,周辰的心裏面不由得一動,從那座破敗廟宇裡面就回來的人終於清醒過來了?
微微皺了皺眉頭,周辰出聲招呼著說道:「趙鏢頭先進來再說。」
與此同時,周辰亦是起身朝著門口迎了過去。
趙鏢頭推門而入,他先是拱手向著周辰行了一禮,而後出聲稟報導:「小相公,那人剛剛方才甦醒,他現在想要見您,您看是見還是不見?!」
走到桌邊坐下以後,周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聲音有些疑惑地說道:「見我?我有什麼好見的?
他既然是已經甦醒了,那就送些銀兩盤纏讓他離開吧。」
按照之前醫師老六的檢查來說,那人不過就是因傷失血過多而昏迷罷了。
結果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竟然足足昏迷了十多天都不曾甦醒,周辰和趙鏢頭他們也只能夠一直將他帶在了身邊照料著。
現如今那人既然已經清醒後過來,那麼就讓他自行離開便是了,周辰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想要去了解那人身上究竟是有什麼故事。
可是趙鏢頭在聽了周辰的話音以後,他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為難之色:「小相公,那人說他非要見您不可。
額之前也想著直接將他趕出去算了,可是那人竟然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額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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