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就是呂先（一）

  「太爺，老天師、田爺、陸爺他們三位，在和哪都通公司的徐三、徐四談話！」呂恭站立一旁。

  「嗯，知道了！」呂家來龍虎山的人不多，呂先都是老爺子臨時弄回來：「曾孫兒，你怎麼看？」

  呂恭固然也是呂慈曾孫，但曾孫兒這三個字在呂家只代表一個人。如果說呂恭只能夠站著，那麼呂先有資格隨時坐著，二人在呂家的地位完全不具備任何可比性：「炁體源流以及通天籙，想必龍虎山很快會熱鬧起來！」

  真的沒法比，呂恭開口太爺、閉口太爺，可是輪到這位大堂哥呂先，人多的時候應付一聲，只有自家人時候看心情。而呂家說一不二的老太爺呂慈，就是喜歡呂先這股子霸氣：「陸瑾這個老頑固，八成又是跟全性槓上了！」

  同為十佬，又同為異人界四大家族之一，呂慈對陸瑾是再了解不過。只是看陸瑾帶上龍虎山這麼多小娃娃，呂慈就認定陸瑾准要抽風了。

  呂恭終於是聽懂了一些，似乎太爺呂慈、大堂哥呂先都認為全性會來龍虎山放肆：「太爺，這裡可是龍虎山。全性那幫人就算是再混蛋，也不敢來正一府搗亂吧！」

  「呂恭，這就是你和呂良一直的差距了。全性會來，而且我肯定呂良那小子一定不甘寂寞。你的心束縛了你的實力，僅此而已！」

  這是來自揍過自己上百次大堂哥的教訓，呂恭怎敢不聽：「大哥，教訓的是！」

  「你聽也好，聽不進去也罷。你的性格太過於平庸，註定上限就到那裡。而我，呂先，只要一時興起，隨隨便便可以打死全部參賽，哈哈哈哈哈！」

  三年不見，但這性格真是一點沒變。呂恭一直懷疑自己大堂哥沒有被人打死，是因為那些人全都被這位堂哥打死。如果不是知道打不過，呂恭也很想招呼一下那張實在欠揍...

  呂先起身放肆離去，呂慈饒有興致打量著自己另外一位曾孫：「恭兒，心裏面不好受吧！」

  呂恭老老實實回應：「太爺，我習慣了！」

  「記住！再不好受，你也要給太爺受著。呂先，是我呂家仙體，是我呂家在異人界臉面！」有些話，呂慈終究還是沒說，怕打擊到呂恭這個天資還算是「可以」。呂慈有理由懷疑，自己曾孫的修為直追這世上最能打的三個人。

  事實也正如呂家所預測的那樣，老天師、田晉中、陸瑾確實跟哪都通公司的徐三先生、徐四先生商議有關全性事情，張楚嵐是一個餌、通天籙也是一個餌，只要全性妖人敢上龍虎山，就將全性一網打盡！

  馬上進入淘汰賽階段，還要繼續參加比試的異人也只剩下十六人。隨著天師選拔大會落幕，很多人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相遇。所以，陸家小輩們弄了一個篝火晚會，讓年輕異人們有一個相互認識機會...

  呂先對於這種沒有邀請自己晚會，原本是不屑一顧的。奈何，隔著幽暗密林都可以看到點點散溢金光，看樣子是龍虎山的金光咒。

  張楚嵐喝高了：「你們，真的這麼想看我的**嗎？和和哈哈，那我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都來...看吧！」

  王二狗總算得償所願，今天他們很多人就是衝著張楚嵐守宮砂來的，不枉大家灌醉張楚嵐：「看到啦！上面隱隱流動著氣所組成符號，可惜似乎有些模糊不清呢！」

  張楚嵐喝嗨了：「看不清，沒關係，讓我把體內真氣調動起來，自然就清楚啦！」

  有人月下遛烏，有人踏月而來！

  那種隨之而來壓迫感，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這時候就需要主辦方出面了，所謂來者是客，奈何作為主家的陸玲瓏著實不給力：

  「花兒，你去好不好？」花兒是枳瑾花，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傻子才會過去呢。

  「小雪，要不然你去？」小雪是白式雪，年齡雖小但有些地方可一點也不小。

  吸引呂先而來經久不散的金光，原來是這東西。看過一眼之後便不再關注，因為平平無奇。放眼看去，反倒一個角落一個身影，呂先爆出神采：「這位姑娘，真是好酒量！」

  馮寶寶晃晃腦袋看看自己左右：「你是在說我嗎？」

  「要不要來比一場！」完全見獵心喜，不是什麼人腳下七八個二鍋頭瓶子。

  「這個...」馮寶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機智如她看向了不遠處徐三、徐四。

  哪都通公司徐三、徐四已然做好隨時出手準備，那邊喝得一塌糊塗的張楚嵐是指望不上了。面對寶寶的眼神詢問，徐三、徐四果斷地各種搖頭。

  豈料，對方公然對一個小女孩威逼利誘：「馮寶寶，我知道你，你在龍虎山上曾親口表示，你來就是要為張楚嵐掃清繼承天師一切障礙！」

  馮寶寶很認真的：「是這個任務沒得錯！」

  「呂先狂妄，自認勝過在場任何一人！」呂先勁力所至瓶蓋齊刷刷崩落，衣領隨意一扯：「你勝過我，條件隨意！」

  「我跟你比，你輸嘞話就放過張楚嵐！」馮寶寶覺得自己真是機智的一比。

  看到這一幕，徐四驚得自己煙都掉了：「寶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

  徐三卻遠沒有這麼樂觀：「老四，寶寶是從來都沒有醉過，但對手可是傳聞中的仙體啊！」

  呂先承認自己一開始對這個馮寶寶過於輕視了，咕咚咕咚十來瓶這已經不是酒量可以說明。不過，再怎麼樣強悍的身體、再如何特殊的先天一氣，化開酒精也是需要時間的。如果呂先願意的話，完全可以維持超高頻率來結束較量...

  這一點，包括徐三、徐四在內很多人都看出來了。最開始，呂先每次都要比馮寶寶快上零點幾秒。半時辰之後，兩人之間時間差距已經是擴大到一秒以上。如果再這麼跟著對方節奏繼續，馮寶寶用來恢復休息的時間將會徹底消失。而且，馮寶寶小腹已然升起了一個超級誇張的弧度，這才是當下最緊迫。

  不想，是呂先主動停下了自己的節奏：「你的身體上限很高，但卻不會運用自己的天賦！」

  這下，呂先徹底撕開了自己全部上衣，讓馮寶寶雙手覆蓋其上：「認真感受，對飲是一件何等神聖的事情，怎能允許讓生理因素打斷！」

  「臥槽！」

  「臥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