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讓其徹底恢復以往實力，還必須將靈界雲天門的那位茉兒找到……
只是，方顏知道這些都是不可為之事。
靈界修士的實力，可不是人界修士能夠抗衡的。
而且對方並非孤身一人，還有整個門派做後盾。
更何況，如何飛升靈界，是已經困擾了人界修士數千上萬年的問題了。
所以，方顏只能暫時將此事壓下。
總有一天，我定然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小爺我這是怎麼了？」
一個稚嫩卻油滑的聲音響起，方顏知曉這正是出自渾天碎日缽的器靈之口。
很快，渾天碎日缽微微閃爍，然後傳來了器靈不可置信的聲音：「我先是被一個修為低階的人族修士打上了主僕烙印而不自知，然後飛到了靈界，正準備逍遙快樂之時，又被個靈界修士使用詭計收服了，隨後又被轉送給了一個靈界女子......」
「所以，我這是又回來了？」
「不對，怎麼我這麼虛弱？」
......
聽著器靈的自言自語，方顏默不作聲。
良久之後，器靈終於將一切事情捋清楚了，「看著」方顏目露複雜之色。
隨後竟然就這樣飄浮起來，在方顏身上盤旋了幾圈，又自顧自地回到了桌面上。
「身上有太古真靈龍的氣息！」
器靈肯定道。
「看來，跟著你不虧，說不定能將我恢復呢！」
「怎麼說話的？」
小白再也按捺不住，對渾天碎日缽露出了兇惡的眼神。
渾天碎日缽一抖，這才發現這隻同樣是太古真靈的鳥竟然完全恢復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走......」
渾天碎日缽立刻慫了，又哭鬧道：「沒能和主人一起同甘共苦，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
方顏揉了揉眉心：「好了，無論你願不願意，未來數十年都必須和我綁在一起！」
「聽到了嗎？想要日子好過點就別再耍小聰明了！」
小白疾言厲色道。
「不敢，再不敢了！」
渾天碎日缽無比乖順：「主人指哪我打哪！」
看來，這位也指望著方顏為他恢復全部實力呢！
「你現在就是個半殘，打得動嗎！」
小白不爽渾天碎日缽很久了，對它尤為不客氣。
「不是還有一半沒殘嗎？」
渾天碎日缽依然不肯服軟。
「好了，回去！」
方顏一錘定音。
世界終於清靜了，方顏心中也知曉，至少在自己的印記存續期間，恢復了大半靈智的渾天碎日缽，是不可能妄動的。
「對了，呂正呢？」
方顏問道。
呂正若是隕落，恐怕會讓靈界的雲天門有所察覺，這樣對方顏十分不利。
現在的情況下，方顏不想要再招惹敵人了。
小白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沒呢，在主人沒有下令前，他都得好好活著！」
方顏點頭，也沒有面見呂正奚落他的心思，又問道余瑤的事情。
「雖然千青翠羅鳶並不是太古真靈，但也是實力極為不俗的上古真靈，又因為曾被千青仙子收為坐騎的緣故，後代們的實力不低，所以想要將余瑤的元靈剝離下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然讓我和龍配合之下，強行剝離也可以，但卻不能保證千青翠羅鳶能夠存活，也不能保證余瑤的元靈不損......」
聽著小白的話，方顏面上有一絲惆悵，小白趕緊道：「其實小白感覺，契機還為到來......」
具體的，小白也說不清楚。
總之，要確保余瑤的元靈不損，千青翠羅鳶也不受到傷害，需要一個它也說不明白的契機。
「好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方顏點頭。
小白回到靈獸袋中後，方顏也開始清理自己這些年來的收穫。
通玄期的草人與圓融期以及元嬰期的草人，已經被方顏不容置疑地還給了燕休和劉修齊。
方顏手中如今還有的便是圓融期的草人，以及顯相期的草人。
在沒有欺天鐘的情況下，這些東西對方顏來說根本無用，但仍然珍貴異常。
將之仔細收好之後，方顏想到了回元聖光蟾。
這隻靈寵對現在的方顏來說，是十分雞肋的存在。
若僅僅是因為它的能力與小白有所重複，倒是也還不能算是雞肋，可惜它實在是太愛耍小聰明了，尤其是在方顏沒有能力控制它的時候。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方顏不想要看到第二次。
上一次是因為幸運，下一次若是再發生那樣的事情，說不定方顏與其他靈寵便會因此遭難了。
所以，方顏決定放棄它。
方顏飛出了洞府，以方顏此刻的身份，自然沒有任何阻礙。
來到了鳳安洲的一片寂靜的山林間，方顏站定之後，在腰間輕輕一拍。
「主人大人！」
回元聖光蟾一被釋放出靈獸袋，立即感受到了熟悉的靈氣波動，心中欣喜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鳳安洲。
「小元，跟著我太委屈你了，你還是另謀高就吧！不過，若是你干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方顏威脅道。
回元聖光蟾大吃一驚，面上滿是難以置信。
就在不久之前，它明顯感受到，方顏與太古真靈龍契約了，而且方顏的修為也不再是與之契約之時的弱小，而是成為了一個通玄修士。
它已經打定主意，從今往後抱緊方顏的大腿，可沒想到卻迎來了方顏的當頭一棒。
「主人......」
回元聖光蟾心中一凜，隨即想到了自己在昇龍境當中的表現，當即打了個激靈。
「我......」
回元聖光蟾想要解釋，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解釋什麼？
解釋它自命不凡，自以為聰明？
將自己代入方顏，回元聖光蟾突然間明白了。
「對不起，主人。」
方顏有些詫異，她能感受到，這短短時間內，回元聖光蟾似乎真的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若是之前的她能夠想明白這些，那麼方顏和它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面了。
「這些你拿去吧！算是我與你主僕一場的贈禮。」
方顏心中微微一嘆，將不少合用於回元聖光蟾的丹藥，放入儲物戒指，交給了它。
回元聖光蟾身體一顫，在方顏驚訝的目光下，化作一個五六歲的稚童。
「抱歉，主人，其實我早就能夠化形了。」
但是卻一直沒有說出來，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要一鳴驚人。
畢竟主人的身邊已經有了那麼多厲害又衷心的靈寵。